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压制_这碗软饭我先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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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压制

  武凌倒是想要问一问二师弟和小师弟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两个人很快回了各自的房间。

  花朝埋在武凌胸膛,拼命压抑着哽咽,想要尽快恢复,这样实在是太难看了。

  花朝在武凌面前,鲜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她一直以武凌作为自己的榜样,在武凌的面前总是格外的端庄体面。

  不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武凌作为看着花朝长大、手把手引她入道的人,就算花朝再怎么绷着,武凌也总能像鸿博长老和花良明一样,看穿她的真心和本质。

  武凌错愕的,不是花朝不顾“体面”抱着他哭泣,而是他的师妹不过才与他几月没见,为何会有如此浓化不开的悲痛。

  而且武凌也稍稍恍惚了一下,因为花朝上一次这样抱着他腰身哭的时候,可能是在三十多年前了。

  “师妹。”武凌只是短暂错愕,很快叹息一声,手掌放在花朝的头顶,轻轻抓了抓,花朝的发髻已经不直愣愣地扎在头顶了,他抓握落了空,还有点遗憾。

  武凌问:“到底怎么了?”

  花朝抹着眼泪,摇了摇头,仰头近距离看着这张渐渐同记忆重合的脸。

  “没事。”她没法告诉大师兄,他们有多少年没有见。

  花朝抽噎着,控制住眼泪,对武凌道:“大师兄,我找你有些事情,我们进屋子里聊吧?”

  武凌垂眸看她,像看顾她长大的那么多年一样,右手攥住了他自己的袍袖,抬起来给花朝抹脸上的泪痕。

  这个动作他做得十分娴熟,带过孩子的都知道,身上没有巾帕的时候,袍袖是最好的东西。

  不同的是,从前武凌这样用袍袖,可能给花朝擦的不止眼泪,还有鼻涕。

  擦着擦着,两个人同时想起了花朝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全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武凌露出了一点兔牙,花朝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走廊的长明灯下,他们一样的容颜秀雅,气华如月。

  这样看来,他们是真的有些像的。谁带大的孩子就容易像谁,花朝确实半点也没有学花良明的恣肆风流,更没学鸿博长老流连守旧醉死梦生。

  她学得最多的,是武凌的稳重温润,大气端和。

  只可惜她本性不坚,上一世学了一生,也只学了个皮毛而已。

  两个人开门进了武凌屋子,房门很快就关上了。

  悄悄在房间门口暗中窥看的师无射,靠在门上抿着唇,心中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他只感觉怀中空荡荡的,他的披风花朝已经还给他了,师无射看向挂在屏风上的披风,心里也空荡荡的。

  好像他好容易捉住捂在怀中的鸟儿,再度飞走了,又去围着旁人叽叽喳喳。

  他斜对门不远处的房门响了一声,师无射眉梢一动,那间屋子是谢伏的,他这半夜的还出来做什么?

  他又悄悄自门缝窥看,谢伏路过他门外的时候,脚步微微停了停,而后露出了一个笑,意有所指地扭头,看向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

  然后慢慢悠悠下楼了。

  他的态度十足挑衅,恶心的笑意意味再明显不过——她不理会我,但是也不理会你不是么?

  师无射真希望自己不是司刑掌殿,这样就算他把谢伏打死,打残,也能推说是弟子间的切磋失了手。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讨人厌的人!

  谢伏大概也知道师无射不敢在秘境之外对他如何,走起路来简直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师无射忍着要拔光他的孔雀毛的冲动,冷哼一声,拂袖走进里屋,到床边盘膝坐下。

  而不同于走廊里面的剑拔弩张,走廊尽头的屋子里面,花朝和武凌坐在一起,却是一派的祥和。

  他们在一起研究花朝从储物袋里面拿出来的阵盘,花朝借用了武凌的灵力,开始绘制,武凌极其认真地在旁看着,抓着花朝的手腕,源源不断地向她输入灵力。

  武凌总是最有耐心的,也是接受能力最强的,他不赞同花朝以丹药强提境界,但是却不会训斥花朝修习晦涩的古籍阵法。

  这些早已经因为修真界灵气充裕而淘汰的“繁琐”修炼方式,其实对于修为不济的人本身是非常友好的。

  武凌虽然是鸿博长老门下,可他修的是清灵剑,承的更是清灵剑派掌门人姬钏“援济苍生”的道。

  他本应算是掌门大弟子,是门中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

  但因为姬钏的道是援济苍生,因此姬钏从不在仙山闭门修炼,自然毕生也未曾收过一个徒弟。

  姬钏以各种身份化身进入凡尘,援助弱小,兼济苦命之人。比起剑修,姬钏更像入世的佛修,只不过佛修一道讲究的是舍得放下,立地成佛,而姬钏大多会化身为武将,以杀止杀,以战平战。而承了姬钏道心的武凌,也是常年在外除魔御道,只是不同于姬钏冷厉的性格,武凌就属于外刚内柔。

