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 鬼寺——九层佛塔
一个小时后。
第二个工具人回来了。
他的速度虽慢，感受却跟井城川差不了太多。
听完后，苏暮然看着眸光闪烁不定的杨间问道：
“杨兄，可有头绪？”
苏暮然自己心中的答案并不完整，也充斥着太多的疑惑和不解。
杨间看着紫色鬼域的深处，神情稍显凝重道：
“这个机制有点恐怖，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苏暮然没有接话，他静静地等待着杨间下面的话。
只听杨间道：“之前你曾说这里的鬼域是叠加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鬼寺鬼域。”
“之前我对这个观点始终保持着模糊的概念，但刚才我认同了。”
“一号工具人在我的感知里，已经进入一百五十里之内，紫色的鬼域始终无法让他失去意识，或者化为血肉淤泥，可他却感到意识被剥夺一点点，行为动作也有些僵硬。”
“说明这层紫色鬼域的确不是真实的，属于堆积出来的异域，但却含着少量鬼寺鬼域的特征。”
“而且，他已经前进到鬼域腹地，无限接近鬼寺，却仍未听到古老的木鱼声，也能证明这一点。”
苏暮然点了点头，“没错，这一点我非常赞同，那么杨兄，你针对鬼域突然分裂出的扭曲身影，有没有什么猜测？如果我们也进去其中，那我们扭曲的身影会不会被鬼域影响，加入鬼寺祸乱的源头？”
杨间略微沉思，抬头道：“正如你所说，真正的鬼寺鬼域需要触发某种媒介才能进入。”
“刚才他们身上触发了扭曲的身影，那些有极大地可能被拉入了深层次的鬼域。”
“而且这个触发机制超出了我的想象，因为它们的分化规律居然是呈指数增长的。”
指数增长？
苏暮然对于名词有些陌生，印象里，自己在图书馆看到过，它似乎是一种数学类语言。
杨间道：“首先这种变故会在一百米内发生，第二次五百米，第三次两千一百米，初看，三者之间似乎不存在规矩，直到你告诉我二万多米之外的画面，我才有这个猜测？”
苏暮然疑问道：“这其中会有规律么？”
杨间笑了笑，“哈哈，苏兄，这种机制说来还真有些难为你了。”
“是这样子的，一百米对应着两个人，五百米对应对应着四个人，二千一百米对应着十六个人，而我猜测，两万之外那个位置，它的具体应该是两万七千七百米，而分身的人数为两百五十六人！”
听完这个数字，苏暮然直接震惊了，因为他的余光竟然暼到身旁的两位女翻译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种了然的目光。
难道她们也懂？她们也会？
杨间并未打哑迷，直接道出原因，“一百米内，到到五百米，距离比原先增加了四倍，而人数也变为四，五百米到二千一百米，距离增加了一千六百米，而人数增加了十六，如果按照这个规律，下一次增加人数应该为两百五十六人，距离应该就是二千一百米加上二万五千六百米，正是两万七千七百米！”
苏暮然虽然听得迷迷糊糊，但他也懂了这个道理。
许久过去后，苏暮然抬起头问道：
“也就是说，如果鬼域的距离不是剩下二十五米，让工具人继续前行，他将在六百五十八万一千三百米时候，再次触发，并且分成六万五千五百三十六人！”
杨间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你可以继续观察一号工具人，接下来的路程，他大概不会再次分化。”
苏暮然应声同意。
“如果机制解决了，那我们就前进吧，至于我们被鬼域烙印下的扭曲身影，是否会影响真正的鬼寺，只能进入其中再探索了。”
杨间道：“没错，小半天过去。外界已经过了三天。”
试探出紫色鬼域的机制后，众人便提速前进了。
五百里的路程对于他们来讲，并不算远。
一天的时间足够他们递到鬼寺附近。
……
……
神户市。
早上九点多。
何月莲从睡梦中醒来，她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捣鼓编辑了一下短信。
随后又赖了半个小时床，才翻身去洗漱。
遍刷牙，她看着镜子中连睡衣都无法遮掩的完美身材，嘴角微微扬起，每日一波自恋，必不可少！
洗漱好，简单扎了个头发，来到床上穿好褪下睡衣，穿好外出的衣服。
今天何月莲准备出去逛逛附近最大的那个商场，因为上次买的一大堆衣服已经穿没了。
何月莲不缺钱，之前离开大澳市，她从父亲那里继承了一部分家产，只要不去赌博，足够她潇洒地挥霍一辈子！
如今的何月莲别无它愿，只想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好好放纵一下。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她这样的人，命运已经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难道留这么多钱进棺材么？
何月莲戴好墨镜和口罩，装好手机，就出门了。
……
今天是周末。
因为年关将至，再加上商场年底大促销，商场里面逛街购物的人显得非常多。
何月莲相中不少衣服，很快她就付了款并且留下自己的住址，他们的店员会送货上门。
给自己买好衣服后，何月莲也会逛逛男装店，遇到顺眼的，她也会买下来，说不准小老板会穿。
