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秘密_长公主殿下,别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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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秘密

  越萧很喜欢她的锁骨,平直滑突,亭亭勾挂在皑皑雪肤上,削肩细颈,玉骨青筋……

  他觊觎她身上的一切美好,每每看见都起心动念,难以自持。

  越萧蹭了蹭她的锁骨,呢喃道:“摸了它,可知后果?”

  越朝歌知道自己摸了不该摸的东西,眼见越萧语气哑沉危险,大有狼顾鸱张的凶暴,一时手心发麻,慌极了。

  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却仍嘴硬道:“本、本宫有什么承担不起的后果吗?”

  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到黄河心不死。

  越萧抵在她肩窝,深深吸了口气。

  “是吗?”他轻笑,胸腔轻轻震动着。

  大掌猛然按住她窄窄的后腰,轻轻一用力。越朝歌整个不受控制地向他滑去。

  越朝歌本就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他一用力,越朝歌整个人便向他扑去,纤细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

  手臂上的金钏相撞,发出细碎的响声。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外头熙攘的人生渐渐模糊,夏风卷起车帘一角,巧妙钻了进来,与越萧额角的细发嬉戏玩闹。

  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定格了一般,沉沉翻滚的眸子里露出几许痛苦。

  越朝歌整个人也蓦然僵住,她的奇妙处碰到了一把坚硬笔挺的杀刃,隔着若干层布料,仍能感受到他的滚烫热烈。

  马车动荡,那杀刃在她的腿上来回刮擦。

  清晰的触感顺着脊背攀岩而上,越朝歌的脑袋轰然作响。

  她不是三岁小儿,又有碧禾时时普及,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便热红了脸,慌乱得无所适从。

  金钏轻响,纤细的双臂一缩,柔荑抵在他宽广平阔的肩上。

  她想挣扎起来。

  只是大掌牢牢禁锢,她无法动弹分毫。

  越朝歌羞云无边,转成愤恼,低喝道:“放开!”

  她一说话,脸更是滚烫。

  越萧很不好受,他觉得自己就要压制不住。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他蹭了蹭他的肩窝,近乎乞求道:“乖,不能乱动我。”

  不能乱动,不是不要。

  每回感受到她细软的柔荑抚上,就像

  是一簇火星落入明灭的火堆里,他总是要用尽所有力气克制,才能忍住和她共赴桃源的念头。

  越朝歌现在只想迅速转移注意力,她轻哼了一声,找回最初的跋扈:“你整个人都是本宫的,本宫想动就动,还要挑地方挑时辰吗!”

  她重重地拍上越萧扣在她后腰的手,怒道:“大胆混账,给本宫松开!”

  越萧缓缓从她的肩窝撤离,看她的红唇启阖,还瞪着眼,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不悦,张牙舞爪,可爱极了。

  越朝歌抬手又拍了一下。

  忽然,一道温热的气息从面前袭来,越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得离她这样近。

  他撤下了平日里所有的端肃,显得那样柔和乖巧,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轻轻的呼吸越来越近。

  马车轻轻颠簸,树荫满道,鸣蝉收声。

  四周安静极了。

  耳边只剩下清浅的呼吸。

  他的眉眼向来充满野性美,此时乖顺下来,像极了寻求抚摸的小奶狗。

  越朝歌被他昳丽的容貌蛊惑,微微阖着眼,仰着细颈,寻息而去。

  呼吸渐近,缓缓交握,挺|翘的鼻尖轻轻触到一起,越朝歌抓皱了越萧肩上的黑袍。

  越萧启唇,就要含|住她嫣红饱满的唇。

  突然马车又是哐当一震,两个人脑袋晃动,红唇错开,额头反倒不期然撞到一起。

  “嘶啊——”

  越朝歌的额头很快鼓起一个小包。

  她捂着额头,龇牙咧嘴。

  小小的意外冲散了满厢尴尬,越朝歌视线飘忽,趁机转移话题,埋怨道:“你的头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这样硬!”

  越萧松了扣她后腰的手,忙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见红肿起来,用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他的额头似乎真的很硬。

  越朝歌受不得疼,她从小到大最疼的,就是在大将军的马背上擦破了皮,眼下额头磕着了,不免有些受不住。

  越萧见她眼底渐渐蓄起水光,不由想起越朝歌醉酒那天晚上,她酡红着脸,小小的手抚上他的喉结,问他为什么那里肿了一块,还凑上唇说呼呼就好了。

  越萧喉咙有些发痒,野性的喉结滚动了

  一下。

  他扶着她的脸,手指在她红肿的额头轻轻摸了摸,而后学着那天的越朝歌道:“这里怎么肿了一块。”

