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机械之心
鱼绫带着01和668回了小窝。
不远处堆积在一块的机械垃圾被风吹得相撞，叮铃当啷没有停过。
鱼绫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牢牢锁住楼下的大门，阻止风沙进来。
这栋房子有很多房间，大部分的窗户都有破损，如果放着不管，可能第二天房子里就会堆满黄沙。
鱼绫看向01和668：“有些房间里破了的玻璃窗可能需要补上，你们可以帮我吗？”
668挥舞着钳子手，屏幕上闪出一行字：668很愿意帮忙！
01点头。
鱼绫眼神柔和，弯了弯唇。
一人两机器人分工合作，01速度快，负责排查哪里的窗户坏了需要修补，鱼绫则带着668过去，他本想承担主力，没想到668还是干家务活的小能手，只是站在门口，钳子手的铁索“咻”的一下伸长，捉住床上的被子或者床单团吧团吧一股脑塞住窗户的破洞里，动作迅速，不超过两分钟。
期间668还找到了一盒彩色蜡笔和一本小孩子的绘画本，献宝似得给鱼绫。
鱼绫笑着收好，他几乎没有可以动手的地方，只有668的识别系统出错认错东西的时候，他才需要出声，告诉它正确的位置在哪，不算全无用武之地。
三“人”迅速地把整栋房子里破损的窗户清查填补了一遍，全部弄完后，鱼绫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的风在短短一段时间后愈发嚣张，呼啸怒号，越来越猛烈。
他抿了抿唇，收回视线，笑了下，拍了拍01的肩膀，摸了摸668的头：“要是没有你们，这些窗户我可能补到晚上都弄不完。”
得到夸奖，668开心地绕着鱼绫转圈。
一圈还没转完，它就接收到了01平静视线下的警告，立马停下，钳子手慌乱地挥舞：668只转了一圈！
01移开视线。
鱼绫笑着安抚好668，说道：“668今天很厉害，我有能源石，奖励668去吃能源石怎么样？”
圆圆的电子眼瞬间变成了心心眼，鱼绫也没有忘记01,他看向01，弯着唇角道：“01也是，今天多亏01的提醒，不然我们可能就要被风吹走了。”
这话当然有一点夸张的成分在，外面的风虽然大，但目前也没有大到能把一个成年人吹走的地步。不过在风沙里迷路有很大的可能，惨一点的话，走着走着迎面吹来一个铁片……
鱼绫打了个寒战，晃了晃脑袋，把血淋淋的可怕画面晃出脑海，看着俊美的01和可爱的668洗眼睛。
他拿着668送的绘画本和蜡笔，带着两位机器人去自己的房间，给它们拿了几块能源石，又和它们各自说了会儿话，拿起床头柜上的书，开始继续苦读。
668吸收完能源石，刚想过去感谢亲近小主人，就被01拦住了脚步。
它仰头，看着眼前高大的机器人。
这个编号01的机器人很奇怪，没有代表类型的字母编号，只有数字编号昭示着它属于一批之中首位创造出来的机器人。
它刚想询问，就见01没有说话，抬手给它的芯片输了一串数据。
人类看书的时候不能打扰。
668安静下来，自行找了个角落靠着，进入半休眠。
01看了眼毫无所觉还沉浸在书中海洋的鱼绫，脚步无声地走去另一个角落。
等鱼绫被窗户“哐哐哐”的响声吵得没办法看下去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窗户响，无比的安静。
他看了眼各占一个角落的两个机器人，笑了笑，随即看向不断发出响声的窗户。
风沙弥漫，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猛烈，窗户外几乎看不清什么了，只能看见物体模糊的影子。
这颗星球的房子废弃太久，窗户也渐渐老化，狂风太猛，刮过窗户时像是有人在窗户外愤怒地不断拍打，想要冲进来。
鱼绫没想到外面的风已经这么大了，想起回来时心中隐隐的预感，有些担心。
“我可以维修窗户。”
01的声音从他身旁响起，鱼绫看过去，朝他笑了笑：“没事，正好休息眼睛。”
668听见声音，凑了上来，只识别出来休息两个字：小主人要休息吗？需要睡前故事吗？
01低头看它一眼，无机质的微透眼瞳有几分冰冷：“你的发声系统坏了。”
668呆了一下，电子眼泪如雨下：对不起小主人，668不能读睡前故事了。
鱼绫眨了眨眼，眼中染上一丝笑意：“没关系，01也会读睡前故事，我很喜欢听01读。”
他从床上下去，本想去喝一支营养剂，想起窗外的大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想了想，收回了手。
还是省吃俭用一点吧，反正今天也没干什么。
鱼绫没有发现，身后668的电子眼眼泪更多了，01瞥它一眼，核心莫名其妙跃动了一下，一种陌生的奇妙感觉填满核心，让运行都快了一点点。
它顿了顿，给自己查杀了一遍病毒。
晚上温度骤降，鱼绫一般会喝一点点酒暖身体，顺带补充水分。
因为有上次的醉酒经历，鱼绫不敢喝多，每次都只喝几小口。
他喝完，看了眼还在哐哐哐的窗户，感觉今天晚上应该是消停不下来，也没有什么睡意，眼角的余光瞥见桌上的蜡笔，微微亮了亮，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位机器人：“我们来画画怎么样？”
01从来不会反驳他，668则兴高采烈地滑过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凳子，好在668根本不能坐，鱼绫便想把桌子推到床前，他刚一动，01就过来帮他。
