第293章
见杜云山为难，纪霄神色放缓，摸了摸杜云山的头发，温声道：“云山，在我面前，你什么样都是好的，什么样我都喜欢。我永远不会不喜欢你，永远不会嫌弃你，永远不会讨厌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
“即使你不喜欢我了，即使你依旧像从前一样恨我，我都不会变。”
杜云山鼻子微酸，险些哭出来。
杜云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从纪霄把杜云山从刑场上救下起，两人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那个印记。
“这个是宁狐留下的。”杜云山说。
“我知道。”纪霄说。
“他们说这个是奴隶烙印，这个说明我是宁狐的走狗。”杜云山说。
纪霄道：“我知道你不是。”
杜云山摊开掌心，运转自己体内的灵力，原本纯洁的灵力现在缠绕着丝丝黑气。
“你看到了吗，”杜云山抬眸，“我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我的灵力再也变不回去了。”
“他们看到我的灵力，就骂我是宁狐的走狗，要把我抓起来，杀了我。”杜云山摇头，“回到凌云殿，他们也会这样，我回不去了，我没法回去了……”
“师尊一向厌恶这些邪魔外道，现在我就是这种邪魔外道了。”
杜云山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在宁狐面前，在那些路人面前，一直隐藏在心底的彷徨、惶恐不安，此刻都展现在纪霄的面前。
不仅仅是那些修士，连杜云山自己都厌恶这个自己。
即使理智上知道纪霄不会在意，杜云山也不想让纪霄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纪霄怜惜地擦去杜云山脸上的泪珠，倾身低头吻他的眼睛，低声道：“不会的，别怕，你还是那个你，没有变的。”
“我知道你是被宁狐所害，你看师尊的转世不就理解你了吗？虽然他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却还是认定你绝不是宁狐的爪牙。”
“而杜长老素来疼爱你，他也会理解你的困境的。”
“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杜云山又摇头：“……我不想给前辈添麻烦。”
少年人的小自尊。
“怎么会是添麻烦？”纪霄道，“能和你在一起，我别提多高兴了。你这要是走了，让我再去何处寻你？”
“又要我找一个七百年？你舍得让我再找你一个七百年吗？”
杜云山怔怔看着纪霄，被他说得眼泪直掉，他抬袖擦擦眼泪，倾身抱住纪霄，把脸埋在纪霄的肩上，摇头闷声道：“舍不得，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前辈，你别生气，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
听到这里，纪霄知道杜云山这下是真明白了，心中的愤怒不安才稍稍平息下来。他揉了一把杜云山的脑袋，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缓缓地叹一口气，闭上眼拥住杜云山，低头吻杜云山的鬓角。
“……我不是要凶你。”纪霄解释道，“只是你这回实在太让我担心了。”
担心也就罢了，还只能干担心，不能不去完成杜云山希望他做的事情，辜负杜云山的期待。否则就是浪费了杜云山的一片苦心，他内心难安。
“我、我知道了。”杜云山说，“是我欠考虑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身为单平舟还是杜云山，他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总是不惜牺牲自己也想要为纪霄好，不管那是不是纪霄想要的。这多少让纪霄有些吃不消。
324纪霄与宁狐
纪霄抚着杜云山柔顺的长发，感受到少年熟悉的气息，把话都说开了，这么长时间的担忧不安烟消云散。
杜云山在纪霄的衣服上蹭了蹭眼泪，环着他的脖子抬头：“……现在可以亲了么？”
纪霄失笑，扣住杜云山的后脑勺，低头吻上去。
时隔许久，再次亲吻，仍觉得少年的唇柔软甜美，像豆／腐一样嫩滑，又像樱桃一样甜而红润。
纪霄一时情动，将杜云山推倒在榻上，杜云山毫不反抗，顺着纪霄的力道倒下不说，还主动环住纪霄的脖子，仰起头。
纪霄想他，他何尝不想纪霄呢？
在朝不保夕的日子里，他一面笑容款款地应对着宁狐，表面上无懈可击，一面在深夜里拿着那只红色香囊睹物思人。
激烈的唇舌纠缠之间，杜云山在纪霄身下发出一声含混的低吟。
纪霄惊醒回神，歉然放开杜云山，一手撑在杜云山身侧，一手拇指擦过杜云山唇畔，低哑道：“你有伤在身，别勾我。”
杜云山这时候念起自己前世的好了。自己前世还是颇为大胆的，好几次还主动把纪霄按倒呢，现在却都不好意思要。
纪霄把香囊拿出来，珍而重之地系在杜云山腰间，说道：“此物你拿好，可千万别在随便解下了。”
杜云山点头。
纪霄道：“否则我会以为你嫌我老不跟我过了。”