反正她的钱多的是，说不准小老板一高兴，放自己离开就好了，虽然这不现实，但何月莲还是憧憬过的。
何月莲摸着丝滑的衬衫，脑海里浮现苏暮然穿上这个一定很好看，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服务员，买单！”
何月莲喊了一声，许久过去，并未有人回答。
“服务员，买单！”
“呵呵，何小姐，想穿什么随便拿，全场消费不用花钱。”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阴森森地冷笑，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听来略显沧桑。
何月莲不是一般女人，她心思敏捷，瞬间猜出身后的人是谁。
她缓缓转过身，这个过程中，右手不留痕迹地伸入裤子口袋，暗暗给苏暮然发了求救短信，这个动作她曾经演练过无数遍。
何月莲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在草稿箱编辑两个字【救我】。
所以她只需打开手机，摁下发送键即可。
而这个时候，何月莲也转过身来。
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衣着整洁，头发梳理的有型的男人整诡异地笑看着她。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何月莲，眼神里眸光闪动，这个光芒看上去不像是色欲，而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完美！”
何月莲微微退后一步，强装镇定道：“你是张羡光？”
“呵呵，想不到何小姐还知道我的名字，这件事情你父亲应该不会告诉你，看来最近你似乎遇到了贵人，想想，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二十多年前，那会的你还是个瓜娃子！”
张羡光一脸唏嘘，好似回忆到过去一般。
何月莲明白，眼前这个人非常可怕，因为她竟然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声音，就连商场的音乐似乎都消失了。
稍稍暼了一眼四周，发现所有的墙壁都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模样，如同油画的世界一般。
何月莲暗暗猜测，自己目前大概存在于张羡光的鬼域里。
她必须尽量拖延时间，等苏暮然尽快过来救她。
于是便出声问道：“你布了置二十多年，到底需要什么东西？我在里面又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张羡光笑了笑，开口道：“何小姐，不如这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何？”
这些年，张羡光一直奔波于异世界之中，前些日子他刚刚出来，去了趟鬼邮局，发现那里已经焕然一新。
张羡光没有进去，他担心打草惊蛇。
既然鬼邮局变化成地狱公寓，那么管理者必然知晓自己的存在，他还不能暴露。
于是张羡光又去了趟大澳市，想要完成与何金生的约定，可惜没找到何金生，就连何月莲都消失了。
还好张羡光有后手，他在何家古宅取回当年藏起来的灵异画纸，借助灵异的力量，他终于找到了失踪的何月莲。
……
何月莲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答应张羡光，实际上，她在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许久过去，何月莲抬起来头。
“好！你先问吧！”
……
……
鬼寺鬼域中。
随着众人的继续深入，并未发现存在诅咒后，速度也越来越快。
当这里的晚上来临时，众人已经来到鬼寺所在的青轩山山脚下。
整整一天的奔波，除了苏暮然和杨间之外，其余人的精神和躯体几乎瘫软成一团。
杨间开口道：“大家休息一下吧！三个小时后出发！”
青轩山近在眼前，终于要真正接触鬼寺的源头了，谁也无法预料进入鬼寺会发生什么？
这些岛国驭鬼者必须有一个差不多点的精神状态，才能代替出他们的价值。
苏暮然抬头看着山巅之上的鬼寺，跟杨间说道：
“要不我先去上去看看？”
杨间就知道苏暮然耐不住寂寞，之前在灵异公交车上就是这样，老是乱来乱搞。
他略微思考一下，便同意了。
“你别乱来，探查一下就行，等这些人一起。”
“放心，我无法触发小鬼的诅咒，没有他们我也进不去真正的鬼寺。”
……
没用多久，苏暮然就来到山巅之上。
入眼，一副斑驳泛着青苔的牌匾上，写着三个黑色大字：
【青轩寺】。
让苏暮然有些好奇，这三个字竟然没有用岛国语来书写。
鬼寺为木制建筑，说是寺庙，实则为塔制结构。
主体只有一座塔，高为九层，下宽上尖。
苏暮然窥破塔内，并未有发现灵异的波动。
倒是注意到，鬼寺的阴霾都是从塔底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就好比真正的鬼寺隐藏在塔下一般。
“吱呀！”
苏暮然推开寺庙的木门，迎面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这是空气长期不流通造成的意味。
