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章 心意乱姐弟夜谈_伤如玉(H、涉及NP、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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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 心意乱姐弟夜谈

  连晶并未走远,听到如玉惊呼便折返回来,短短几步之遥,却被别人甩在了身後。龙腾网

  成良後发而先至,也未顾上这是如玉的闺房,便径直冲了进去,急声问道:“怎的了,出了何事?”

  如玉已是泪流满面,哀哀仰头说道:“我也不知他是怎的了,成良,你快看看,怎麽说倒就倒了呢?”

  一张小脸泪痕斑斑,映入成良眼底,烙进他的心中,与那夜里缠绵悱恻的媚态交叠在一处,直教他忘了此时身在何处,生生看呆了去。

  “让开些。”

  连晶将成良呵去一旁,低头就见苏泽握着如玉的手,便是此时也未放松,不禁摇了摇头。诊脉查看一番後,说道:“不必担心,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诶?”如玉有些不可置信,“他是昏过去的呀,竟是睡了麽?”

  如玉望向连晶,左右瞧不出什麽异样,她还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只得又看向成良,眼中满是不安无助。

  四目相对仅是一瞬,成良便移了眼,盯着一旁的桌子说道:“自姑娘昏迷不醒,郎君一直未曾安睡,白日里事务繁忙,入夜後还在此处守着,想是见了姑娘无恙,这才安心睡去,连娘子既为医仙,必是不会诊错,郎君当是前几日亏的狠了,有些吓人罢了。”

  成良未再抬头,回了话便退出门外,其背影看着沉稳,可他自己心里清楚,此举无异於落荒而逃。

  他心中乱的很,一是担心她的手那样小,郎君这样紧握着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了?二是一见了她,便止不住的回想起那夜的光景来,胯下之物隐隐又有抬头之势,若是被人瞧出来,这脸还要不要了?其三便是郎君昏睡过去都不曾放手,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着实有些

  扎眼!

  屋外成良心绪纷乱,屋内之人也是无暇他顾,连晶欲命人将苏泽抬回他的卧房安睡,奈何怎麽也不能叫他松手,如玉便做主留了他在自己屋里,连晶思量一番,到底未再相劝,摇着叹息而去。

  “泽儿。”

  既是抽不出手来,如玉也就随他去了,泽儿自小粘她,此番好容易相见,她又数日不醒,当是被吓着了,让他安心睡上一觉也好。

  她似幼时一般轻抚苏泽的头顶,见他睡得深沉,如玉总算是松了口气。如今只剩下她们姐弟俩相依为命,再受不得生离死别之痛,唯愿余生岁月静好,能看他娶妻生子,今生再无他求,至於辰砂

  只盼再不相见,也好过他与泽儿两败俱伤。当初不过一句顽笑话,谁能想到竟是一语成谶,爹爹那样好的人,着实去的冤枉。她与辰砂,终究还是有缘无份呢。

  就这般一躺一坐,腿被苏泽压的麻了,她也未敢动上一动,其间小丫环送来一小碗清粥,也是轻手轻脚的喝了,这才靠在床头,复又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只觉得脸上微痒,睁眼观瞧,就见苏泽坐在一旁看着她,目光炯炯有神,哪里像个缺觉的。

  “阿姊醒了,身上可还有哪处不爽利?饿不饿?我叫他们传饭?”他笑。

  “我没事了。”她也笑。

  屋内已燃烛火,苏泽当是收拾过了,方才滚乱的发丝已是梳理服贴,玉冠束起,眼中血丝亦消退不少,就连衣裳都换了。

  她笑道:“你可是睡饱了?下回可不许再这样吓人!我不过是昏睡不醒,哪怕要死了”

  苏泽出手甚快,如玉尚未曾看清他如何动作,小嘴儿已经被他捂住,“阿姊还想有下回?我这三魂七魄都要叫你吓飞了,偏你还要反过来埋怨我!我不管那些大道理,如今好容易才能团聚,往後有我在,必不再让阿姊吃苦了。过几日等你好些了,我们便启程去洛河水寨,我还有惊喜给你留着呢。”

  “惊喜未曾见着,你那一摔,惊吓倒是不少!”如玉舍不得说他,招手叫他近些,苏泽乖乖凑到近前,两眼被烛光映着,似有金芒流转。她端详半晌,拍着他的头顶笑道:“泽儿长大了呢。”

  “阿姊也知我大了,就不该再像哄骗小儿一般对我。”他偏了头,躲过如玉的手。

  “也是呢,你都这般大了,着实不好一直在我屋里呆着,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罢。”

  苏泽嘴角一抽,腆着脸说:“不是还未到加冠麽,倒也算不得成人呢,再说又有谁敢挑我的不是?”他得寸进尺,越发没了正形,笑嘻嘻的又贴过去,“阿姊就不想我麽,这就要撵我了!”

  如玉伸出两指,抵着他的额头将其推开,正色道:“说起这个,为何他们都要叫你郎君的?”

  被她推的有些悻悻,苏泽蔫头耷脑的说明了缘由,“他们俱是平谷县内被爹爹救下的百姓,我随师父返乡,着眼之处皆为断壁残垣,乡民多无立锥之地,一时不忍便开了咱家宅院,供他们暂住避寒,而後一来二往的,便有些人专门随着我入了水寨,以求谋生。最初本是以小郎相称,後来我年纪渐长,又无父亲在上,便以郎君称呼了。”

  “这水寨又是何处?”

