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傻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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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古田才点点头。
云丽娴摸着他的头发，眼睛也跟着湿润，哽咽着说道：“傻徒弟，怎会有你这么傻的徒弟。”
古田把她的手拉下来，问：“还梦见什么？”她这一觉睡得挺沉，挺长时间的，说不定就把所有都记起来了。
丽娴思索了一会儿，她这次梦见的人，能看清人脸，不像上回那样朦胧一片，就像在雾里一样。
丽娴一边回忆梦里的画面，一边说道：“我还梦见阮明亮和王雷力，但你们该是不同朝代的人，你们的服饰都差别很大。”
古田在一边点点头，不知是否该开心她想起了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她会成为现在的云丽娴吗？
云丽娴说着梦里的景象，那个帮忙抓药的尼姑，那个经常来捐钱的富人······
听着云丽娴一直在说着，古田安静地听着，阿美在旁边看着，眼里有妒忌又有羡慕。
如果不是云仙子，当年古田早被疾病折磨而死，所以于古田而言，云仙子于他有救命之恩。
他们这份情谊，是阿美没法替代的，她终于明白，她无法替代云仙子在古田心目中的地位。
等云丽娴说完，发现古田很安静，很乖地听着她在说旧事，她有点难为情地说：“闷着你了，不好意思。”
“不闷”，云丽娴说的时候，古田也在回忆彩虹观那段日子。
当初云丽娴治好他的病时，他很崇拜她的医术，于是请求在那儿当学徒。当了一段日子学徒，古田发现自己喜欢上云丽娴，那时年少轻狂的他，开始边学医边追求她，但她无动于衷，无视他任何追求，只是叮嘱他好好学医，日后学成出山。
无论他怎么明示暗示，她总是心静如水，即使他以死相逼，她只是不厌其烦地救活他，然后任由他继续闹，就像他是她家小孩。
记得有次古田问她，她会结婚生仔吗？她会离开这道观吗？
云仙子浅浅一笑，摇摇头，说：“不会。不会结婚生仔，应该暂时不会离开这道观。”顿了顿，她又说：“其实结婚生仔有什么好呢？你们，这是小爱，人啊，总是沉溺在七情六欲中，怎会得到超脱呢？”
古田听了，很失望地看着她，然后云仙子就像刚才那样，充满慈爱地摸摸他的头顶，说道：“你好好修行，或许以后可以脱离六道轮回。”
古田听了，很抗拒地回道：“我不要修行，我只要跟你结婚生仔，有一个幸福的家。”
云仙子听了，不以为然地笑笑，然后飘然而去。估计是觉得他冥顽不灵，怎么提点都不开窍，有点无奈。
后来的后来，在那个道观呆久了，古田才从其他僧尼那儿听说，云仙子已经在那儿呆了很久很久，但容颜不曾衰老，只见其他人生老病死，云仙子却不曾变化。
大家曾猜想她是妖是仙，曾商议是否要赶她走，或者要杀死她？
但络绎不绝的求医者，还有云仙子的妙手仁心，赢得了人心，特别是在云仙子的医术下，挺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瘟疫，大家都宁愿猜测她是仙女下凡。
云丽娴早就不吭声，她只是看着古田在陷入沉思，表情千变万化，等古田回过神来，丽娴才问：“你在想什么？”
古田笑笑，摇摇头，那过去苦中带涩，涩中带甜的滋味，无法跟云丽娴叙说，她没法懂凡人的七情六欲。
丽娴想了一会儿，好奇地问道：“云仙子医术那么高明，你当初是怎么死的？”死时好像还挺年轻，看回忆里的他，也不是老死。
“这个？”古田有点难堪地瞧着她，半响不语。
有难言之隐？
古田挠了挠头发，继续道：“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后面站着的阿美，想插话，直接被古田一挥手，封住她的嘴巴，阿美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阿美当时在老家，并不清楚古田在彩虹观发生的事，一切都是道听途说，但古田根本不给她发言的机会，她有点委屈。
云丽娴看看阿美，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古田的法术，可不是她能力范围内能解决的，但古田不愿意说，她也没办法。
只怕古田的死，还有些故事在里头，云丽娴暗自叹了一声，没再追问。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回家补了一觉的云爸爸和云妈妈，带着刚做好的骨头汤和饭菜过来，古田和阿美则自觉地消失，以免吓着他们。
云丽娴虽然头部受伤，但手脚是没事的，早就下床走来走去，只不过动作稍显慢点，怕一个小震动，刺激到头部的伤口。
云妈妈一见到，立即把她赶回床上，又是一顿说教，然后盛了一碗汤给她。
云丽娴边吃着喝着，边跟爸妈闲聊。等她吃完后，云妈妈帮忙收拾东西，云爸爸则悄悄地对她说：“丽娴，你平时有跟病人吵架吗？”
丽娴摇摇头，说：“没有。”
“病人说开什么药就开什么药，别跟他们争执，知不知道？”
“爸！”怎能这样没原则呢？
“你听我说啊，现在医患关系很紧张，那些检查能不开就不开。”这次是砸花盆，命大不死，他可不想看到女儿被患者捅刀子。
“爸，你想去哪？你女儿可是个好医生。”丽娴不以为然地说道。
云爸爸不认同地说道：“咋你的花盆，分明是被人扔下来的，围栏高过花盆，不可能自己掉下来的，知道吗？”
