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书丛打滚，不如领兵打仗
朝都城中
吴念柏依旧是朝廷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位，执掌六部，治国二十年来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为官二十年来也算是学子满天下，兢兢业业的操劳，在加上学子监的影响力，因此吴念柏在人民心中就如同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只是朝都近几日，有了一些关于吴念柏的传闻，让听到这些传闻的官员，不由得虎躯一震，趁早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吴念柏进来显得更加的憔悴，原本在朝堂之上虽说已经年迈，可依旧能提起精神与沈祭酒吵上一架，再加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让这位内阁重臣步履蹒跚，每次上朝都如一场煎熬
吴杨氏当然发觉了老爷最近的变化，今日他一举反常在朝中告病，提早回到了府上，按理讲北方此时战事起，正是内阁最忙碌之时，吴念柏站在相府的牌匾之下，心中做了决定，深呼吸口气，随后被下人搀扶进府中。
吴杨氏面带笑容的问道:“老爷今天沈祭酒没找你的事?怎么回来这么早?”顺手从下人手中搀扶过他。
吴念柏心思还未从操劳着政事中剥离出来，此次攻打北寒国要将数十年国家的财政赔进去，不得不让吴念柏心思憔悴！
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听烦了沈老头的唠叨，想清静清静，就告假回来陪陪你。”
吴杨氏听了笑得越发的灿烂，拿起水壶就要出去给吴念柏煮茶去:“老爷啊，既然回来了就别眉头不展的，喝杯热茶，顺顺心气。”
吴念柏见到吴杨氏后，心中的心事也就放下了许多，细想这些年来，操劳政事着实苦了自己家的这个小娇妻，竟未留下一儿半女，心中也是十分的愧疚。
“夫人，这么久以来多亏了你在身边的帮持，我才有今日，我知道自己不如你，所以遇到什么大事都会与你商量，往日你常询问朝中政事。”
吴杨氏心中“咯噔!”一下，脸色泛白，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老爷我知道错了。”
吴念柏面容更加的苍老了，问道:“从何时开始的。”吴杨氏沉默了，说道:“从认识老爷的时候。”吴念柏脸色徒然一变:“是谁安排的?
吴杨氏低下头来有些吞吞吐吐，不愿意说出幕后的那位。
吴念柏眼神如黑夜中的星光，盯着吴杨氏说道:“我老了，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所以就不怕死了，说吧。”
抬起头来的吴杨氏正好看到吴念柏的双眼，和二十年前一般有神，但却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是皇后见老爷也没个家世，便安排我到老爷身边辅佐老爷，在老爷判断出错必要之时，以我之口替老爷解决一些当局者迷的问题。”
吴念柏苦笑了一下:“这哪里是辅佐老爷我，就是监视老爷我，也难怪很多问题到你这里就能迎刃而解，原来你比我还早的知道问题和答案。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一向慧心巧思的皇后为了帮皇帝解决朝堂之上的困扰，便借着这二十年来的枕边风来帮扶朝政。
吴念柏驮着背走出大堂，庭院中种着一棵柏树已经到了暮年，为数不多的树叶打偶耷拉着脑袋，庭中的老者叹了口气说道:“魏国能有今日，咱们这位后宫之主尽心尽力啊!也难怪当年能让皇帝打消了对王妃的念头，没点手段，又怎么可能呢?说不准咱们这位秦武王还要好好谢谢我们的皇后呢。”
吴杨氏看着庭院中柏树下背影萧瑟的身影，不由的心头一酸，自己这么多年的服侍，又怎会是单纯的监视呢，哪有女子不会被时间打动!”