  凑上唇去,又道:“呼呼就好了。”

  越朝歌觉得这两句话十分耳熟,愣怔了一瞬。

  轻柔的气体拂过,越朝歌整个人再度僵住。

  视线受阻,她无法确定越萧究竟距离自己的额头到底有多近,生怕一不小心就撞上他柔软的唇。

  冷冽的松木香越来越清晰,车轱辘压过青石板路,调皮的夏风时不时掀开车帘一角,八卦的日光也趁机钻进车厢来。

  越朝歌闭上眼,指尖动了动,揪紧了他腰侧的衣服,生怕从他膝上摔下去。

  越萧扶着她的脑袋,云鬓距离他只有分毫。

  方才两人鼻尖相触的柔软触感似乎还有残余,野性的喉结滚动,他再也忍不住,崩坏之前礼貌地知会了越朝歌:“我要吻你了。”

  还没等越朝歌反应过来,薄而温软的唇轻轻印在她额角。

  不同于他指腹的粗糙,他的唇软嫩得不像话。

  原本的肿包似乎疼得更热烈了,皮下的血管偾张而喧闹地,绰绰引动着。

  越朝歌原以为他会很快撤离,没想到非但没有,他还伸出舌头舔|弄了一下。

  脊椎瞬时僵直,血脉冲锋逆流而上,热浪席卷四肢百骸。冷冽的松木香浓郁到她无法呼吸,越朝歌的心不受控制地突突跳了起来。

  ……

  他是属狗的么?

  “到了,长公……”碧禾撩开车帘,看见了车厢里不该看见的场景。

  她烫了手似的扔下车帘,躲到一旁,不敢吱声,一张脸像烧红的水壶。

  车厢里,两人僵持着。

  越朝歌不敢轻动,似乎是知道她此时再做挣扎,越萧恐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良久,越萧终于从她额上撤开,唇角的笑意彰显了他的好心情。

  越朝歌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被如此作弄,顿时咬牙切齿。她攥起拳头,恨恨捶他一拳。而后她似乎听见了梁信的声音,便斜了越萧一眼,扶着额头起身,钻出车帘。

  一探头出来,果然见到了梁

  信。

  梁信今日到郢陶府做客,给越朝歌送来新鲜的岭南特供荔枝。听闻越朝歌进宫,便把东西交给管家,打算先回府,晚些再来。

  他走到府门前,远远听见越朝歌车架特有的金铃清响,料想她快到了,便又候了一会儿。果不其然,不多时她的马车便出现在街角。

  梁信见碧禾垂首立到车旁,始终不见越朝歌身影,便提起衣袍下阶来看。

  碧禾见到他,一时间慌张起来,忙张开双臂拦在车前,抬高了声音道:“梁公子!梁公子是来找我们家长公主的吗?”

  一边说着,一边回首看向马车,期待着里面你侬我侬的两位能听到动静。

  梁信见她拦着,神情还有些奇怪,便隔着车帘往里看了一眼,后退一步道:“碧禾姑娘,在下偶得岭南荔枝数斤,想着长公主爱吃,便送了府来,不知长公主可在?”

  碧禾回头瞥了马车一眼,声音又高了起来,道:“梁公子记挂着我们长公主,我们长公主定然是很开心的。”

  越萧怀里顿时空落落的。

  腿上的袍角发皱。

  她的动作迅捷利落,像是怕被什么人看见一样。

  越萧垂下眼眸,指腹摩梭,冷冷看了车外一眼。

  越朝歌搭着碧禾的手臂下了马车。

  梁信见她发髻有些散落,衣裙上也有不少褶皱,想是宫里应对太多疲累,在途中小憩所致。于是脸上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可是累了?”

  他说着,温和的目光看向她颈间的红痕,摇扇的手腕遽然一顿,嘴角的笑意倏然僵住。

  身后还有动静。

  梁信驻足朝后看去,正见越萧躬身出了马车,一身黑袍,鹤然立于车舆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梁信察觉越萧的发丝也有些纷乱,袍角褶皱繁多,一时间回眸,看向越朝歌。

  越朝歌抬手摸了摸鼻子,转身冲越萧道:“站着做什么,下来。”

  说着,又转回身,与梁信并行,往府里走去。

  越萧看着那一高一低的身影,感觉尤为刺眼。他足尖一动,飞身而起。

  一抹黑影闪过,越朝歌被他席卷入怀,飞檐走

  壁地起落于屋宇之间,霎时到了心无殿。

  他似乎很喜欢圈扣她的腰|身。

  越朝歌掰着他的手臂,从他怀里解脱出来,凝眉道:“这是做甚,梁信还在外面!”

