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笑面虎
一番勘察过后，警察把事情定性为一起性侵案件，按照村民们的表述沿路调取最近的监控资料，寻找老邹和面包车的痕迹。
当然这些都是徒劳，老邹等人干的是贩卖人口的勾当，来无影去无踪是最基本的意识。我们过来的时候开着大车还走了一段公路，从他们那几辆面包车上的尘土和划痕来看，他们似乎始终绕着山路在走，几乎不可能被**拍到。所以警察这一圈忙活下来，注定无功而返。
因为我们既是报案人又是目击者，所及几个人按照警察的吩咐在县城里停了三天，三天时间里来来回回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笔录。
正如我之前所预料的一样，警察没有调查到任何关于老邹的信息，只是通过人口普查系统联合外省警局调查到这女子姓孙，是某所高校的老师，原本几个月后就要结婚，却没想到几天前突然失踪。一起失踪的还有她的十个学生，了解到情况以后，警察立刻重新定性案件，认为这不是一起简简单单的奸杀案件，不排除有拐卖人口并且走私人体器官的可能。
三天以后，我们终于恢复自由可以离开县城，几个人做完最后一次笔录从警局出来，迎面就看到在警察局门口有个男人哭天抢地的跪在地上，旁边几个人警察在左右架着他不断安慰。那男人的情绪波动很大，整个人看起来也好像崩溃了不知道多少次，听旁边的警员议论，他就是那姑娘的未婚夫……
这几天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闭上眼睛面前就是那女子从面包车里探出脑袋哭喊哀求的模样。尤其是听闻警察怀疑这是一起走私人体器官案件以后，再想到那十个孩子，心中更是惶恐万分。这几天，我第一次尝到了从噩梦中惊醒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开着车回到红桥，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见老苗，而是让黎清沐把钱带回去。黎清沐也没有说什么，从箱子里拿出三十万扔给我们，接着将我们送回磨盘街，自己上车离开。
连续在外面跑了几天，家里的三个姑娘都担心的不轻，看见我们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事情结束了，可兄弟四个坐在咖啡厅后面看着面前三十万却谁都开心不起来，每个人心里都在想事情，每个人想的事情都差不多……
发呆了许久，我把钱交给小五妹让她去银行存起来，接着对王唠等人一挥胳膊：“走。喝酒去！”
谁都没说什么，四个人直接在邻家张老板的饭馆坐下，点了几个菜几箱酒。
这是我喝过最名副其实的一顿闷酒，四个人东南西北这么面对面坐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劝酒。就那么看着桌上菜肴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喝的多了一些，王彪率先大舌头起来：“以前没钱的时候，我在学校门口收钱替人出气，在街边商铺找老板收保护费。总想着等以后有钱了，就穿最贵的衣服，住最大的房子，泡最美的女人。那时候天天都在想，有钱多好啊，有钱多牛逼啊。可是现在赚了钱才发现，原来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可别扯犊子了！”
王唠苦笑一声：“说得好像你现在多有钱一样，不还是穷丝一个！有句话说的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看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那模样。咋的，干点缺德事以后还不活了！？”
我端起酒杯：“你们说，这老苗……”话没说完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正是老苗！
看到老苗的名字我愣了几秒，随后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按下了接通键：“苗爷，您找我。”
“找你，当然得找你。你小子现在可是越来越低调了，回来以后连庆功宴都不办了？就现在，赶紧过来，双喜临门的日子，咱必须不醉不归！”
本来我不想再让老苗办什么庆功宴，关于这次事情也不想再提起来，可是既然他电话打过来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他口中的‘双喜临门’是怎么回事，难道除了这趟跑活成功，最近这几天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放下酒杯跟张老板结了账，四个人带着一身酒气直奔长龙路，找到龙头庄二楼包间里。这次与往日不同，换了个更大的包间，里面除了老苗马一笑和黎清沐还有许多苗家军的成员，桌上的菜肴热气腾腾，酒水也全都倒好。老苗似乎格外开心，我们进门之前就听到他哈哈大笑，进门以后他仍然笑个不停。
我陪着笑了一声：“苗爷，这趟跑活才拿回来七十万，可看您的样子，怎么比之前拿到那四百万还要开心。电话里您说今天双喜临门，估计是在为另一喜而开心吧？”
老苗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没错，不过另一喜咱们等会再说。既然是庆功宴，就先说说这第一喜。我特别开心，不过不是因为这七十万，而是因为你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以后才会得到成长。这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心性。做事情得有勇有谋，可现在的年轻人，有勇却无谋！像你这般悟性的，不多见喽。”
我皱皱眉：“苗爷，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我们都是没上过几天学的小毛孩，您还是说大白话吧，否则很难听得明白啊。”
老苗也不解释，点点头端起酒杯：“听不懂慢慢听，多了自然就懂了。来，先喝酒！”
一杯白酒下去，桌上有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打量着我们说到：“之前就听说有几个小鬼搞定了来红桥闹事的李彪子，原来就是他们几个。小孩就是小孩，这趟家活听说里边还有一个娘们，要是让我来跑，肯定的自己先爽够了再交货啊，哈哈哈……”
