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机械之心
一路顺利抵达工厂，鱼绫幻想过很多种情况，比如工厂已经不在或是被掩埋在黄沙之下，并没有抱全部的希望，但幸运似乎再次眷顾了他们，工厂仍在，只是大门口锁上了一扇铁门。
没有钥匙，01干脆上前，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历经沧桑的门卸了下来，放在一旁。
不管看几遍，鱼绫都很敬佩，还有一些独属于男生的羡慕。他悄悄看了眼自己手臂肱二头肌的位置，默默收回视线，给01鼓掌。
工厂足足有几个篮球场那么大，四周是薄薄的白色屏障，有几面被吹倒，那一块的地面一片狼藉，难以下脚。
工厂内摆满了各种大型机器，工作台上的东西也很杂乱，布满了灰尘。
鱼绫看见许多东倒西歪的机器人，模样和上次看见的T90型差不多。
“01,668，我们一起找找还有没有遗留的营养剂。”鱼绫按耐下激动，笑着说道：“咱们可以比比赛，看看谁找的最多！”
01矜持地颔首。
668迫不及待地挥舞着钳子手，它早就想帮小主人的忙了！
星际时代的东西保质期都很长，特别是营养剂这种合成的东西，连人类的平均寿命都达到了两百岁。
每天两支最劣质的营养剂维持着人体最低限度，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没感受过吃饱喝足的感觉。
鱼绫握了握拳，和01还有668一起努力翻找。
他埋头找了半个小时，在角落找到两支营养剂，开心不已，直起身想和01、668分享喜悦，一抬头就看见668的钳子手漫天飞舞，01的速度更是快出了残影。
他呆了呆，看了看手上的营养剂，充分明白了人类的身体在各方面素质上都比不过机器人的机体，默默把略显寒酸的两支放进已经堆起小堆的小拉车，带着被激起的好胜心，继续投入寻找大业。
在黄昏来临之际，出乎鱼绫预料，他们把整个工厂翻找了一遍，小车里面堆满了营养剂。
看着满满当当的“战利品”，鱼绫满足极了，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谢谢01和668。”鱼绫开心地抱了抱两机器人。
668被抱之后整个屏幕都是粉红色的，害羞地说：668是第一，小主人可不可以再抱一下？
鱼绫还没开口，就看见01抬了抬眼，冷静说道：“一共106支，人类共找到14支，而你只找到了31支。”
668的电子眼瞪大：不可能！668找到了56支！
“里面25支是这些东西。”01淡淡瞥它一眼，示意668看小拉车旁边乱七八糟的各种零件、垃圾，最醒目的是一颗机器人的头。
这些都是在比赛过程中668扔进去，它从小车中捡出去的物品。
668呆了呆，知道是坏了的识别系统出错，眼泪汪汪地看向鱼绫：小主人，抱歉。
鱼绫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轻咳一声：“没事，668已经很厉害了，我才找到14支呢。”
小车里的绝大多数都是01和668的战绩，属于他的很少，毫无疑问是他垫底。
做为垫底的成员，鱼绫实现了668的小请求，再次抱了抱它。
01站在一旁，垂眸看着这一幕。
比起死板地揭穿668的它，人类更为偏向668是必然的，01以为这次的比赛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人类却突然出现在面前。
温热柔软的躯体环抱着它，让冰凉的机体也染上了一点人类的温度，少年好听的嗓音带着点点笑意和理所当然：“当然了，01最厉害。”
它……最厉害？
核心的红光连续闪烁两秒，就像有一种无形的温柔力量，轻轻抚摸过每一条运行的代码。
好奇怪。
01看着放开它的少年，片刻垂下头，望着胸口的核心。
它杀过很多次毒，情况并没有消失，显然并不是病毒入侵，那到底是什么？
“668！”
鱼绫拉住突然死机的668，一瞬间的惊慌过后，很快镇定下来，冷静地检查它的情况。
核心反应微弱，很快就会消失。
鱼绫轻轻呼出一块气，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刻，因为有救的办法，所以还算镇定，看向01：“01，拜托了。”
01点头。
668重启开机时，屏幕已经不像平常那么亮了。
它看了眼在转移它核心数据的01，屏幕转向鱼绫，眼泪汪汪的模样：我把地图给01，小主人能很快离开这里的。如果可以的话，等668有了新的身体，再来陪小主人。
“好。”鱼绫点头，看着668再度说道：这几天很开心，668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你也要继续开心下去，再见，我的小主人。
鱼绫眨了眨眼，眨去眼眶的湿润，应了一声，手掌抚摸着668的圆脑袋，看着屏幕逐渐灰暗下去。
核心反应消失，已经开不了机了。
鱼绫闭眼收拾好心情，停下动作，全身紧绷地看着01，随时准备反应。