  他的手段和剑招都更加的怀柔,更加的博纳苍生百态,也就不会觉得花朝这样“以小博大”的绘阵手段,是不着正道。

  他看着花朝的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赞赏,每每花朝绘制到精妙之处,都会勾唇以作鼓励。

  武凌一笑起来就会露出兔牙,将他身为剑修的威严冷肃冲得干干净净,让人见了便心中安定,只觉得温暖平和。

  花朝就知道她大师兄一定是无条件支持她的,绘制的越发认真仔细。

  阵盘到底不比作用单薄的阵旗容易,花朝有武凌的灵力供应,却也还是一层层冒汗。

  她像个被长辈拷问课业的孩子,在武凌面前只想表现得最好,而且她还用了旁人不知道的一生作了弊,这些东西,都是她上辈子成为御霄帝后之后学来的。

  她必不能丢脸。

  花朝的胜负欲被武凌的赞赏眼神给激起来了。

  她一绘,便是一整夜。

  武凌一直陪着她,他是金丹巅峰,差一步元婴,花朝要绘制阵盘用的那点灵力,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两个人一夜未眠,也一夜未出屋。

  殊不知屋子外面,也有两个人陪着他们一夜未眠。

  到了第二天早上,花朝神情疲惫地从武凌的屋子里出来觅食,整个脑子里全都是阵法,脑浆都要熬干了。

  她简直失魂一样,本能贴在武凌身边,武凌给什么吃什么,说什么应什么。

  看上去简直像是被武凌摄魂了。

  而武凌摄魂的办法,太简单了,只有一句真诚的、饱含着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的,“师妹竟是修习了这等高深阵法,实在厉害。”。

  来自“家长”的鼓励,就是孩子的“进境丹”。

  花朝只觉得自己上一世若是有武凌在身边看顾,绝对不会止步金丹。

  她像个找到亲娘的流浪儿,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旁人,而且再有五天,各宗仙长便会合力开启黄粱秘境。

  这几天,她必须昼夜不休借助武凌的灵力,将其他的阵盘绘制出来。

  师无射见花朝在楼下大堂里面和武凌一起用饭,凑上前来同他们搭话,武凌一切如常,花朝却答非所问心不在焉。

  谢伏那个贱人也一起凑上来,只可惜他孔雀尾巴抖得再怎么花哨迷人,花朝现在也是个睁眼瞎。

  桌上气氛十分奇怪,但是武凌却和师无射谢伏都能很好地聊起来。

  他给两个人分别探了内府,又对师无射说:“二师弟进步不算大,但是稳扎稳打,此次进入秘境正是最好的进境机会,或可尝试冲一冲金丹。”

  武凌说着,从腰上储物袋之中,拿出了一件灵纹密布的披风,递给师无射道:“二师弟,这是我在永沐国游历之时,偶然得了一匹氐人族以他们的鱼尾编织的布料,防御绝佳,又绘制了守护符文,本想回门中再给你,作为你冲金丹的法器,现在正好给你。”

  师无射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花朝,花朝垂着脑袋,专心致志地吃东西,根本没看他。

  师无射看她离武凌那么近,看着他们快贴上的手臂,内心烦躁窒闷,却根本无处发作。

  武凌见师无射一个劲儿看花朝,以为他是看花朝精神不佳,笑了笑说:“你师妹昨夜一夜没睡,许是累到了。”

  师无射被这句话刺激得差点站起来,她昨夜一夜没出武凌的房门,她怎么累着了一夜没睡?!

  可武凌胸怀宽广,眼神坦荡,修为高深,为人谦和。

  在外对弟子维护有加,在门中对师弟师妹也是照顾非常,师无射蛟骨鞭炼制的时候,有一味稳固材料,就是武凌游历所得。

  武凌将花朝一手带大,他在花朝心中的地位无人能代替,怕是连花良明都要朝后靠一靠。

  在外历练还专门抽空给他绘制了抵抗天雷的守护符文,师无射就是把自己憋得七窍流血,也不能在武凌面前说一句不乐意他和花朝走得近的话。

  但凡说一个字,都是对武凌的冒犯。

  因此师无射只能绷着头皮收下法器,再勾起嘴唇,对武凌露出一个笑。

  而谢伏见状,笑意简直要裂到耳根,他或许得不到花朝注意力,但是师无射这般憋闷敢怒不敢言,他就愉悦到骨子里。

  他故意道:“小师姐,你吃这个。”