  大抵是心虚,她眼下竟然会在意她与越萧之间的分寸和距离。众人面前,如此行为,她说不出来哪里不好,就是觉得很不习惯,怕被别人问起,她无从回答。可看在越萧眼里,她就是为了梁信在凶他。

  越萧看着她恼怒,俊美的脸上平静无波,甚至眼底也不起一丝波澜,只注视着她。

  越朝歌被他看得心烦意乱,回想起方才那个未竟的吻,和他落在她额头的湿润,一时间心劳意攘,烦闷地道:“你多日没回府了,先去瞧瞧跛叔吧。”

  越萧没有动。

  越朝歌看他还站着,那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又袭上心头,不由催促道:“快些去。”

  她送客之意如此明显,是因为一会儿梁信要来么?

  越萧捏紧了拳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越朝歌似乎累极,走到软榻边斜斜歪下去,从始至终都没再看过他一眼。

  越萧收回视线,出了心无殿。

  越朝歌被越萧“掳走”以后,梁信惊慌失措,生怕越萧对越朝歌不利,碧禾倒没这种担心,带着梁信直奔心无殿。

  半晌,两人总算是踏过心无殿的门槛。

  梁信的目光扫若偌大的前堂,看见纱帘之后影影绰绰的身影,终于放心下来。

  越朝歌听着脚步声渐近,闭着眼道:“阿信,你怎么来了?”

  梁信到她下首落座,道:“上回见你荔枝多吃了些,便让人从岭南带了几斤回来,怕放坏了,就送过来了。”

  越朝歌闻言,撑着起身,看向梁信温润的眸子,笑道,“劳烦你走这一趟了。前几日约了你过府,因着府上有事,倒叫你白跑了。”

  梁信见她笑了,便也笑道:“不妨事。只是你和暗渊……”

  越朝歌闻言,嘴角的笑意便落了下来,美目微敛,收了所有情绪。

  梁信见她不愿谈及此事,便转而说起血玉的事情,道:“长公主准备什么

  时候动手修缮血玉,眼见天渐渐凉了,时日深久,恐生不便。”

  越朝歌问:“有什么不便?”

  梁信还不知越萧就是血玉的主人,颇有些担忧道:“那玉在我们手里已经两月有余,我虽与玉华园的掌柜定下半年之期……那玉不同寻常宝玉,还需多番试验调和,才能找到真正与原先的血色纹理完全一致的颜色,更遑论后来还需反复喂色,只怕用时深久,半年之期远不足够。”

  梁信说话总是打弯绕旋,一个简单的事情到他嘴里,非得来龙去脉罗列得清清楚楚才好,越朝歌听得昏昏欲睡。

  梁信见越朝歌并未回话,终于抿抿唇,道出了真正主旨:“我们需得立即着手修缮才是。”

  越朝歌支着脑袋,懒懒道:“不急。你先回去吧,本宫乏得很,今日就不留你用膳了。”

  梁信一滞。

  若说上回是府中公事繁忙,叫他先行离开,这回就是明显逐客了。

  是因为越萧么?

  梁信不似越萧,越朝歌让他走,他缓缓起身,也就告辞了。

  越萧顶着大日头,披着黑色斗篷,抱伞坐在旁骛殿的屋顶,不错眼地盯着心无殿这边的动静。

  见梁信进去,他微微挺直了脊背,探着脑袋往心无殿里张望。

  不一会儿,见碧禾送梁信出来,他便放松下来,目送着梁信的背影远去,心想:原来不止我被赶出来。

  他觉得很满意。

  起身下屋。

  赵柯儿正与跛叔说着话,担心越萧一身黑袍在日头底下坐着,恐怕热坏了,中暑都是轻的。

  转眼见一个黑影从屋顶上落下来,赵柯儿着急忙慌,以为越萧被晒晕过去,忙仰头张着臂要接他,被跛叔一把拉开。

  越萧落地,看了赵柯儿一眼。

  赵柯儿手臂缩了缩。

  见气氛尴尬,他终于是想起了今日来此的原由,于是在他跟前跪下:“托公子鸿福,昨日管事的送还了小奴的身契,小奴还了自由身了!”

  他脸上的喜悦掩也掩不住,越萧看在眼里,嗯了一声,抬步到沿廊的栏杆上坐下,问跛叔道:“这几日府里可有什

  么动静?”

  跛叔摇头:“一切照旧。”

  越萧问:“梁信来过吗?”