这段时间他看了很多有关于机器人的篇章，没有任何地方有写机器人可以转移其他机器人的核心数据，虽然他很相信01，但万一呢？
万一01有什么事……
01收回抵着核心的手，朝他微微颔首：“转移完毕。”
鱼绫松了口气，观察01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绷着的脸松懈下来，有了点笑：“多亏了01。”
“没关系，很高兴能帮助你。”
这不太像01说的话，除了初遇那天之后，一般他这么说，01只会默默摇头，鱼绫敏锐地感觉出什么，眨了眨眼，看着平时寡言少语的01。
“怎么了？”01一无所觉，问道。
鱼绫不知道怎么描述，难道说你话多了？他果断摇了摇头，打算之后仔细观察，毕竟也有可能是他的错觉，01只是想安慰他？
他站起身，看着满地东倒西歪的机器人，把668挪到整理出来的干净角落，旁边放满机器人陪着它，最后摸了摸668的头：“我们去找住的地方吧。”
太阳快下山了，他们带着一车营养剂，不好回去，正好重要的东西都带着，不如直接在附近找地方住。
“好。”01说道：“地图中距离一千米有一处避难所，数据分析损伤极小。”
鱼绫有些惊讶，当即拍板去那看看。
星际时代的避难所也在地下，但环境好许多，墙壁是一种特殊材质的厚实白墙，里面常备生活用品，还有一些满足人类日常需求的简单设施。
如01所说，避难所确实在这些年中损伤极小，只有洞口吹进来一些浅浅的灰尘。
鱼绫惊喜地环视一圈，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01，我很喜欢这里。”他弯着唇角说道：“这里有大片的空地，还有工作间，也很安全，很适合我们。”
鱼绫高兴地四处溜达，探索这间极大的避难所，站在身后的01默默注视着，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
他还看见了淋浴间，水资源太过珍惜，一直只有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会小心翼翼的擦一擦身体，早就想要干干净净地洗一洗了。
鱼绫立刻迫不及待地去开水龙头，淋浴半晌没有动静，连一滴水都没有。
这里一片荒漠，水干了也是理所当然，他慢慢收回手，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再转过身面对01时仍旧面带笑容：“我们再去看看别的地方。”
把整个避难所看了一遍，鱼绫也累了，找了个干净的床铺休息。
01坐在他隔壁的床铺上，低声给他念故事。
鱼绫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这里太大太空旷，反而比那间小小的屋子更让他有些不习惯。各种念头交杂，还有些想念668。
他侧头去看01，没有打扰它念故事，就这么静静看着，忽然发自内心的觉得有01在真好，不管遇见什么难关，似乎都能轻易闯过。
他们似乎不仅仅是伙伴，慢慢的成为了更为亲密、相依为命的家人。
平缓的嗓音似乎有一种魔力，鱼绫在渐渐涌来的睡意中陷入沉眠。
“晚安01。”
01停下没有再读，轻声道：“晚安。”
它并没有陷入休眠，而是去解析668的核心数据。
668给它的地图中夹杂了一串数据，恳求它好好帮助这个人类，即使他不是小主人，他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类。
机器人不会欺骗人类，668却一直称呼鱼绫为小主人，它怀疑668觉醒了人类的情感，才会屏蔽掉三大定律。
第二天鱼绫起的很早，他和01分享了一遍计划，询问地图上是否有造飞船或是类似的地方，得到肯定后，兴致高昂地去准备。
这一次的路途比来营养剂工厂要远，鱼绫带上了充足的东西，和01出发。
他们目标明确，很快到达目的地。
01带他来的是一座军事工厂，比营养剂工厂还要大几倍，鱼绫体力不支，只好找了个地方等着01探查。
他坐在干净的小角落，锤了锤长途跋涉导致酸软的腿，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鱼绫抬头，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应该是撤走不及时，留下的飞船躯壳。”01解释道。
鱼绫呆愣愣地点头，反应过来后陷入了喜悦之中：“太好了！那我们只需要填充内部，速度能快很多。”
他还以为像飞船这样造价高昂的东西，在星球搬离的时候会全部带走，没想到还遗留了一副外壳。
鱼绫手痒又激动难耐，立刻上前一寸寸看飞船，去对应学到的知识。
“怎么有些地方有点像刚衔接上去的？”他摸了摸衔接的地方，发现还有点烫手，更奇怪了。