云丽娴想了想，有点内疚地说道：“知道了，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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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古田才点点头。
云丽娴摸着他的头发，眼睛也跟着湿润，哽咽着说道：“傻徒弟，怎会有你这么傻的徒弟。”
古田把她的手拉下来，问：“还梦见什么？”她这一觉睡得挺沉，挺长时间的，说不定就把所有都记起来了。
丽娴思索了一会儿，她这次梦见的人，能看清人脸，不像上回那样朦胧一片，就像在雾里一样。
丽娴一边回忆梦里的画面，一边说道：“我还梦见阮明亮和王雷力，但你们该是不同朝代的人，你们的服饰都差别很大。”
古田在一边点点头，不知是否该开心她想起了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她会成为现在的云丽娴吗？
云丽娴说着梦里的景象，那个帮忙抓药的尼姑，那个经常来捐钱的富人······
听着云丽娴一直在说着，古田安静地听着，阿美在旁边看着，眼里有妒忌又有羡慕。
如果不是云仙子，当年古田早被疾病折磨而死，所以于古田而言，云仙子于他有救命之恩。
他们这份情谊，是阿美没法替代的，她终于明白，她无法替代云仙子在古田心目中的地位。
等云丽娴说完，发现古田很安静，很乖地听着她在说旧事，她有点难为情地说：“闷着你了，不好意思。”
“不闷”，云丽娴说的时候，古田也在回忆彩虹观那段日子。
当初云丽娴治好他的病时，他很崇拜她的医术，于是请求在那儿当学徒。当了一段日子学徒，古田发现自己喜欢上云丽娴，那时年少轻狂的他，开始边学医边追求她，但她无动于衷，无视他任何追求，只是叮嘱他好好学医，日后学成出山。
无论他怎么明示暗示，她总是心静如水，即使他以死相逼，她只是不厌其烦地救活他，然后任由他继续闹，就像他是她家小孩。
记得有次古田问她，她会结婚生仔吗？她会离开这道观吗？
云仙子浅浅一笑，摇摇头，说：“不会。不会结婚生仔，应该暂时不会离开这道观。”顿了顿，她又说：“其实结婚生仔有什么好呢？你们，这是小爱，人啊，总是沉溺在七情六欲中，怎会得到超脱呢？”
古田听了，很失望地看着她，然后云仙子就像刚才那样，充满慈爱地摸摸他的头顶，说道：“你好好修行，或许以后可以脱离六道轮回。”
古田听了，很抗拒地回道：“我不要修行，我只要跟你结婚生仔，有一个幸福的家。”
云仙子听了，不以为然地笑笑，然后飘然而去。估计是觉得他冥顽不灵，怎么提点都不开窍，有点无奈。
后来的后来，在那个道观呆久了，古田才从其他僧尼那儿听说，云仙子已经在那儿呆了很久很久，但容颜不曾衰老，只见其他人生老病死，云仙子却不曾变化。
大家曾猜想她是妖是仙，曾商议是否要赶她走，或者要杀死她？
但络绎不绝的求医者，还有云仙子的妙手仁心，赢得了人心，特别是在云仙子的医术下，挺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瘟疫，大家都宁愿猜测她是仙女下凡。
云丽娴早就不吭声，她只是看着古田在陷入沉思，表情千变万化，等古田回过神来，丽娴才问：“你在想什么？”
古田笑笑，摇摇头，那过去苦中带涩，涩中带甜的滋味，无法跟云丽娴叙说，她没法懂凡人的七情六欲。
丽娴想了一会儿，好奇地问道：“云仙子医术那么高明，你当初是怎么死的？”死时好像还挺年轻，看回忆里的他，也不是老死。
“这个？”古田有点难堪地瞧着她，半响不语。
有难言之隐？
古田挠了挠头发，继续道：“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后面站着的阿美，想插话，直接被古田一挥手，封住她的嘴巴，阿美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阿美当时在老家，并不清楚古田在彩虹观发生的事，一切都是道听途说，但古田根本不给她发言的机会，她有点委屈。
云丽娴看看阿美，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古田的法术，可不是她能力范围内能解决的，但古田不愿意说，她也没办法。
只怕古田的死，还有些故事在里头，云丽娴暗自叹了一声，没再追问。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回家补了一觉的云爸爸和云妈妈，带着刚做好的骨头汤和饭菜过来，古田和阿美则自觉地消失，以免吓着他们。
云丽娴虽然头部受伤，但手脚是没事的，早就下床走来走去，只不过动作稍显慢点，怕一个小震动，刺激到头部的伤口。
云妈妈一见到，立即把她赶回床上，又是一顿说教，然后盛了一碗汤给她。
云丽娴边吃着喝着，边跟爸妈闲聊。等她吃完后，云妈妈帮忙收拾东西，云爸爸则悄悄地对她说：“丽娴，你平时有跟病人吵架吗？”
丽娴摇摇头，说：“没有。”
“病人说开什么药就开什么药，别跟他们争执，知不知道？”
“爸！”怎能这样没原则呢？
“你听我说啊，现在医患关系很紧张，那些检查能不开就不开。”这次是砸花盆，命大不死，他可不想看到女儿被患者捅刀子。
“爸，你想去哪？你女儿可是个好医生。”丽娴不以为然地说道。
云爸爸不认同地说道：“咋你的花盆，分明是被人扔下来的，围栏高过花盆，不可能自己掉下来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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