寺庙正中，坐着一尊残破的青佛雕塑。
青佛双目紧闭，双掌合一置于胸前，只是有一道细微的裂痕从它的天灵盖延伸到腰间。
佛像两侧，悬着两道横幅，字体微微有些扭曲，如同初学孩童模临出来一般。
一个庄重的寺庙，怎会出现一副如此没有威严的横幅。
于是，苏暮然上前仔细观看，探查到上面有一丝孱弱的灵异波动。
“难道是被厉鬼书写出来的？”
苏暮然将两张横幅扯下来，装到身上，上面的字他不认识，一会下山得让贞子帮忙看下。
“咯吱！”
“咯吱！”
苏暮然继续沿着木制楼梯向上走去。
第二层。
堂中也有一座相同的佛像，只是这个佛目微张，同样，它身体中央，也有一条细微的裂痕。
苏暮然在这里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便离开，继续前往三层。
第三层。
堂中，相同的佛像，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裂痕。
只是佛目已经张开许多。
苏暮然疑惑道：“这些佛像的裂痕可能是厉鬼的灵异力量所为？它们只不过是石雕，难道还能镇压厉鬼不成？”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个时代的驭鬼者，用金子镇压厉鬼，上一个时代的驭鬼者，用铁就能镇压厉鬼，或许再更久的时代，那些驭鬼者先贤用石头，便能镇压厉鬼！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驭鬼者之路，从远古时代到现在，正在不断退化着。
带着许多不解，苏暮然继续攀登起来。
第五层。
一模一样的佛像，只是这一层，佛目彻底张开，它正怒视着前方，颇为诡异。
苏暮然心里带着期待，继续朝着六层走去。
六层。
变故发生了。
佛像双目大开，却失去了双眼，框中空洞，有些狰狞！
苏暮然继续前行。
七层。
与六层一眼，佛目空洞，而且合起来的双掌断了半截！
诡异的氛围正在加重！
同样，苏暮然在这里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他来到八层。
堂中，佛像变得更为狰狞。
佛目开而空洞，佛臂合而双掌断裂。
那条裂痕已经从细微变成了半指粗，它从天灵盖一直延伸到佛像的蒲团上。
“只剩最后一层，佛像应该炸裂了吧？”
苏暮然踩踏着泛黑的木梯，走上了九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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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工具人回来了。
他的速度虽慢，感受却跟井城川差不了太多。
听完后，苏暮然看着眸光闪烁不定的杨间问道：
“杨兄，可有头绪？”
苏暮然自己心中的答案并不完整，也充斥着太多的疑惑和不解。
杨间看着紫色鬼域的深处，神情稍显凝重道：
“这个机制有点恐怖，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苏暮然没有接话，他静静地等待着杨间下面的话。
只听杨间道：“之前你曾说这里的鬼域是叠加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鬼寺鬼域。”
“之前我对这个观点始终保持着模糊的概念，但刚才我认同了。”
“一号工具人在我的感知里，已经进入一百五十里之内，紫色的鬼域始终无法让他失去意识，或者化为血肉淤泥，可他却感到意识被剥夺一点点，行为动作也有些僵硬。”
“说明这层紫色鬼域的确不是真实的，属于堆积出来的异域，但却含着少量鬼寺鬼域的特征。”
“而且，他已经前进到鬼域腹地，无限接近鬼寺，却仍未听到古老的木鱼声，也能证明这一点。”
苏暮然点了点头，“没错，这一点我非常赞同，那么杨兄，你针对鬼域突然分裂出的扭曲身影，有没有什么猜测？如果我们也进去其中，那我们扭曲的身影会不会被鬼域影响，加入鬼寺祸乱的源头？”
杨间略微沉思，抬头道：“正如你所说，真正的鬼寺鬼域需要触发某种媒介才能进入。”
“刚才他们身上触发了扭曲的身影，那些有极大地可能被拉入了深层次的鬼域。”
“而且这个触发机制超出了我的想象，因为它们的分化规律居然是呈指数增长的。”
指数增长？
苏暮然对于名词有些陌生，印象里，自己在图书馆看到过，它似乎是一种数学类语言。
杨间道：“首先这种变故会在一百米内发生，第二次五百米，第三次两千一百米，初看，三者之间似乎不存在规矩，直到你告诉我二万多米之外的画面，我才有这个猜测？”
苏暮然疑问道：“这其中会有规律么？”
杨间笑了笑，“哈哈，苏兄，这种机制说来还真有些难为你了。”
“是这样子的，一百米对应着两个人，五百米对应对应着四个人，二千一百米对应着十六个人，而我猜测，两万之外那个位置，它的具体应该是两万七千七百米，而分身的人数为两百五十六人！”
听完这个数字，苏暮然直接震惊了，因为他的余光竟然暼到身旁的两位女翻译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种了然的目光。
难道她们也懂？她们也会？