吴杨氏心头一酸说道:“之前是准备告诉老爷的，但是却一只没有准备好也不知如何开口，今日老爷问起来臣妾就多少说几句，若是臣妾说的不对，老爷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三皇子夺位老爷怕是等不到了，陛下还年轻，纵然等到了，那个时候您是在风口浪尖之上的，老爷还能如同二十年之前那般在风口浪尖之上坚定不移的站在广陵王身后吗?是否还承受的住皇位之争带来的风浪。臣妾想着吧，风浪一浪接一浪，老爷既然都乘了两趟风了，就趁着急流勇退吧，不是每一次都能乘风尽兴的。
吴念柏仰看着面前这颗柏树，从面前柏树上摘了一片叶子，道:“这时当年皇帝登基时候送给我的，让我就像这颗柏树一般扎根在这边，他不会计较我当时如何支持七皇子也就是如今广陵王的事情，皇帝懂得礼贤下士，我看着这棵柏树，为他兢兢业业了二十个春秋，眼看着就要成就三朝元老了，我不在乎死后皇帝赐予我的溢字，我在乎的是千百年后还有人会提起魏国鼎盛之时三朝元老的功绩。更何况不是每次在急流之中都能全身而退的。已经没有什么回头路了。”
吴念柏鼓足了勇气给面前这个自己无比信任之人说了这些话，肩膀都在颤抖着。“不要再争了，我们一起隐居起来，过完下半辈子，再也不要管什么朝政。”
吴念柏一言不发的摔门而去，吴杨氏就如同被抽干了精气神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啜泣，她没办法做决定。
太子府上四名背剑的黑衣人:“公子，彭廷恩已经处理掉了，想必此事不久就会传到北地郡将军府，最后结果最多是个擅离职守，畏罪潜逃，派人伪装做出举家迁徙的模样。彭家一百三十八口，全部处理干净了。”
太子点点头，沉默了会问道:“此事镇北将军可知内情。”
黑衣人继续传报:“臣耳目调查出，此事张将军并不知情，其一生与北寒为敌，不会做出通敌之事，否则......”
太子嗯了一声，说道:“吴相太着急了，父皇不会不知道的，父皇在等他犯错，可是此时抵御外敌，朝中不可乱，乱了三弟便有机会。”
北地郡将军府上，张白象已经得到了上谷城的消息，钟攀撞死在了秦谷为鹰击卫立的碑前，饮恨当场。
张白象看着手中的传书沉默了，心中想道当年靠着一万人拦在自己和广陵王面前的那个人，秦雄虎父无犬子啊。
秦谷刚来，就让张白象手下损失了一名跟随多年的二品将军彭廷恩，还有一位维系朝中人脉的义子。
“报!”一声长长的拖音传来，进来的是一名战兵，说道:“禀报将军，上谷城驻城卫将军秦谷前来复命。”
张白象听到后眼神微眯。
守在军帐外两排的卫兵，竟然有大小将军数人，都是这些年来跟随张白象征战的精兵良将，说是亲信也不过分。
所有人都在议论军营外只带了百人押送粮草而来的秦谷，不少将军说道:“他秦谷好胆，打了镇北军的脸，如今还上门来了，这不是蹬鼻子上脸是吗?等会他若是对大将军不敬，看我不一刀斩了他。”
“行了行了，你也就嘴上功夫，喝酒的时候就你往桌子底下钻的最快。”
秦谷被一位兵卒领进军营，一路上无数双不含好意的眼神注视着秦谷，对于这一切都熟视无睹，只是带着白乾与苏安阳一路进入军帐之中。
面前这位胡子半白身材魁梧的老人便是张白象，眼神如鹰凖般锐利的盯着秦谷，身上的气势非战场上百战不死不可有的，要算起来年纪应该与秦雄一般，就是面前这位身披战甲的将军就相当于北境的大门，一守就是几十年时间。
张白象根本没有看白乾和苏安阳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见自己未行礼的秦谷身上。
秦谷依旧是双手拢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让一旁副将门看了不爽，提刀就要架秦谷脖子上。
张白象一个眼神禀退了两旁副将。
那名副将出帐篷后，一副不满将军决定的模样：“就应该让我一剑斩了他，到我镇北军营中还如此嚣张跋扈，不尊上官。”
“为何见到本将军不行礼。”
秦谷说道：“我见陛下也同样如此，若是见将军跪了，岂不是说陛下不如将军？”不得不说张白象给秦谷的压力可比皇帝要大得多，那种身上的煞气，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张白象脸色一寒。
“不必玩弄你那些小心思，陛下若是真疑我镇北军，不会留我到今日。”
秦谷说道：“将军何如想是将军的事情，我只是陈述事实。”
张白象冷哼了一声：“今日来有什么事情?若是粮草交接，交给下面人去办就好了，你回去吧。”
秦谷看着张白象的双眼说道：“我来问将军要个说法，将军义子钟攀坑害我数百战兵，此事我要将军给我个说法。”