鱼绫坐在床前，把绘画本摊开，翻过前面已经被画过的几页，把蜡笔弄干净，看了看左边的668和右边被他推在凳子上坐好的01：“你们想画什么？”
668和01双双沉默，01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想画的。
机械生命并不擅长创造。
鱼绫想到这点，说道：“那就画大家吧。”
他并不会画画，也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小朋友的彩色蜡笔，想了想，用黑色的蜡笔画了个火柴人，头上戴着01送他的帽子，笑容超大。
“该你们了。”鱼绫鼓励道：“随便画。”
668先动手，用蓝色画了个铁桶，铁桶两侧伸出的鸡爪一样的钳子手给戴着帽子的火柴人撒花花。
鱼绫以为自己画的够差了，看见668会伸爪子的垃圾桶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该01了。”鱼绫看着还以为他在开心的668，心虚地移开视线，期待地看着01,同时无比好奇，01会画成什么样子呢？
01拿起蜡笔，平静地在绘画本上画着，机械手指速度很快，不过完成的时间比他们长一些。
鱼绫目瞪口呆地看着绘画本，他们的自画像旁边是就像电脑打印一般的彩色俊美机器人。
一对比，他和668就像两个三岁小孩乱涂乱画。
01，不愧是他崇拜的对象，恐怖如斯。
鱼绫鼓起了掌，满心佩服：“01太厉害了。”
668没有审美，看见鱼绫鼓掌，钳子手跟着拍了拍。
01看了眼绘画本，同样没有感觉到哪里特殊：“你们画的也很好。”
鱼绫笑了笑，说道：“我们再画画别的。”
他头一次没有早睡，想着明天不知道风能不能停下，也许只能呆在房间里，干脆和01它们玩了个够，一直到画完半本绘画本，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
668的屏幕可以当灯光，发射出明亮的光线，天黑了也不用担心。
鱼绫刚听见它说自己有这个功能时还不以为意，让668试试看，然后就看见668发射光线，正好照耀在对面的01身上，01面无表情，身上像是笼罩了一层耀眼的圣光。
鱼绫唇角忍不住翘起，看着01伸手，把668的脑袋往上扬，对着天花板：“不可以照人。”
668听见01的话，低下头，圣光再度笼罩01，它的电子眼茫然地看着01：可是你不是人啊？
鱼绫嘴角的笑就没停下来过，脸都要笑僵了。
他刚停下揉了揉自己的脸，在呼啸的风声和哐哐哐的窗户声之中，忽然听见一阵特殊响亮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很明显，在场的只有他这个人类肚子会这么叫。
01停下动作，看向他。
鱼绫笑不出来了，感觉到了尴尬。
刚刚玩的期间，01提醒过让他进食，他还推脱说不饿，现在好了，肚子明晃晃的告状。
鱼绫轻咳一声：“我吃，我现在吃。”
一通玩闹到平时已经熟睡的点，鱼绫睡意上涌，止不住犯困，和01、668互道晚安后，在风声和01低低讲述故事的平淡声线之中陷入梦乡。
这一晚睡得有些沉，迷迷糊糊的睡梦中，窗外的风似乎止住了。
鱼绫一觉起来，发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简单修理了一下，还被木板钉住了，透过缝隙看，外面的风一点没小，还是一样的强劲。
他没感觉到前段时间的热意，想着大概唯一改变好一些的就是温度似乎不再那么高了？
“668，早上好。”鱼绫看了眼，没看见另一个熟悉的身影：“01呢？”
668滑过来：早上好小主人，顶楼的窗户被风刮走了，01去修了。
鱼绫看了眼外面越来越多，几近遮天蔽日的黄沙，有些担心，风这么大，还是顶楼……
他几乎是立刻下了床：“668，我们去帮01。”
668没有动：01说小主人最好不要离开房间。
“怎么了？”鱼绫不解地问：“为什么？”
668看起来有些为难：外面好多沙子。
“没关系。”鱼绫来这里后看见最多的除了机械垃圾就是沙子，沙子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小心地打开门，看见楼道处只浅浅布了一层黄沙，松了口气。
他噔噔噔跑上顶楼，循着声音，看见了正透过没了半扇窗户的窗户框看着外面的01，这才放下心。
“01，我来——”
鱼绫刚开口，声音被呼啸进来的狂风怒号淹没，看见了窗外远处正在迅速逼近、近乎遮天蔽日的黄沙，漫天到触目惊心的程度，那一片天地都是昏黄，宛如一只狰狞可怖欲要吞噬一切的远古巨兽。
他呼吸一滞，几乎立刻想到了三个字。
沙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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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堆积在一块的机械垃圾被风吹得相撞，叮铃当啷没有停过。
鱼绫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牢牢锁住楼下的大门，阻止风沙进来。
这栋房子有很多房间，大部分的窗户都有破损，如果放着不管，可能第二天房子里就会堆满黄沙。
鱼绫看向01和668：“有些房间里破了的玻璃窗可能需要补上，你们可以帮我吗？”
668挥舞着钳子手，屏幕上闪出一行字：668很愿意帮忙！
01点头。
鱼绫眼神柔和，弯了弯唇。