  称呼一事如玉并不太过在意,只是那些灰衣人令她有些忌惮,当日与辰砂决裂,她被连晶搀扶着向外走去,出了门才知道,孝女居院内已被这灰衣之人站满,只是擦身而过,便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她也见过朝廷兵丁,却并无这等气势,是以她难掩焦虑,刚一醒来便要问个清楚,总怕苏泽年纪轻,又不知事,就被那师父带着做了什麽抄家灭族的勾当。

  如玉眼中担忧满满,不一会化作一汪清泉,洗去了苏泽心中的戾气。自始至终,阿姊从未变过,她一心要他安好,哪怕自身悲苦,也从未弃他於不顾。有她这样疼着固然暖心,可他也不愿再让阿姊受苦。

  执起如玉的手,苏泽出言安抚,“阿姊不必过於担忧,说是水寨,其实不过一群穷苦百姓,相依共存而已,平日里借着水利,做些渡船贩货的营生,又碍不得谁,只要旁人不来寻衅滋事,日子也是安稳的。”

  “如此便好。”如玉点点头,想要将手抽出来,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笑得颇为无奈,“你都多大岁数了,不可再像小儿一般动手动脚的,快些放了我罢。”

  这一天他苦等五年,哪有说放就放的?

  苏泽不仅未曾放手,反倒握得更紧了些,有些忐忑的问道:“我坏了你的婚事,阿姊可是怪我?”

  如玉愣了一瞬,缓缓摇头,“不论他是为何向上推举爹爹,总归是因着此事至使爹爹亡故,仅此一事,我与他也再无缘分,若是你不拦我,真成了夫妻,又要叫我如何自处?”

  “阿姊莫哭。”

  美目之中又见泪光,苏泽看得手足无措。他只当长大成人之後,再不会如同幼年一般遇事无力,哪知见了阿姊流泪,仍像是白活了这些年,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真真是一点长进也无。

  如玉潸然泪下的模样瞧得人分外心疼,苏泽身形一动直接将她抱起,打横放在自己腿上,任她靠在肩头哭泣,“是我不好,想了好久也寻不到个和缓的法子让你知晓,天底下最不愿见你难过的就是我了,可又偏偏是我让你这样阿姊莫哭,你打我一顿出出气罢?”

  如玉以手拭泪,哽咽道:“净胡说,好好的我打你做什麽?你先放我下来,这番作态像什麽样子!”

  依依不舍的放了如玉,苏泽难过更甚。他脑中的阿姊总是比他高挑,遇事便要将他护在身後,直到把她抱在怀中他才惊觉,原来她是这样娇小,而他竟是由着阿姊拖着这样娇弱的身子护了这些年麽?

  枉为男儿身!

  正当他心潮澎湃又要急着表衷心时,如玉又问道:“你是何是知晓此事的?”

  “半个月前,我得了消息便带人急速赶往京中,紧赶慢赶的,好在终是赶上了。阿姊,你切莫多想,这事不能怪你的,辰砂那厮心机深沉,你又哪能防的住他。”

  回想与辰砂的过往情长,如玉心如刀绞,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眼见如玉目光发直,一手攥着胸前的衣襟越绞越紧,苏泽也是心慌意乱,握着她的手,慢慢将衣襟解出来,不住地柔声劝说:“阿姊可不能如此,你若是伤了病了,爹爹纵于九泉之下也是难以安心的,他最是疼你,必然见不得你这样难过!好阿姊,往後万事有我,你只管开心度日,有我在,谁也不敢再让你受委屈的。”

  如玉点点头,“万幸还有你在,我们团圆不易,莫要再提那些事了,你也早些呀,这是怎的了?你伤着了?”

  苏泽肩头洇出一片血痕来,许是方才将她抱起时用力猛了些,伤口又被撕裂。他倒是不以为然,依旧笑嘻嘻的安慰如玉,“不碍事的,那晚出京时中了流矢,皮外伤罢了。”

  “怎会有流矢?莫非遇到了官兵?可我又不是私逃的囚犯,为何又会惊动官府?”如玉昏迷刚醒,自是不知其中缘由。

  “确有兵丁拦截。”

  苏泽小心觑着如玉的神色,“辰砂那厮不肯轻易放了你我离去,调了京兆的人手追拦堵截,他心狠手辣,见我们登船直令放箭,若不是我被他所伤,又怎会失手让你落水!不过阿姊不必伤心,为了你,如何我都甘愿的,中箭而已,不值一提。”

  横竖辰砂那骚狐狸也未能从他手中讨得好去,小爷右肩带伤,也能开弓控弦,将他贯穿到地,想来必是他伤的更重些,不过这事他才不会告诉阿姊。

  “他竟是这般狠决麽?”如玉泪珠如断线,扑过去搂着苏泽的头哭道:“泽儿,让你受苦了!”

  整张脸都埋在她胸前,又香又软的好似置身云端,苏泽晕乎乎的想,早知能得阿姊这样疼惜,多中两箭都值得!

  苏泽:辰砂那厮不肯轻易放了你我离去,调了京兆的人手追拦堵截

  辰砂:我呸,鬼才不肯放你,还我玉儿!/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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