张白象一把将酒杯摔与地上：“你还问我要说法？老子义子怎么死的，刚来就让我损失一位二品将军，一位义子，你真当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陛下给你的军功还没到呢，就如此跋扈?秦雄也不敢如此与我讲话。
一旁的苏安阳在秦谷身后戳了戳秦谷，示意让秦谷少说几句。
秦谷丝毫不顾苏安阳的示意：“将军，我倒想问问，你手下出了通敌之人，如今义子更是坑害我魏国将士，这算是什么？”
张白象突然大笑了起来：“算什么？算什么陛下自有分说，也轮不到你来问我。”
秦谷突然态度转变向张白象行了一个儒家礼说道：“谢将军黑白分明，镇守边疆。”
张白象“哦”了一声，起身单手托起行礼的秦谷说道：“意气风发，有你爹当年的模样，不礼神，不敬天。”
一旁的苏安阳还是满脸疑惑，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二人，怎么突然相敬如宾了。
一旁的白乾用胳膊碰了碰苏安阳轻声说道：“张将军前二十年是位读书人，因为没有什么对手，后几十年才来做武将的。”
秦谷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师父让我问个安好，还说什么时候把那本《竹斋三十六弈》补完。”
“还好意思说，当年这棋是要找你爹下的，输了就不能拦我进城，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姜贤，硬是与我下了一天一夜，拦了我大军一日一夜，最终输了个胜负手。有机会还会和姜贤杀个天昏地暗。”
苏安阳一脸茫然，自己那当爹的也没说过这种事啊，所有人都以为秦雄带着一万人把张白象的十万大军拦在城外，原来靠的是那场棋局，而那本名为《竹斋三十六弈》的棋谱就连朝都城中最小的书铺也有卖。
面前这位五大三粗，可以说是最不像是读书人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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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柏依旧是朝廷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位，执掌六部，治国二十年来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为官二十年来也算是学子满天下，兢兢业业的操劳，在加上学子监的影响力，因此吴念柏在人民心中就如同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只是朝都近几日，有了一些关于吴念柏的传闻，让听到这些传闻的官员，不由得虎躯一震，趁早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吴念柏进来显得更加的憔悴，原本在朝堂之上虽说已经年迈，可依旧能提起精神与沈祭酒吵上一架，再加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让这位内阁重臣步履蹒跚，每次上朝都如一场煎熬
吴杨氏当然发觉了老爷最近的变化，今日他一举反常在朝中告病，提早回到了府上，按理讲北方此时战事起，正是内阁最忙碌之时，吴念柏站在相府的牌匾之下，心中做了决定，深呼吸口气，随后被下人搀扶进府中。
吴杨氏面带笑容的问道:“老爷今天沈祭酒没找你的事?怎么回来这么早?”顺手从下人手中搀扶过他。
吴念柏心思还未从操劳着政事中剥离出来，此次攻打北寒国要将数十年国家的财政赔进去，不得不让吴念柏心思憔悴！
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听烦了沈老头的唠叨，想清静清静，就告假回来陪陪你。”
吴杨氏听了笑得越发的灿烂，拿起水壶就要出去给吴念柏煮茶去:“老爷啊，既然回来了就别眉头不展的，喝杯热茶，顺顺心气。”
吴念柏见到吴杨氏后，心中的心事也就放下了许多，细想这些年来，操劳政事着实苦了自己家的这个小娇妻，竟未留下一儿半女，心中也是十分的愧疚。
“夫人，这么久以来多亏了你在身边的帮持，我才有今日，我知道自己不如你，所以遇到什么大事都会与你商量，往日你常询问朝中政事。”
吴杨氏心中“咯噔!”一下，脸色泛白，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老爷我知道错了。”
吴念柏面容更加的苍老了，问道:“从何时开始的。”吴杨氏沉默了，说道:“从认识老爷的时候。”吴念柏脸色徒然一变:“是谁安排的?