杨间并未打哑迷，直接道出原因，“一百米内，到到五百米，距离比原先增加了四倍，而人数也变为四，五百米到二千一百米，距离增加了一千六百米，而人数增加了十六，如果按照这个规律，下一次增加人数应该为两百五十六人，距离应该就是二千一百米加上二万五千六百米，正是两万七千七百米！”
苏暮然虽然听得迷迷糊糊，但他也懂了这个道理。
许久过去后，苏暮然抬起头问道：
“也就是说，如果鬼域的距离不是剩下二十五米，让工具人继续前行，他将在六百五十八万一千三百米时候，再次触发，并且分成六万五千五百三十六人！”
杨间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你可以继续观察一号工具人，接下来的路程，他大概不会再次分化。”
苏暮然应声同意。
“如果机制解决了，那我们就前进吧，至于我们被鬼域烙印下的扭曲身影，是否会影响真正的鬼寺，只能进入其中再探索了。”
杨间道：“没错，小半天过去。外界已经过了三天。”
试探出紫色鬼域的机制后，众人便提速前进了。
五百里的路程对于他们来讲，并不算远。
一天的时间足够他们递到鬼寺附近。
……
……
神户市。
早上九点多。
何月莲从睡梦中醒来，她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捣鼓编辑了一下短信。
随后又赖了半个小时床，才翻身去洗漱。
遍刷牙，她看着镜子中连睡衣都无法遮掩的完美身材，嘴角微微扬起，每日一波自恋，必不可少！
洗漱好，简单扎了个头发，来到床上穿好褪下睡衣，穿好外出的衣服。
今天何月莲准备出去逛逛附近最大的那个商场，因为上次买的一大堆衣服已经穿没了。
何月莲不缺钱，之前离开大澳市，她从父亲那里继承了一部分家产，只要不去赌博，足够她潇洒地挥霍一辈子！
如今的何月莲别无它愿，只想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好好放纵一下。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她这样的人，命运已经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难道留这么多钱进棺材么？
何月莲戴好墨镜和口罩，装好手机，就出门了。
……
今天是周末。
因为年关将至，再加上商场年底大促销，商场里面逛街购物的人显得非常多。
何月莲相中不少衣服，很快她就付了款并且留下自己的住址，他们的店员会送货上门。
给自己买好衣服后，何月莲也会逛逛男装店，遇到顺眼的，她也会买下来，说不准小老板会穿。
反正她的钱多的是，说不准小老板一高兴，放自己离开就好了，虽然这不现实，但何月莲还是憧憬过的。
何月莲摸着丝滑的衬衫，脑海里浮现苏暮然穿上这个一定很好看，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服务员，买单！”
何月莲喊了一声，许久过去，并未有人回答。
“服务员，买单！”
“呵呵，何小姐，想穿什么随便拿，全场消费不用花钱。”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阴森森地冷笑，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听来略显沧桑。
何月莲不是一般女人，她心思敏捷，瞬间猜出身后的人是谁。
她缓缓转过身，这个过程中，右手不留痕迹地伸入裤子口袋，暗暗给苏暮然发了求救短信，这个动作她曾经演练过无数遍。
何月莲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在草稿箱编辑两个字【救我】。
所以她只需打开手机，摁下发送键即可。
而这个时候，何月莲也转过身来。
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衣着整洁，头发梳理的有型的男人整诡异地笑看着她。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何月莲，眼神里眸光闪动，这个光芒看上去不像是色欲，而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完美！”
何月莲微微退后一步，强装镇定道：“你是张羡光？”
“呵呵，想不到何小姐还知道我的名字，这件事情你父亲应该不会告诉你，看来最近你似乎遇到了贵人，想想，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二十多年前，那会的你还是个瓜娃子！”
张羡光一脸唏嘘，好似回忆到过去一般。
何月莲明白，眼前这个人非常可怕，因为她竟然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声音，就连商场的音乐似乎都消失了。
稍稍暼了一眼四周，发现所有的墙壁都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模样，如同油画的世界一般。
何月莲暗暗猜测，自己目前大概存在于张羡光的鬼域里。
她必须尽量拖延时间，等苏暮然尽快过来救她。
