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一场手术_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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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一场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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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可让云念初着了急,连连问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得了银子,可她就是不说。他心知不好,于是挣扎着就要起来,怎样也不肯医治。

  蓝沐秋则在侧面按住了他的肩膀和腰侧,强迫他躺好不能乱动,还吓唬他道:“你再乱动,我就不要你了!”

  结果就是,他的身子一顿,然后挣扎得更剧烈了。

  “你再动我就亲你了!”她的话音刚落,他就缩成了一团,像只狗狗一样团了起来,呜咽着不敢再动了。

  虽然,他是期盼她可以亲他的,可又不想表现出来。

  蓝沐秋:“……”你这是多不想我亲你?

  那大夫拿来了雄黄点上,放在了周围,给空气消毒。然后将沸水、消毒用的酒精放在一边,将另一部分酒精放在一旁,用火折子点燃了起来。

  随后,他拿出了一把尖细而长的刀,将它放在火上烧灼,以达到灭菌的效果。

  看见了她的动作,云念初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曾几何时,他的爹爹也是这样,用那把烤得烧灼到红起来了的刀,割开了他右太阳穴的肌肤,留下了疤痕,以便挡住了那个印记。

  他只记得小时候好疼好疼,任他怎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那把刀仍是那么锋利,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划破了他的脸颊。

  那晚乌云遮月,是那么暗,有如浓雾般散乱不清,有如霜雪般寒冷,使他看不见一丝的光亮……

  蓝沐秋见他看着那把刀颤抖起来,连忙将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不让他乱动,然后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蓝沐秋的眸中漾起心疼,不免问道:“大夫,这没有什么麻醉药之类的吗?我可以添钱。”

  他听到了这句话,尽管它差点淹没在了他的回忆里……

  “不行,这样会影响恢复的,你压好他。”

  好痛……痛!

  他只感到那么冰凉烧灼的质地快速地划过了他的肌肤,随后换来了身体的一阵颤栗,然后只感觉好像肩膀被割开了,风呼呼地灌到了里面,让他的骨头都跟着颤抖起来。

  可这还不算完,他能够感觉到,那把刀伸了进去,不同于快速的手法,大夫竟然在缓慢而用力地,一点点刮着他的骨头残渣。

  这导致他剧烈地挣扎起来,难以忍受这种刮骨之痛,他不能自制,感到身上有人在压着他身子以及受伤的胳膊,他的另一只手就狠狠地抓住了周遭的人,五指扭曲地一遍遍地划过那身子……

  好痛……痛!

  但耳边的一声闷哼,让他微微地缓过来了神。

  妻主……是妻主……

  强忍住那种疼痛,他却连妻主都痛得喊不出来,只呜咽地哼哼着,牙直打颤,腿肚子都软活了。

  可她却像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一般,连忙抚摸着他的脸庞,以示鼓励。

  她感受到他力气的慢慢抽离,但还是全身僵硬,于是连忙又用头蹭了蹭他的脖颈,小声哄道:“念初不怕……念初不怕……妻主在这呢。”

  “唔……抱……”

  听到了这一个字的蓝沐秋连忙压紧了他,然后一只手压住他受伤的胳膊,一只手抬起来为他整理沾湿了汗的鬓角碎发,然后又轻轻地为他擦去了汗,哄道:“念初最棒了……念初真乖……一会儿就好了。”

  他听到这安慰,反而心里更难受了,只感觉脑海中一片黑暗,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往上涌,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

  “念初是个乖孩子是不是?你一个人在这里,爹爹要去赚钱呢。”

  “念初真乖,不怕的,你睡着了就好了,爹爹晚上得出去呢。”

  ……

  凭什么,做个乖孩子就得忍受这些痛呢?