吴杨氏低下头来有些吞吞吐吐，不愿意说出幕后的那位。
吴念柏眼神如黑夜中的星光，盯着吴杨氏说道:“我老了，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所以就不怕死了，说吧。”
抬起头来的吴杨氏正好看到吴念柏的双眼，和二十年前一般有神，但却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是皇后见老爷也没个家世，便安排我到老爷身边辅佐老爷，在老爷判断出错必要之时，以我之口替老爷解决一些当局者迷的问题。”
吴念柏苦笑了一下:“这哪里是辅佐老爷我，就是监视老爷我，也难怪很多问题到你这里就能迎刃而解，原来你比我还早的知道问题和答案。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一向慧心巧思的皇后为了帮皇帝解决朝堂之上的困扰，便借着这二十年来的枕边风来帮扶朝政。
吴念柏驮着背走出大堂，庭院中种着一棵柏树已经到了暮年，为数不多的树叶打偶耷拉着脑袋，庭中的老者叹了口气说道:“魏国能有今日，咱们这位后宫之主尽心尽力啊!也难怪当年能让皇帝打消了对王妃的念头，没点手段，又怎么可能呢?说不准咱们这位秦武王还要好好谢谢我们的皇后呢。”
吴杨氏看着庭院中柏树下背影萧瑟的身影，不由的心头一酸，自己这么多年的服侍，又怎会是单纯的监视呢，哪有女子不会被时间打动!”
吴杨氏心头一酸说道:“之前是准备告诉老爷的，但是却一只没有准备好也不知如何开口，今日老爷问起来臣妾就多少说几句，若是臣妾说的不对，老爷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三皇子夺位老爷怕是等不到了，陛下还年轻，纵然等到了，那个时候您是在风口浪尖之上的，老爷还能如同二十年之前那般在风口浪尖之上坚定不移的站在广陵王身后吗?是否还承受的住皇位之争带来的风浪。臣妾想着吧，风浪一浪接一浪，老爷既然都乘了两趟风了，就趁着急流勇退吧，不是每一次都能乘风尽兴的。
吴念柏仰看着面前这颗柏树，从面前柏树上摘了一片叶子，道:“这时当年皇帝登基时候送给我的，让我就像这颗柏树一般扎根在这边，他不会计较我当时如何支持七皇子也就是如今广陵王的事情，皇帝懂得礼贤下士，我看着这棵柏树，为他兢兢业业了二十个春秋，眼看着就要成就三朝元老了，我不在乎死后皇帝赐予我的溢字，我在乎的是千百年后还有人会提起魏国鼎盛之时三朝元老的功绩。更何况不是每次在急流之中都能全身而退的。已经没有什么回头路了。”
吴念柏鼓足了勇气给面前这个自己无比信任之人说了这些话，肩膀都在颤抖着。“不要再争了，我们一起隐居起来，过完下半辈子，再也不要管什么朝政。”
吴念柏一言不发的摔门而去，吴杨氏就如同被抽干了精气神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啜泣，她没办法做决定。
太子府上四名背剑的黑衣人:“公子，彭廷恩已经处理掉了，想必此事不久就会传到北地郡将军府，最后结果最多是个擅离职守，畏罪潜逃，派人伪装做出举家迁徙的模样。彭家一百三十八口，全部处理干净了。”
太子点点头，沉默了会问道:“此事镇北将军可知内情。”
黑衣人继续传报:“臣耳目调查出，此事张将军并不知情，其一生与北寒为敌，不会做出通敌之事，否则......”