  谢伏将一个点心盘子朝着花朝那边推了一下,花朝抬了一下头,那盘子却半路上就被武凌伸手截住了。

  他温和的推回去,常年拿剑布满老茧的指节在瓷白的盘子边上形成鲜明对比。他神色如常对谢伏道:“师弟喜欢多吃一些,师妹她不吃咸的点心。”

  武凌话音一落,花朝把头又低下去了,她心中酸软得厉害,大师兄还记得她的口味。

  不对,她糊涂了。

  大师兄当然记得,这一世大师兄才和她分开几个月而已。

  花朝心满意足笑着低头继续小口吃东西。

  谢伏是愣了一下,看向了花朝求证,只看到花朝低头的发旋。

  师无射则是斜眼看了眼谢伏,他那双天生上挑的眼睛,挑衅起来可比谢伏孔雀开屏慑人多了。

  谢伏和花朝好歹在一起了一阵子,竟是都不知道她不吃咸点。

  谢伏笑意有些维持不住,而武凌却丝毫没有感知到两个师弟之间的怪异。

  他还对谢伏道:“我察觉你修为增进不慢,只是内府有浊气郁结,小师弟,修行一路切记操之过急。”

  他说着,又打开了储物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簪子——簪子样式古朴,就像一截枯木,但是一拿出来,众人便是灵台一肃。

  “这是我路过泉乐国,在佛宗金钟谷之中得到的梵天树枝,虽然平平无奇,但是也受了佛宗香火供奉上百年,得到僧侣开光祝词,你且留着。他日若浊气侵染灵台,可以此物刺破眉心,肃清杂念。”

  谢伏只觉得武凌简直将他看透了,听武凌说自己浊气郁结,谢伏只感觉像是被一个巴掌狠狠抽在脸上,火辣辣的。

  修士修行,其实最忌心不净。

  可他血仇在身,爱侣被夺,又要如何心净?

  谢伏收敛了面上笑意,规规矩矩接过了簪子道谢。

  这确实于他来说,是最好的馈赠。

  谢伏现在也体会到了那种又憋闷,又领情,又无可奈何的心情。

  这时候师无射倒也顾不得要笑谢伏,他看到花朝吃完起身,开口道:“师妹,我有个东西想要给你。”

  花朝站定,打了个哈欠。

  她精神恹恹的,尤其是吃饱了有点犯困。

  花朝和武凌待了一夜,像个又有了家长撑腰的孩子,过了那个因为对师无射动欲,别扭又害怕的劲儿,勇敢直视他问:“什么?”

  “在我房间里面,你跟我取一下吧?”

  这话有些可疑,修士随身储物袋有的能带三间房子,有什么东西放不下,非要放在屋子里?

  但是她疑惑着,师无射已经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起身拉着她的手腕就朝着楼上走。

  花朝本能回头看武凌,武凌没觉得哪里不对,已经低头慢慢喝茶,和谢伏说话了。

  花朝被半拖半拽进入了师无射的屋子,一进屋,房门“砰”地一关,师无射就把花朝按在了门上,栖身上前。

  师无射身上散发出的侵略感和压迫感,比高境修士的威压还要让花朝无法呼吸,她猛地又想起在山洞里面师无射吻她,她就……

  她一扫淡然,不想再黏糊糊的,慌张道:“你别,别这样二师兄,大师兄在呢!”

  这话说得本来没想做什么的师无射顿时奓毛。

  他居高临下捏住花朝下颚,急切上前,冷硬的肩甲贴在花朝身上,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师兄在又如何?”你便又要躲着我不理我了?!

  后面那句师无射没有说出来,但是他一手圈住了花朝后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不由分说吻了上来。

  他必须要寻求一个平衡心绪的方式,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去冲撞武凌。

  师无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从前从未想过和花朝在一起,从未想过。

  他只是默默看着她,不去接近,也不去争夺,知道她喜欢着谢伏,甚至愿意带着谢伏出山刷任务,把斩杀邪祟的机会给他增长修为。

  他从没想过她会要他的。

  可她既然要了,又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他要怎么才能退回原位?他回不去了。

  师无射撬开花朝贝壳一样的齿关,狠狠吮吸贝壳之中的软肉。

  花朝分明只是被掐住下颚,却感觉脖子上的命门被人给掐住了。

  她一点也呼吸不上来,没有多久就浑身发软,尤其是双腿,撑不住她的身体,面条似的朝下滑去。

  师无射微微倾身揽住她的腰身,向着自己压。

  花朝声音干哑,断断续续道:“别,别……”

  别……

  别怎么样,她说不出来,她脑子简直被师无射吸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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