  胳膊上的痛不亚于挖心掏肺,他只觉得自己宁可死了,也不愿意一分一秒忍受这种煎熬,那胳膊像是断了,但又分明没有,冷冽的风更是刺激着他的骨头,让他觉得宁可把手臂砍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好委屈好委屈。

  看见别的人委屈难过的时候,那些人都是有人哄的,唯有他一人,被人伤害了还要自己忍受,然后笑着对爹爹说今天很开心、爹爹在不在根本没关系、他一点也不在乎。

  但其实他在乎,在乎得要死。

  ……

  他对他的妻主也是一样。也许妻主有一天会娶别的男子吧,也许他也会笑着说根本不在乎,还会给他的妻主绣一袭红衣,看着她娶夫。

  也许他会含笑看着他们,祝他们幸福,然后在心里骗自己根本不在乎。

  可其实他在乎,他在乎得要死。

  ……

  脑海中记忆翻腾,尽是些琐碎的片段,以及一片疼痛,和看不清又消散不了的、像浓雾一样的黑暗。

  也许是那肩膀太疼了,也许是他的委屈太多了,他干脆也不打算坚强了,反正他都在她怀里了……

  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反正妻主的身子最软和了……最舒服了。

  妻主最香了……

  可是凭什么,妻主到时候还要喜欢别人,和别人睡觉觉……

  此刻,蓝沐秋身上传来的香味以及疼痛已经让他的脑袋又一次陨机了。他自动将思绪拨转至少年时节偷看邻家小女生的时候,然后开始委委屈屈。

  妻主也会对别人那么好吗?

  思虑片刻,加上肩膀的痛苦,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反正不哭白不哭,哭了,妻主还会宠他。

  而蓝沐秋看了一眼那血淋淋的胳膊,正涔涔地淌着血,乃至于满屋子都弥漫着一种血腥气,白骨已经裸露了出来,能明显地看到他的肌肉组织在神经的刺激下无意识地跳动。

  她以为他是真的疼的受不了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减轻他的疼痛,她就一遍一遍地帮他擦着脸颊的眼泪和鼻涕,不断用手摩擦着他的脸颊。

  然后她哄道:“念初不哭,到时候妻主给念初买水果,买好吃的,买肉吃,还给念初买新衣裳穿,让念初以后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果然,他顿了一下,然后,他哭得更大声了。

  而蓝沐秋听到他哭得更狠,也哄得更起劲了,乱七八糟的话都出来了,只夸他是天下第一可爱、是最坚强的宝贝之类的话。

  他听到之后心里又酸又涩,平常她哪里会说这种话,顿时只觉果然会哭的小孩有糖吃,于是他借着疼劲,哭得越来越大声。

  如果他能忍住疼痛开口的话,他甚至想问她,她的话作数吗?

  这哭声,动天震地,连外面的众人都听见了。那小公子更是身子一僵,被这哭声吸引了注意,甚至忘了去思考他和蓝沐秋的往日情谊。

  而那一刻,划着他肌肉组织的那把小刀也顿了顿,然后又伸进了骨头裂缝里,然后在往外挑着什么……

  不,那大概不是小刀,而是镊子一类的东西。然后,云念初感觉到什么东西被塞了进来,冰冰凉凉的,不适感非常严重,疼得他直打颤。

  他以为这就是结束了,结果他还感到什么东西洒落了上来,像盐一样,一洒落上去,他疼的感觉就格外增加了,甚至达到了完全无法忍受、使他想要自尽的地步,于是他下意识地想要咬舌头。

  蓝沐秋见状,来不及找些其它的东西,连忙用给他擦汗的那只手强硬地掰开了他的嘴巴,然后将自己的指腹塞了进去,将他的舌头推倒在了最里面,强制他不要咬到。

  而他只感到一片温热的东西推到了他的口腔中,他在一片恍惚中也勉强能猜到那是什么,可是他忍不住地害怕,痛的他用舌头来回打转,想把那东西推出去,然后把口腔合上,狠狠地咬下。

  “念初,疼的话咬了就好,不怕……我的宝贝最乖了,念初最坚强了,不怕……”

