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埋伏_序列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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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埋伏

  秦谷以武夫劲力轻点泥浆中石块,所过之处石块皆背击入沼泽底部。

  秦谷一路向秘境中央而去,突然注意到四周变化,隐隐的察觉到瘴气的涌动,向秦谷附近涌来,好似有一片真空地带将瘴气排开了,应该是有修士与那瘴气中原住民有了直面冲突。

  若是此时秦谷从下段到瘴气之顶俯瞰整片云海,整片秘境的瘴气云都在翻涌,而越是靠近那中心旋涡之处越是翻涌如涛。

  秦谷缓缓靠近,动静是在太大,让人没有办法忽略掉,一整片的真空地带。

  秦谷贴地而行,偷偷靠近之时,身边突然激增了许多沼泽中的毒物,可是这些毒物好像眼中并没有秦谷的存在,只是一味的逃命,远离那风起云涌的地带。

  前方瘴气激荡的越发厉害,秦谷趁着毒物逃窜的同时,缓缓靠近,将自身气息降到最低,隐匿于泥沼之中,在暗处观察,伺机而动。

  只见一只数米长的守宫,守宫尾如锤,锤上长满了倒刺,充满进攻性。

  反观那个被守宫压着打的竟然是一个巨鼎被捶打的“哐哐”直响,将周围的云海震得上下翻飞,鼎下有一名练气士,正在专心致志的操作这枚大鼎。

  秦谷对此人有印象,而且见过数面之多。

  此人就是一直跟在萧溯身旁的萧家供奉,与萧溯同阶都是那四境练气士,此次萧家进秘境阵容也不得不算是豪华,萧溯与白叶宗少主同属四境,除了这两位还各自派了两个宗门和宗亲嫡系共记四个四境修士,其余四个三境应该就是萧家在那些野修中拉拢到的炮灰。

  秦谷不做他想,两方早已结仇,秦谷现在想的就是如何能悄无声息的趁此人无法分心或重伤之时,将此人做掉。

  若是秦谷这二境武夫与四境对阵几乎还是没什么胜算的,但是秦谷也算是与那萧家和白叶宗早已是不死不休的状态,所以此刻的秦谷无比冷静,与环境融为一体,整个人的呼吸早已调整到弱不可闻的状态。

  秦谷在等待,随时准备伺机而动,好的猎手就需要比常人更冷静的思考和足够的耐心。

  只见那名修士周身被严实的遮在鼎下,看得出那个防御惊人的鼎是那名修士本命相修的器物,鼎上竟然用铭文绘制三山四泽的真名,不可谓不是一件顶级防御法器了,若是此修士再有精进,此鼎之上刻满九之奇数的山川大泽,必然会成为一件惊世仙器。

  法器任由那只守宫来回击打,虽说鼎没大碍,可是与其本命相练的修士就有些吃不消了。

  被鼎护在身下的修士同时掌控着一把匕首时不时的在那个守宫身上穿梭,在那只守宫身上时不时的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一时间两方好似有些僵持不下。

  看似那驼鼎者气定神闲的,实则自家事自家知,与这畜生斗法,灵气的消耗,法宝损耗,哪个不是自己兜里的钱往无底洞里面砸?

  反观这只守宫皮糙肉厚,自己拿出祭练的匕首却对这个畜生造成伤害微乎及微,就好似划开了一个又一个伤口,可是常年祭练的法器隐隐被毒血侵蚀已经有些卷刃了。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之时,那驼鼎的修士心中算是有了取舍,意念控制的匕首进攻守宫双目之时,将匕首引爆。

  属实是下下策“断尾保命”,一时半会拿不下这只守宫只能退而求其次遁去,否则在此地僵持,口袋的钱往外撒不说,在引来同级别的凶兽,岂不是得不偿失。

  法器爆炸之时,将守宫炸飞出去好几个跟头,而离得最近的那只眼看起来也是血肉模糊,而那名驼鼎者此举动着实是惹怒了那只守宫,在附近大肆破坏了起来。

  那名萧家修士不知用什么遁术,一头钻进泥浆之中,如飞剑般在沼泽浆中穿梭。

  秦谷二话不说就悄然跟上,如此快的遁术,定然不能持久且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风起云涌了一段时间,那只守宫在才慢慢冷静下来,如此伤势以其体魄估计也要三五天才可以恢复过来。

  而此时秦谷早已经追出去百丈,还是听见了那声充满不甘的怒吼。

  时不时空中瘴气中还听到附和的低吼,有些像是闷雷的声音,给人的压迫感不比刚才的那只守宫差。

  秦谷一路跟随沼泽中如波浪冲开的痕迹,直到到了一个掩盖在藤蔓之下的山洞口。

  谁知刚到洞口就听一个捎带磁性的声音:“进来吧,跟一路了,进来温杯酒的时间还是有的吧”。

  秦谷依旧不动声色,谁知那洞中人,每隔几分钟就试探一次,幸亏秦谷多留个心眼。

  看来那驼鼎者应该是受伤过重,疗伤准备之时,不得不诈几次。

  秦谷拨开藤蔓,慢慢向洞中摸去。

  不大一会秦谷耸了耸肩,看来自己隐匿还是不足,下次见到那个喜欢藏在黑暗的孩子定要请教一番,感觉到那名修士喘息声均匀了起来,秦谷知道自己暴露了。

  秦谷踏入山洞中,墙上早已挖好凹槽,中间透着悠悠的火光。

  秦谷看着自己对面的萧家修士胸口带着还未干涸的血迹,越发的谨慎。

  谁知那名修士好像也没把秦谷当外人,从储物空间拿出一壶酒,猛喝了一口,随即扔给秦谷说道:“喝完这壶酒,咱们另算其他”。

  秦谷笑着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些什么,谁知一杆炼化过的翠竹笔从酒葫芦中破壳而出直指秦谷咽喉。