明知纪霄是故意逗他，杜云山还是忍不住笑了，闷笑道：“照这样说来，严格来说我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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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不喜欢我了，即使你依旧像从前一样恨我，我都不会变。”
杜云山鼻子微酸，险些哭出来。
杜云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从纪霄把杜云山从刑场上救下起，两人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那个印记。
“这个是宁狐留下的。”杜云山说。
“我知道。”纪霄说。
“他们说这个是奴隶烙印，这个说明我是宁狐的走狗。”杜云山说。
纪霄道：“我知道你不是。”
杜云山摊开掌心，运转自己体内的灵力，原本纯洁的灵力现在缠绕着丝丝黑气。
“你看到了吗，”杜云山抬眸，“我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我的灵力再也变不回去了。”
“他们看到我的灵力，就骂我是宁狐的走狗，要把我抓起来，杀了我。”杜云山摇头，“回到凌云殿，他们也会这样，我回不去了，我没法回去了……”
“师尊一向厌恶这些邪魔外道，现在我就是这种邪魔外道了。”
杜云山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在宁狐面前，在那些路人面前，一直隐藏在心底的彷徨、惶恐不安，此刻都展现在纪霄的面前。
不仅仅是那些修士，连杜云山自己都厌恶这个自己。
即使理智上知道纪霄不会在意，杜云山也不想让纪霄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纪霄怜惜地擦去杜云山脸上的泪珠，倾身低头吻他的眼睛，低声道：“不会的，别怕，你还是那个你，没有变的。”
“我知道你是被宁狐所害，你看师尊的转世不就理解你了吗？虽然他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却还是认定你绝不是宁狐的爪牙。”
“而杜长老素来疼爱你，他也会理解你的困境的。”
“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杜云山又摇头：“……我不想给前辈添麻烦。”
少年人的小自尊。
“怎么会是添麻烦？”纪霄道，“能和你在一起，我别提多高兴了。你这要是走了，让我再去何处寻你？”
“又要我找一个七百年？你舍得让我再找你一个七百年吗？”
杜云山怔怔看着纪霄，被他说得眼泪直掉，他抬袖擦擦眼泪，倾身抱住纪霄，把脸埋在纪霄的肩上，摇头闷声道：“舍不得，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前辈，你别生气，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
听到这里，纪霄知道杜云山这下是真明白了，心中的愤怒不安才稍稍平息下来。他揉了一把杜云山的脑袋，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缓缓地叹一口气，闭上眼拥住杜云山，低头吻杜云山的鬓角。
“……我不是要凶你。”纪霄解释道，“只是你这回实在太让我担心了。”
担心也就罢了，还只能干担心，不能不去完成杜云山希望他做的事情，辜负杜云山的期待。否则就是浪费了杜云山的一片苦心，他内心难安。
“我、我知道了。”杜云山说，“是我欠考虑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身为单平舟还是杜云山，他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总是不惜牺牲自己也想要为纪霄好，不管那是不是纪霄想要的。这多少让纪霄有些吃不消。
324纪霄与宁狐
纪霄抚着杜云山柔顺的长发，感受到少年熟悉的气息，把话都说开了，这么长时间的担忧不安烟消云散。
杜云山在纪霄的衣服上蹭了蹭眼泪，环着他的脖子抬头：“……现在可以亲了么？”
纪霄失笑，扣住杜云山的后脑勺，低头吻上去。
时隔许久，再次亲吻，仍觉得少年的唇柔软甜美，像豆／腐一样嫩滑，又像樱桃一样甜而红润。
纪霄一时情动，将杜云山推倒在榻上，杜云山毫不反抗，顺着纪霄的力道倒下不说，还主动环住纪霄的脖子，仰起头。
纪霄想他，他何尝不想纪霄呢？
在朝不保夕的日子里，他一面笑容款款地应对着宁狐，表面上无懈可击，一面在深夜里拿着那只红色香囊睹物思人。
激烈的唇舌纠缠之间，杜云山在纪霄身下发出一声含混的低吟。
纪霄惊醒回神，歉然放开杜云山，一手撑在杜云山身侧，一手拇指擦过杜云山唇畔，低哑道：“你有伤在身，别勾我。”
杜云山这时候念起自己前世的好了。自己前世还是颇为大胆的，好几次还主动把纪霄按倒呢，现在却都不好意思要。
纪霄把香囊拿出来，珍而重之地系在杜云山腰间，说道：“此物你拿好，可千万别在随便解下了。”
杜云山点头。
纪霄道：“否则我会以为你嫌我老不跟我过了。”
明知纪霄是故意逗他，杜云山还是忍不住笑了，闷笑道：“照这样说来，严格来说我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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