太子嗯了一声，说道:“吴相太着急了，父皇不会不知道的，父皇在等他犯错，可是此时抵御外敌，朝中不可乱，乱了三弟便有机会。”
北地郡将军府上，张白象已经得到了上谷城的消息，钟攀撞死在了秦谷为鹰击卫立的碑前，饮恨当场。
张白象看着手中的传书沉默了，心中想道当年靠着一万人拦在自己和广陵王面前的那个人，秦雄虎父无犬子啊。
秦谷刚来，就让张白象手下损失了一名跟随多年的二品将军彭廷恩，还有一位维系朝中人脉的义子。
“报!”一声长长的拖音传来，进来的是一名战兵，说道:“禀报将军，上谷城驻城卫将军秦谷前来复命。”
张白象听到后眼神微眯。
守在军帐外两排的卫兵，竟然有大小将军数人，都是这些年来跟随张白象征战的精兵良将，说是亲信也不过分。
所有人都在议论军营外只带了百人押送粮草而来的秦谷，不少将军说道:“他秦谷好胆，打了镇北军的脸，如今还上门来了，这不是蹬鼻子上脸是吗?等会他若是对大将军不敬，看我不一刀斩了他。”
“行了行了，你也就嘴上功夫，喝酒的时候就你往桌子底下钻的最快。”
秦谷被一位兵卒领进军营，一路上无数双不含好意的眼神注视着秦谷，对于这一切都熟视无睹，只是带着白乾与苏安阳一路进入军帐之中。
面前这位胡子半白身材魁梧的老人便是张白象，眼神如鹰凖般锐利的盯着秦谷，身上的气势非战场上百战不死不可有的，要算起来年纪应该与秦雄一般，就是面前这位身披战甲的将军就相当于北境的大门，一守就是几十年时间。
张白象根本没有看白乾和苏安阳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见自己未行礼的秦谷身上。
秦谷依旧是双手拢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让一旁副将门看了不爽，提刀就要架秦谷脖子上。
张白象一个眼神禀退了两旁副将。
那名副将出帐篷后，一副不满将军决定的模样：“就应该让我一剑斩了他，到我镇北军营中还如此嚣张跋扈，不尊上官。”
“为何见到本将军不行礼。”
秦谷说道：“我见陛下也同样如此，若是见将军跪了，岂不是说陛下不如将军？”不得不说张白象给秦谷的压力可比皇帝要大得多，那种身上的煞气，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张白象脸色一寒。
“不必玩弄你那些小心思，陛下若是真疑我镇北军，不会留我到今日。”
秦谷说道：“将军何如想是将军的事情，我只是陈述事实。”
张白象冷哼了一声：“今日来有什么事情?若是粮草交接，交给下面人去办就好了，你回去吧。”
秦谷看着张白象的双眼说道：“我来问将军要个说法，将军义子钟攀坑害我数百战兵，此事我要将军给我个说法。”
张白象一把将酒杯摔与地上：“你还问我要说法？老子义子怎么死的，刚来就让我损失一位二品将军，一位义子，你真当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陛下给你的军功还没到呢，就如此跋扈?秦雄也不敢如此与我讲话。
一旁的苏安阳在秦谷身后戳了戳秦谷，示意让秦谷少说几句。
秦谷丝毫不顾苏安阳的示意：“将军，我倒想问问，你手下出了通敌之人，如今义子更是坑害我魏国将士，这算是什么？”
张白象突然大笑了起来：“算什么？算什么陛下自有分说，也轮不到你来问我。”
秦谷突然态度转变向张白象行了一个儒家礼说道：“谢将军黑白分明，镇守边疆。”
张白象“哦”了一声，起身单手托起行礼的秦谷说道：“意气风发，有你爹当年的模样，不礼神，不敬天。”
一旁的苏安阳还是满脸疑惑，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二人，怎么突然相敬如宾了。
一旁的白乾用胳膊碰了碰苏安阳轻声说道：“张将军前二十年是位读书人，因为没有什么对手，后几十年才来做武将的。”
秦谷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师父让我问个安好，还说什么时候把那本《竹斋三十六弈》补完。”
“还好意思说，当年这棋是要找你爹下的，输了就不能拦我进城，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姜贤，硬是与我下了一天一夜，拦了我大军一日一夜，最终输了个胜负手。有机会还会和姜贤杀个天昏地暗。”
苏安阳一脸茫然，自己那当爹的也没说过这种事啊，所有人都以为秦雄带着一万人把张白象的十万大军拦在城外，原来靠的是那场棋局，而那本名为《竹斋三十六弈》的棋谱就连朝都城中最小的书铺也有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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