01看着少年雀跃的神情，没说外壳找到时还是副破破烂烂的样子，它用刚吸收其他机器人的资料处理的，只是想让人类更省事开心一些，默默看了眼地面，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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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钥匙，01干脆上前，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历经沧桑的门卸了下来，放在一旁。
不管看几遍，鱼绫都很敬佩，还有一些独属于男生的羡慕。他悄悄看了眼自己手臂肱二头肌的位置，默默收回视线，给01鼓掌。
工厂足足有几个篮球场那么大，四周是薄薄的白色屏障，有几面被吹倒，那一块的地面一片狼藉，难以下脚。
工厂内摆满了各种大型机器，工作台上的东西也很杂乱，布满了灰尘。
鱼绫看见许多东倒西歪的机器人，模样和上次看见的T90型差不多。
“01,668，我们一起找找还有没有遗留的营养剂。”鱼绫按耐下激动，笑着说道：“咱们可以比比赛，看看谁找的最多！”
01矜持地颔首。
668迫不及待地挥舞着钳子手，它早就想帮小主人的忙了！
星际时代的东西保质期都很长，特别是营养剂这种合成的东西，连人类的平均寿命都达到了两百岁。
每天两支最劣质的营养剂维持着人体最低限度，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没感受过吃饱喝足的感觉。
鱼绫握了握拳，和01还有668一起努力翻找。
他埋头找了半个小时，在角落找到两支营养剂，开心不已，直起身想和01、668分享喜悦，一抬头就看见668的钳子手漫天飞舞，01的速度更是快出了残影。
他呆了呆，看了看手上的营养剂，充分明白了人类的身体在各方面素质上都比不过机器人的机体，默默把略显寒酸的两支放进已经堆起小堆的小拉车，带着被激起的好胜心，继续投入寻找大业。
在黄昏来临之际，出乎鱼绫预料，他们把整个工厂翻找了一遍，小车里面堆满了营养剂。
看着满满当当的“战利品”，鱼绫满足极了，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谢谢01和668。”鱼绫开心地抱了抱两机器人。
668被抱之后整个屏幕都是粉红色的，害羞地说：668是第一，小主人可不可以再抱一下？
鱼绫还没开口，就看见01抬了抬眼，冷静说道：“一共106支，人类共找到14支，而你只找到了31支。”
668的电子眼瞪大：不可能！668找到了56支！
“里面25支是这些东西。”01淡淡瞥它一眼，示意668看小拉车旁边乱七八糟的各种零件、垃圾，最醒目的是一颗机器人的头。
这些都是在比赛过程中668扔进去，它从小车中捡出去的物品。
668呆了呆，知道是坏了的识别系统出错，眼泪汪汪地看向鱼绫：小主人，抱歉。
鱼绫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轻咳一声：“没事，668已经很厉害了，我才找到14支呢。”
小车里的绝大多数都是01和668的战绩，属于他的很少，毫无疑问是他垫底。
做为垫底的成员，鱼绫实现了668的小请求，再次抱了抱它。
01站在一旁，垂眸看着这一幕。
比起死板地揭穿668的它，人类更为偏向668是必然的，01以为这次的比赛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人类却突然出现在面前。
温热柔软的躯体环抱着它，让冰凉的机体也染上了一点人类的温度，少年好听的嗓音带着点点笑意和理所当然：“当然了，01最厉害。”
它……最厉害？
核心的红光连续闪烁两秒，就像有一种无形的温柔力量，轻轻抚摸过每一条运行的代码。
好奇怪。
01看着放开它的少年，片刻垂下头，望着胸口的核心。
它杀过很多次毒，情况并没有消失，显然并不是病毒入侵，那到底是什么？
“668！”
鱼绫拉住突然死机的668，一瞬间的惊慌过后，很快镇定下来，冷静地检查它的情况。
核心反应微弱，很快就会消失。
鱼绫轻轻呼出一块气，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刻，因为有救的办法，所以还算镇定，看向01：“01，拜托了。”
01点头。
668重启开机时，屏幕已经不像平常那么亮了。
它看了眼在转移它核心数据的01，屏幕转向鱼绫，眼泪汪汪的模样：我把地图给01，小主人能很快离开这里的。如果可以的话，等668有了新的身体，再来陪小主人。
“好。”鱼绫点头，看着668再度说道：这几天很开心，668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你也要继续开心下去，再见，我的小主人。
鱼绫眨了眨眼，眨去眼眶的湿润，应了一声，手掌抚摸着668的圆脑袋，看着屏幕逐渐灰暗下去。
核心反应消失，已经开不了机了。
鱼绫闭眼收拾好心情，停下动作，全身紧绷地看着01，随时准备反应。
这段时间他看了很多有关于机器人的篇章，没有任何地方有写机器人可以转移其他机器人的核心数据，虽然他很相信01，但万一呢？