听到这话，我们几个人的脸色瞬间落了下来，王彪也瞪了瞪眼睛，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要不怎么说你们这帮骗子缺德呢！”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那胖子一听也不乐意了，直接拧着眉毛上厉声呵斥：“苗爷给点脸就端上了，你知道我是谁么，没大没小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王彪也丝毫不客气，不过这次却没有拍桌子，就只是瞪着眼睛回骂：“给脸就得要，不要岂不是折了苗爷的面子。至于你是谁，那不重要，坐在苗爷这张桌上勉强算个人。若是离开这个地方，在我们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那胖子还要发作，却被老苗笑呵呵拦了下来：“刘壮，差不多就行了。这几个小鬼可不简单，之前跟老马都不耽误拍桌子。你少说两句，这可都是我苗家军以后的接班人呐。”话毕又脑袋一转：“王彪，之前咱爷们可说好了，今天这顿饭上全都是喜事，你可不能给我搞砸了。”
王彪马上点头回应：“苗爷您放心，狗不咬我，我也绝对不咬狗。再说了，之前我答应您不再拍桌，今天我是不是说到做到，连个桌子边都没摸到！？”
王彪阴阳怪调指桑骂槐，有老苗挡在中间，刘壮也只好就此作罢，黑着一张脸喝酒吃菜。
把这件事情挡过去，老苗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关于这趟家活，我知道你们心里的感觉。不过凡事总会有第一次，第一次过去以后就会变的越来越容易。可能你们觉得这样做很缺德，但现在是个金钱社会，万事自有平衡。想要赚大钱，就必须的缺点德。况且我们只不过是个‘搬运工’，缺德的事自有别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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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回到红桥，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见老苗，而是让黎清沐把钱带回去。黎清沐也没有说什么，从箱子里拿出三十万扔给我们，接着将我们送回磨盘街，自己上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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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结束了，可兄弟四个坐在咖啡厅后面看着面前三十万却谁都开心不起来，每个人心里都在想事情，每个人想的事情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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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说什么，四个人直接在邻家张老板的饭馆坐下，点了几个菜几箱酒。
这是我喝过最名副其实的一顿闷酒，四个人东南西北这么面对面坐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劝酒。就那么看着桌上菜肴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喝的多了一些，王彪率先大舌头起来：“以前没钱的时候，我在学校门口收钱替人出气，在街边商铺找老板收保护费。总想着等以后有钱了，就穿最贵的衣服，住最大的房子，泡最美的女人。那时候天天都在想，有钱多好啊，有钱多牛逼啊。可是现在赚了钱才发现，原来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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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起酒杯：“你们说，这老苗……”话没说完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正是老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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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白酒下去，桌上有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打量着我们说到：“之前就听说有几个小鬼搞定了来红桥闹事的李彪子，原来就是他们几个。小孩就是小孩，这趟家活听说里边还有一个娘们，要是让我来跑，肯定的自己先爽够了再交货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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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很不客气，那胖子一听也不乐意了，直接拧着眉毛上厉声呵斥：“苗爷给点脸就端上了，你知道我是谁么，没大没小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王彪也丝毫不客气，不过这次却没有拍桌子，就只是瞪着眼睛回骂：“给脸就得要，不要岂不是折了苗爷的面子。至于你是谁，那不重要，坐在苗爷这张桌上勉强算个人。若是离开这个地方，在我们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那胖子还要发作，却被老苗笑呵呵拦了下来：“刘壮，差不多就行了。这几个小鬼可不简单，之前跟老马都不耽误拍桌子。你少说两句，这可都是我苗家军以后的接班人呐。”话毕又脑袋一转：“王彪，之前咱爷们可说好了，今天这顿饭上全都是喜事，你可不能给我搞砸了。”
王彪马上点头回应：“苗爷您放心，狗不咬我，我也绝对不咬狗。再说了，之前我答应您不再拍桌，今天我是不是说到做到，连个桌子边都没摸到！？”
王彪阴阳怪调指桑骂槐，有老苗挡在中间，刘壮也只好就此作罢，黑着一张脸喝酒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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