一人两机器人分工合作，01速度快，负责排查哪里的窗户坏了需要修补，鱼绫则带着668过去，他本想承担主力，没想到668还是干家务活的小能手，只是站在门口，钳子手的铁索“咻”的一下伸长，捉住床上的被子或者床单团吧团吧一股脑塞住窗户的破洞里，动作迅速，不超过两分钟。
期间668还找到了一盒彩色蜡笔和一本小孩子的绘画本，献宝似得给鱼绫。
鱼绫笑着收好，他几乎没有可以动手的地方，只有668的识别系统出错认错东西的时候，他才需要出声，告诉它正确的位置在哪，不算全无用武之地。
三“人”迅速地把整栋房子里破损的窗户清查填补了一遍，全部弄完后，鱼绫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的风在短短一段时间后愈发嚣张，呼啸怒号，越来越猛烈。
他抿了抿唇，收回视线，笑了下，拍了拍01的肩膀，摸了摸668的头：“要是没有你们，这些窗户我可能补到晚上都弄不完。”
得到夸奖，668开心地绕着鱼绫转圈。
一圈还没转完，它就接收到了01平静视线下的警告，立马停下，钳子手慌乱地挥舞：668只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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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绫笑着安抚好668，说道：“668今天很厉害，我有能源石，奖励668去吃能源石怎么样？”
圆圆的电子眼瞬间变成了心心眼，鱼绫也没有忘记01,他看向01，弯着唇角道：“01也是，今天多亏01的提醒，不然我们可能就要被风吹走了。”
这话当然有一点夸张的成分在，外面的风虽然大，但目前也没有大到能把一个成年人吹走的地步。不过在风沙里迷路有很大的可能，惨一点的话，走着走着迎面吹来一个铁片……
鱼绫打了个寒战，晃了晃脑袋，把血淋淋的可怕画面晃出脑海，看着俊美的01和可爱的668洗眼睛。
他拿着668送的绘画本和蜡笔，带着两位机器人去自己的房间，给它们拿了几块能源石，又和它们各自说了会儿话，拿起床头柜上的书，开始继续苦读。
668吸收完能源石，刚想过去感谢亲近小主人，就被01拦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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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8安静下来，自行找了个角落靠着，进入半休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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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鱼绫被窗户“哐哐哐”的响声吵得没办法看下去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窗户响，无比的安静。
他看了眼各占一个角落的两个机器人，笑了笑，随即看向不断发出响声的窗户。
风沙弥漫，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猛烈，窗户外几乎看不清什么了，只能看见物体模糊的影子。
这颗星球的房子废弃太久，窗户也渐渐老化，狂风太猛，刮过窗户时像是有人在窗户外愤怒地不断拍打，想要冲进来。
鱼绫没想到外面的风已经这么大了，想起回来时心中隐隐的预感，有些担心。
“我可以维修窗户。”
01的声音从他身旁响起，鱼绫看过去，朝他笑了笑：“没事，正好休息眼睛。”
668听见声音，凑了上来，只识别出来休息两个字：小主人要休息吗？需要睡前故事吗？
01低头看它一眼，无机质的微透眼瞳有几分冰冷：“你的发声系统坏了。”
668呆了一下，电子眼泪如雨下：对不起小主人，668不能读睡前故事了。
鱼绫眨了眨眼，眼中染上一丝笑意：“没关系，01也会读睡前故事，我很喜欢听01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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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绫没有发现，身后668的电子眼眼泪更多了，01瞥它一眼，核心莫名其妙跃动了一下，一种陌生的奇妙感觉填满核心，让运行都快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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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度骤降，鱼绫一般会喝一点点酒暖身体，顺带补充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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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完，看了眼还在哐哐哐的窗户，感觉今天晚上应该是消停不下来，也没有什么睡意，眼角的余光瞥见桌上的蜡笔，微微亮了亮，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位机器人：“我们来画画怎么样？”