万一01有什么事……
01收回抵着核心的手，朝他微微颔首：“转移完毕。”
鱼绫松了口气，观察01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绷着的脸松懈下来，有了点笑：“多亏了01。”
“没关系，很高兴能帮助你。”
这不太像01说的话，除了初遇那天之后，一般他这么说，01只会默默摇头，鱼绫敏锐地感觉出什么，眨了眨眼，看着平时寡言少语的01。
“怎么了？”01一无所觉，问道。
鱼绫不知道怎么描述，难道说你话多了？他果断摇了摇头，打算之后仔细观察，毕竟也有可能是他的错觉，01只是想安慰他？
他站起身，看着满地东倒西歪的机器人，把668挪到整理出来的干净角落，旁边放满机器人陪着它，最后摸了摸668的头：“我们去找住的地方吧。”
太阳快下山了，他们带着一车营养剂，不好回去，正好重要的东西都带着，不如直接在附近找地方住。
“好。”01说道：“地图中距离一千米有一处避难所，数据分析损伤极小。”
鱼绫有些惊讶，当即拍板去那看看。
星际时代的避难所也在地下，但环境好许多，墙壁是一种特殊材质的厚实白墙，里面常备生活用品，还有一些满足人类日常需求的简单设施。
如01所说，避难所确实在这些年中损伤极小，只有洞口吹进来一些浅浅的灰尘。
鱼绫惊喜地环视一圈，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01，我很喜欢这里。”他弯着唇角说道：“这里有大片的空地，还有工作间，也很安全，很适合我们。”
鱼绫高兴地四处溜达，探索这间极大的避难所，站在身后的01默默注视着，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
他还看见了淋浴间，水资源太过珍惜，一直只有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会小心翼翼的擦一擦身体，早就想要干干净净地洗一洗了。
鱼绫立刻迫不及待地去开水龙头，淋浴半晌没有动静，连一滴水都没有。
这里一片荒漠，水干了也是理所当然，他慢慢收回手，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再转过身面对01时仍旧面带笑容：“我们再去看看别的地方。”
把整个避难所看了一遍，鱼绫也累了，找了个干净的床铺休息。
01坐在他隔壁的床铺上，低声给他念故事。
鱼绫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这里太大太空旷，反而比那间小小的屋子更让他有些不习惯。各种念头交杂，还有些想念668。
他侧头去看01，没有打扰它念故事，就这么静静看着，忽然发自内心的觉得有01在真好，不管遇见什么难关，似乎都能轻易闯过。
他们似乎不仅仅是伙伴，慢慢的成为了更为亲密、相依为命的家人。
平缓的嗓音似乎有一种魔力，鱼绫在渐渐涌来的睡意中陷入沉眠。
“晚安01。”
01停下没有再读，轻声道：“晚安。”
它并没有陷入休眠，而是去解析668的核心数据。
668给它的地图中夹杂了一串数据，恳求它好好帮助这个人类，即使他不是小主人，他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类。
机器人不会欺骗人类，668却一直称呼鱼绫为小主人，它怀疑668觉醒了人类的情感，才会屏蔽掉三大定律。
第二天鱼绫起的很早，他和01分享了一遍计划，询问地图上是否有造飞船或是类似的地方，得到肯定后，兴致高昂地去准备。
这一次的路途比来营养剂工厂要远，鱼绫带上了充足的东西，和01出发。
他们目标明确，很快到达目的地。
01带他来的是一座军事工厂，比营养剂工厂还要大几倍，鱼绫体力不支，只好找了个地方等着01探查。
他坐在干净的小角落，锤了锤长途跋涉导致酸软的腿，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鱼绫抬头，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应该是撤走不及时，留下的飞船躯壳。”01解释道。
鱼绫呆愣愣地点头，反应过来后陷入了喜悦之中：“太好了！那我们只需要填充内部，速度能快很多。”
他还以为像飞船这样造价高昂的东西，在星球搬离的时候会全部带走，没想到还遗留了一副外壳。
鱼绫手痒又激动难耐，立刻上前一寸寸看飞船，去对应学到的知识。
“怎么有些地方有点像刚衔接上去的？”他摸了摸衔接的地方，发现还有点烫手，更奇怪了。
01看着少年雀跃的神情，没说外壳找到时还是副破破烂烂的样子，它用刚吸收其他机器人的资料处理的，只是想让人类更省事开心一些，默默看了眼地面，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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