于是便出声问道：“你布了置二十多年，到底需要什么东西？我在里面又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张羡光笑了笑，开口道：“何小姐，不如这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何？”
这些年，张羡光一直奔波于异世界之中，前些日子他刚刚出来，去了趟鬼邮局，发现那里已经焕然一新。
张羡光没有进去，他担心打草惊蛇。
既然鬼邮局变化成地狱公寓，那么管理者必然知晓自己的存在，他还不能暴露。
于是张羡光又去了趟大澳市，想要完成与何金生的约定，可惜没找到何金生，就连何月莲都消失了。
还好张羡光有后手，他在何家古宅取回当年藏起来的灵异画纸，借助灵异的力量，他终于找到了失踪的何月莲。
……
何月莲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答应张羡光，实际上，她在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许久过去，何月莲抬起来头。
“好！你先问吧！”
……
……
鬼寺鬼域中。
随着众人的继续深入，并未发现存在诅咒后，速度也越来越快。
当这里的晚上来临时，众人已经来到鬼寺所在的青轩山山脚下。
整整一天的奔波，除了苏暮然和杨间之外，其余人的精神和躯体几乎瘫软成一团。
杨间开口道：“大家休息一下吧！三个小时后出发！”
青轩山近在眼前，终于要真正接触鬼寺的源头了，谁也无法预料进入鬼寺会发生什么？
这些岛国驭鬼者必须有一个差不多点的精神状态，才能代替出他们的价值。
苏暮然抬头看着山巅之上的鬼寺，跟杨间说道：
“要不我先去上去看看？”
杨间就知道苏暮然耐不住寂寞，之前在灵异公交车上就是这样，老是乱来乱搞。
他略微思考一下，便同意了。
“你别乱来，探查一下就行，等这些人一起。”
“放心，我无法触发小鬼的诅咒，没有他们我也进不去真正的鬼寺。”
……
没用多久，苏暮然就来到山巅之上。
入眼，一副斑驳泛着青苔的牌匾上，写着三个黑色大字：
【青轩寺】。
让苏暮然有些好奇，这三个字竟然没有用岛国语来书写。
鬼寺为木制建筑，说是寺庙，实则为塔制结构。
主体只有一座塔，高为九层，下宽上尖。
苏暮然窥破塔内，并未有发现灵异的波动。
倒是注意到，鬼寺的阴霾都是从塔底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就好比真正的鬼寺隐藏在塔下一般。
“吱呀！”
苏暮然推开寺庙的木门，迎面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这是空气长期不流通造成的意味。
寺庙正中，坐着一尊残破的青佛雕塑。
青佛双目紧闭，双掌合一置于胸前，只是有一道细微的裂痕从它的天灵盖延伸到腰间。
佛像两侧，悬着两道横幅，字体微微有些扭曲，如同初学孩童模临出来一般。
一个庄重的寺庙，怎会出现一副如此没有威严的横幅。
于是，苏暮然上前仔细观看，探查到上面有一丝孱弱的灵异波动。
“难道是被厉鬼书写出来的？”
苏暮然将两张横幅扯下来，装到身上，上面的字他不认识，一会下山得让贞子帮忙看下。
“咯吱！”
“咯吱！”
苏暮然继续沿着木制楼梯向上走去。
第二层。
堂中也有一座相同的佛像，只是这个佛目微张，同样，它身体中央，也有一条细微的裂痕。
苏暮然在这里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便离开，继续前往三层。
第三层。
堂中，相同的佛像，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裂痕。
只是佛目已经张开许多。
苏暮然疑惑道：“这些佛像的裂痕可能是厉鬼的灵异力量所为？它们只不过是石雕，难道还能镇压厉鬼不成？”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个时代的驭鬼者，用金子镇压厉鬼，上一个时代的驭鬼者，用铁就能镇压厉鬼，或许再更久的时代，那些驭鬼者先贤用石头，便能镇压厉鬼！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驭鬼者之路，从远古时代到现在，正在不断退化着。
带着许多不解，苏暮然继续攀登起来。
第五层。
一模一样的佛像，只是这一层，佛目彻底张开，它正怒视着前方，颇为诡异。
苏暮然心里带着期待，继续朝着六层走去。
六层。
变故发生了。
佛像双目大开，却失去了双眼，框中空洞，有些狰狞！
苏暮然继续前行。
七层。
与六层一眼，佛目空洞，而且合起来的双掌断了半截！
诡异的氛围正在加重！
同样，苏暮然在这里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他来到八层。
堂中，佛像变得更为狰狞。
佛目开而空洞，佛臂合而双掌断裂。
那条裂痕已经从细微变成了半指粗，它从天灵盖一直延伸到佛像的蒲团上。
“只剩最后一层，佛像应该炸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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