01从来不会反驳他，668则兴高采烈地滑过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凳子，好在668根本不能坐，鱼绫便想把桌子推到床前，他刚一动，01就过来帮他。
鱼绫坐在床前，把绘画本摊开，翻过前面已经被画过的几页，把蜡笔弄干净，看了看左边的668和右边被他推在凳子上坐好的01：“你们想画什么？”
668和01双双沉默，01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想画的。
机械生命并不擅长创造。
鱼绫想到这点，说道：“那就画大家吧。”
他并不会画画，也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小朋友的彩色蜡笔，想了想，用黑色的蜡笔画了个火柴人，头上戴着01送他的帽子，笑容超大。
“该你们了。”鱼绫鼓励道：“随便画。”
668先动手，用蓝色画了个铁桶，铁桶两侧伸出的鸡爪一样的钳子手给戴着帽子的火柴人撒花花。
鱼绫以为自己画的够差了，看见668会伸爪子的垃圾桶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该01了。”鱼绫看着还以为他在开心的668，心虚地移开视线，期待地看着01,同时无比好奇，01会画成什么样子呢？
01拿起蜡笔，平静地在绘画本上画着，机械手指速度很快，不过完成的时间比他们长一些。
鱼绫目瞪口呆地看着绘画本，他们的自画像旁边是就像电脑打印一般的彩色俊美机器人。
一对比，他和668就像两个三岁小孩乱涂乱画。
01，不愧是他崇拜的对象，恐怖如斯。
鱼绫鼓起了掌，满心佩服：“01太厉害了。”
668没有审美，看见鱼绫鼓掌，钳子手跟着拍了拍。
01看了眼绘画本，同样没有感觉到哪里特殊：“你们画的也很好。”
鱼绫笑了笑，说道：“我们再画画别的。”
他头一次没有早睡，想着明天不知道风能不能停下，也许只能呆在房间里，干脆和01它们玩了个够，一直到画完半本绘画本，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
668的屏幕可以当灯光，发射出明亮的光线，天黑了也不用担心。
鱼绫刚听见它说自己有这个功能时还不以为意，让668试试看，然后就看见668发射光线，正好照耀在对面的01身上，01面无表情，身上像是笼罩了一层耀眼的圣光。
鱼绫唇角忍不住翘起，看着01伸手，把668的脑袋往上扬，对着天花板：“不可以照人。”
668听见01的话，低下头，圣光再度笼罩01，它的电子眼茫然地看着01：可是你不是人啊？
鱼绫嘴角的笑就没停下来过，脸都要笑僵了。
他刚停下揉了揉自己的脸，在呼啸的风声和哐哐哐的窗户声之中，忽然听见一阵特殊响亮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很明显，在场的只有他这个人类肚子会这么叫。
01停下动作，看向他。
鱼绫笑不出来了，感觉到了尴尬。
刚刚玩的期间，01提醒过让他进食，他还推脱说不饿，现在好了，肚子明晃晃的告状。
鱼绫轻咳一声：“我吃，我现在吃。”
一通玩闹到平时已经熟睡的点，鱼绫睡意上涌，止不住犯困，和01、668互道晚安后，在风声和01低低讲述故事的平淡声线之中陷入梦乡。
这一晚睡得有些沉，迷迷糊糊的睡梦中，窗外的风似乎止住了。
鱼绫一觉起来，发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简单修理了一下，还被木板钉住了，透过缝隙看，外面的风一点没小，还是一样的强劲。
他没感觉到前段时间的热意，想着大概唯一改变好一些的就是温度似乎不再那么高了？
“668，早上好。”鱼绫看了眼，没看见另一个熟悉的身影：“01呢？”
668滑过来：早上好小主人，顶楼的窗户被风刮走了，01去修了。
鱼绫看了眼外面越来越多，几近遮天蔽日的黄沙，有些担心，风这么大，还是顶楼……
他几乎是立刻下了床：“668，我们去帮01。”
668没有动：01说小主人最好不要离开房间。
“怎么了？”鱼绫不解地问：“为什么？”
668看起来有些为难：外面好多沙子。
“没关系。”鱼绫来这里后看见最多的除了机械垃圾就是沙子，沙子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小心地打开门，看见楼道处只浅浅布了一层黄沙，松了口气。
他噔噔噔跑上顶楼，循着声音，看见了正透过没了半扇窗户的窗户框看着外面的01，这才放下心。
“01，我来——”
鱼绫刚开口，声音被呼啸进来的狂风怒号淹没，看见了窗外远处正在迅速逼近、近乎遮天蔽日的黄沙，漫天到触目惊心的程度，那一片天地都是昏黄，宛如一只狰狞可怖欲要吞噬一切的远古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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