  秦谷接酒壶之时就早已做好了准备,侧身躲过那杆浑身碧绿,笔上刻有“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四境练气士终究是有那先天优势,神识控笔还是将秦谷脖颈擦除一条血痕。

  好一个“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躲过那杆偷袭未中的笔后,秦谷叹了口气,又是个苦命的女人,再也没机会见自家的男人了,秦谷顺势摆出拳架,说道:“这笔我就先收下了,用几年在替你还回去”。

  秦谷也丝毫不在意自己脖颈处的伤口。下盘发力,拳架摆出,悍然出击,将那二境拳意层层叠加,一拳一拳的在那三足鼎上击响,声音在山洞中震耳欲聋,而那名练气士也借力身形向后倒飞而去。

  看似秦谷在痛打落水狗,其实自家事自家知,那名萧家四境修士同时还控制着竹笔一次次的刺向秦谷,后脑、腋下等人体薄弱的地方。

  秦谷无奈只好在出拳的时候身体微调,尽力去躲避开自己薄弱的穴位和关节,而此时四境的优势就很明显了,秦谷也只是堪堪躲开自己的死穴,每次那杆笔都能在身上留下不大不小的伤痕。

  蚁多噬象,秦谷渐渐的身体上伤口越来越多,眼看着那杆笔给自己带来的伤口越来越大,秦谷深知不能如此,可是手中拳意不能停,一旦给那个躲在鼎下的修士腾出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麻烦。

  偷袭秦谷之际,那名修士就把“龟壳”拿出顶了起来。

  此时的秦谷也递出了十五拳,以秦谷现在二境的身体状态,在递出第十七拳时便是巅峰,这第十七拳的势将会将之前的十六拳融为一体倾泻而出。

  那个绘有三山五泽鼎此时的光泽已经渐渐暗淡,在和守宫对战之中便有了几个大裂痕,而秦谷前面看似无用的出拳中,只是为了递出这最后一拳最大的裂痕之上。

  若是要准确的击打到裂痕,身体发力就不能有任何的偏颇只能硬生生的挨下那一击。

  大脑快速的盘算过后,就递出了第十六拳,那名萧家修士也渐渐感觉到压力,一拳比一拳重,那个鼎又是自己众多本命之中较为重要的一环,先前的伤势也有些压不住了。

  两人此时一个在向后倒飞,一个拳拳紧追,都在酝酿这最后一击。

  秦谷在出拳的那一刻,将两仪环从那柄无剑的剑鞘中丢出护在身后。

  同时自己这拳拳叠加的最后一拳击在那三足鼎的裂痕处,将鼎彻底击碎。

  萧家那名修士一口血喷出,身子没有了法宝的庇护,被拳罡风顺着自己后退的劲道吹翻过去。

  秦谷身后也迎来那个大练之后的那杆翠竹,与两仪环相撞,力道之大,将秦谷直直的顶到了那名修士身前。

  谁知那名修士手中早已拿着一柄剑顶在胸口,以最大力气刺向秦谷。

  眼看秦谷就躲不开那柄离自己眉间只有两寸的剑,而不知为何,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那柄剑就被撞在了墙上。

  此时的秦谷顾不得身后的痛处,将那名修士撞在墙上,对着咽喉,心口,腹部拳拳到肉,早已打的那名修士口吐鲜血无法发声。

  直到那名修士像摊烂泥似的被贴在墙上,全身筋骨尽断,秦谷才停手,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

  看似出招无数,其实电光火石之间就以分数胜负,若是普通人,根本无法看出二人的刚才的交手。

  而此时,秦谷隐隐感觉到墙边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隐隐感受到一丝寒意,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应该是杀手身上的那股煞气。

  检查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二三十个,触目惊心,整个人像是一个血人,心中暗暗庆幸自己这次命大,以后回去了定要学那胖子浑身带满首饰腰带法器,幸亏武夫身体强度和恢复速度远超普通练气士和剑修。

  秦谷在洞中自己给浑身上下洒满伤药,检查了下战利品。

  那杆笔确实有点意思,和秦雄书桌上的玉竹应该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曾经那张桌子可是秦谷和哥哥最爱的厮杀分赃战场,每一根笔都有出处,而这根碧绿玉滴的竹笔应该就是出自自己姨娘的那个浮轩山上,看来萧家这个修士也算是有点来头,能让那浮轩山上的怀春少女如此相依。

  浮轩山上的浮轩竹明令禁止外流,若是被发现,可是要承受山上一大宗门的追杀的。当然也不乏有秦谷这种关系硬后台硬的,浮轩山上当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浮轩竹最是受文人墨客喜爱,若是能得到一根制笔,就是最大的身份象征,比那科举中第还令人高兴,若是让练气士当做本命器物精炼,那就是堪比剑修的飞剑似的最无物不破的杀器。

  若不是这名四境修士早已受伤,最后鹿死谁家还真不好说。

  折腾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只是来得及拿出一壶露血丢向墙角那个黑影,便昏睡了过去。

  一壶酒换我今日平安无事,这买卖做得。

  秦谷不知在洞中休息了多久,醒来之后旁边放了些干净衣物和水果,也不见角落的黑影。

  换衣服之时身上的伤口都已结了痂,饱餐一顿之后,秦谷便又像幽灵般继续潜进了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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