  她拿出了哄小孩的劲儿哄他,这些话让云念初很是受用,心里竟然还有一点儿希望她不要停下,于是哼唧哼唧的,虽然痛得难以忍受,却也不舍得使全部的力气咬下去。

  但尽管如此,她的手上仍多了一圈红印,许多地方还破了皮。

  过了好久之后,云念初感觉没什么动静了,似乎一切都完事了,而蓝沐秋也是这么说的。

  “好了好了……都结束了,念初不怕。”

  但他总觉得不对劲,因为蓝沐秋盖住他眼睛的那只手还没放下去,于是他伸出了小爪子试图去扒她的手,可是在疼痛之下,却根本扒不开。

  果然,他感到有针刺穿了他的肌肤,刺痛感传来,那似乎在缝补着什么。

  “唔……”好疼……

  骗子。

  这种疼痛,让他一个没留神,吭哧一口猛地咬了下去,血腥味传到了他的口腔。

  他哭的眼泪不断,根本无法克制他自己,这些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直甩头,难受的很。

  这时,他感到细腻柔软的肌肤贴在了他的脸上,他猜大概是她用着脸颊贴了上去,在替他擦眼泪。

  好香……好软……

  妻主好……好美……好喜欢

  救命……为什么这种时候还会有这种感受啊……

  痛死了……要死了啊……

  “唔……”

  过了好久,他感到意识慢慢回笼,视线又恢复了正常,她把手移走了,他哭出了声,而那大夫正复杂地看着她俩,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你妻主当真是对你很好啊。这柳枝修复的痛就比刮骨疗伤差了一点儿,许多女子都疼的哭天抢地直打滚,寻死觅活的呢。你哭了也是人之常情,可若是换了别的妻主,只怕是会一巴掌抽过去了。男子哭得太久,大多数女人觉得晦气呢。”

  他脸色一白,止住了哭声,因为他明白那大夫说的什么意思。

  男子争宠或者侍寝时哭了,算是撒娇怡情,但是真的疼哭时,女子只会觉得烦而已。

  这一刻,他只觉得他的心疼,比他的肩膀还要疼,顿时美眸微滞,红丝遍布,眼眶红了一圈,神情如泣如诉。

  这大夫的话,在女尊国里,算是一种善意的提醒了,她是在暗示他时常还得自己忍着,不要相信女子,女子心绪无常,纵使是现在对你如此好,可又不会宠你一世。

  看云念初的脸颊渐渐失去血色,蓝沐秋大概也是猜到了这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她含笑地说道:“这种晦气的说法与男子为祸水的说法倒很类似,不过是女子无能的托辞罢了。纵观女尊国历史,女子守不得江山,往往会轻蔑男子,可男子又何罪之有?或许我们当不成乱世英雄,可至少应该当个心胸开阔的女子。”

  如果不是这大夫接下来还得给云念初治疗和开药,她只怕是会脸色极差地怼过去了,但没办法,她还是笑意盈盈地劝解道。

  这话,不仅仅是说给那大夫听的,更是说给云念初听的。

  果然,他的脸色终于又恢复了,眉宇中的怅然若失褪去了些,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那大夫愣了一下,可见她面色带着笑意,怎么也不好意思再劝导她,心中只以为她是个实心眼的,于是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大夫嘱托道:“出诊费加手术费三两半,药用的柳枝加鸡血需要半两,石髓铅要服用三次,一个周一次,共三两。到时候愈合的差不多了得找我拆线,再修正,还得三两。看你是个老实的,我可以等你的朝廷奖励下来再收费用,你写个条子画个押就行了。他这胳膊,注意不能再干活,还得小心别碰着了。”

  蓝沐秋舒眉一笑,拿出了五两的银子,双手呈上递给了大夫,道:“还是不赊账了吧。那个药一次一两是吗?先给我开一次的吧,等没了我再来买。”

  大夫也没问她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银子,径直去给她开了药,递给了她。

  她拿起药,揣好剩余的钱,然后走到云念初面前,手穿过他的膝盖窝处,并将他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她的身上,将他横抱了起来。

  很自然地,云念初也将好的那只手揽住了她的脖子,靠紧了她。

  她走了出去,结果一出门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她不明白这是何意,于是与众人面面相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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