  赵柯儿摇头,“没来过。”

  越萧放心了,脸上神色也放松不少。

  他长腿一扫,起身往屋里走去,跨入内室,从药屉里拿了瓶跌打损伤的,又走了出来。

  一路上,跛叔和赵柯儿都跟在他身后。

  赵柯儿到底是在内宅混过几年的,见越萧无缘无故提及梁信,此刻又拿了跌打损伤的药往外走,前后一联系,猜测是越萧把长公主放在了心上,此刻怕是长公主身子有哪里磕碰了。

  越萧对他大恩大德,有越萧护着,他在浣衣庭的日子好过了很多,更遑论今日放他自由之身。赵柯儿正愁无以为报,见越萧似乎为这件事情烦忧,心里一动,或许他能帮上越萧点小忙。

  为了证实猜测,他一打眼,问道:“公子,小奴虽遭长公主厌弃,但好歹在后宅待了两年,对于长公主和梁公子,小奴还是做了些功课的。”

  言下之意,他对越朝歌和梁信是做了些了解的。

  眼见越萧止住脚步,转身来问,赵柯儿心道:果然如所想的一般,暗渊公子对长公主有意,却苦于不知如何接近。

  验证了心里的猜测,赵柯儿道:“长公主府面首如云,每年至少入二十余人,可来来往往,都不及梁公子得长公主殿下欢心。”

  越萧眉头轻皱。

  赵柯儿引着他到一旁石桌落座,道:“小奴暗里偷问过,也观察过,梁公子之所以能得殿下青睐,在于‘体贴入微,以退为进’八个字。”

  越萧道:“展开说说。”

  赵柯儿笑着道:“换句话说,梁公子是最会献殷勤的,又不邀功请赏。就比如说长公主喜欢吃梁老夫人做的糖沁苦瓜,他便每回都会给长公主带上一些,决口不提请赏之事,久而久之,长公主吃着了苦瓜,便会想起糖沁苦瓜,自然也能想起他这个人。常常想起,关系自然就亲厚了。”

  越萧闻言,若有所思。

  赵柯儿道:“公子是最聪明的,一点即通的人。小奴说许多,也不及公

  子做一件事。原先小奴怕太出风头被白楚盯上,故而把一兜子念想都掐灭在心里,只求平平安安过日子便罢,谁想,越是不争,别人越会欺压到头上来。公子是个磊落性子,现在就很好,感情之事,无论是为了什么,都是要争上一争的。”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越萧手里的瓷瓶,笑了笑。

  越萧坐在桌旁,夏风灌沐而过。

  他面色沉肃,跛叔从来没见过他这副表情。

  半晌,越萧起身往屋里走去,坐在书案边。

  赵柯儿研磨。

  越萧一手托着瓷瓶,一手执工笔,手腕轻动,笔尖落墨在洁白的瓷瓶身上,不一会儿,一辆栩栩如生的马车车厢跃然瓶上,小杌、冰龛、稍微露出些许的狐皮、竹席、被风轻轻打起的车帘、以及一只攥紧了的纤纤玉手……

  细看之下,那只手上还戴了宝钏。

  图案是惟妙惟肖。

  只不过那只戴着宝钏的手,赵柯儿看不太明白。

  越萧也不需要他看明白,等墨风干后,他起身往心无殿而去。

  越朝歌午睡刚起,百无聊赖,对窗修剪栀子花。

  窗明几净,凉风送爽,栀子花香馥馥,稍稍掩盖了萦绕鼻息的冷冽松木香。

  从回府到现在,她的心还没静下来。

  不知为何,越萧的那个吻,像是鹅羽轻缓扫过平静湖面,虽不至于搅动风波,却也荡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

  越朝歌能应付很多大反应的情绪,唯独这种丝纷栉比的入侵,她最难以招架。

  她想着,手里的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剪除绿叶枝桠。

  忽然,一道压迫的身影陡然出现在窗前,影子泄落下来,拉出长长的一道阴影。

  稍稍褪去的冷冽松木香再度盈满呼吸。

  越朝歌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大掌抚上她的脑袋,轻缓地摸了摸,“额头好些了吗?”

  越朝歌心里慌乱不已。

  按捺住自己逃开的冲动,她抬头,勉强笑:“小弟弟长大了,知道关心本宫了?”

  越萧闻言,唇角轻轻扬起,指腹擦过她的樱唇,他俯下身与她平视。

  “这个称呼,叫上|瘾了?”

  黑眸如星隐曜,

  他笑得像危险的狼。

  “别动,我带了药。”

  越萧说着,往手心里倒了些许药。把瓷瓶搁在窗台上。

  黑色的墨汁在白色的瓷瓶上显得尤为显眼。

  她只一眼,便注意到了那只戴着宝钏的手——

  当时在车上,越萧轻轻在越朝歌额头落下一吻的时候,越朝歌攥紧了他腰侧的黑裳,宝钏相碰,发出叮当声响。

  细微的动作,独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修了一下,晚了一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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