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异变_混乱终寂: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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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异变

  逸,暂时就这样称呼,和之前一样,逸独自出去游玩,总的来说还是不错。只是回来的路上换了一条新路,也许是因为人比较少,也许是那条路上的环境比较幽静,尝试一下也没有坏处,其实就是无聊而已。

  逸行走在竹林中,有些满意自己换了条路,这是在竹林里开辟出来的新路,而且处理地很好,已经做得很好地融入环境中。清新的竹子香气,竹叶摩挲摇晃发出的瑟瑟声,凉风习习,鲜有人迹,意味着可以纵情恣意,大有此景此情独属于吾的豪迈。

  啪啪!啪啪!啪!

  就在逸打算畅怀欣赏的时候,突然竹林的深处传来了一些不和谐的怪异声。使得逸听起来感觉有些奇怪。

  “这是晚上啊。”

  逸悄声地说了一句,此刻是寂静的黑夜,除了竹叶透射下来的月光,就只有逸手中的灯笼发出的微小火光。不过并不影响逸的视力,在黑夜中有没有光其实都一样能看清,只是带灯笼是为了意境和让人看清。逸看不到深处的景象,并不打算理会,只是静悄悄远离。

  然而更奇怪的是这声音居然越来越近,中途不断地有碰撞竹子的声音,老旧的竹叶在震动中刷刷地掉下一些,逸一眼望去,这声音的来源居然在冲着自己这个方向来!

  “嗯?”

  逸冷静地看向那个方向,面对这未知的东西也丝毫不慌,只是没想到会亲自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

  随着声音的靠近,逸隐约地好像看见了形似五个人的黑影,过了一会儿似乎变成了四个,不一会儿又变成了三个,不过逸却也看出来了,这可能就是一件平常的江湖仇杀。

  只不过逸有些看不清楚这些人的实力,你说实力强吧四个人追杀一个居然被一个个反杀,你说实力弱吧,反杀的人又能被这几个人追着打。到了差不多一百米距离的时候,逸也终于看清楚情况了。

  剩下的那个人还挺潇洒,衣袂飘飘,身影灵健,只不过眼睛似乎有些不对劲,隐隐有着暴戾之气凝聚。从那人的反杀操作来看,这人的功力很强,动作敏捷,速度奇快,甚至能够幻舞出残影。

  原以为事情就算完结,也算经历了点刺激的,不过就在这下一秒那人便不见了,不断地有竹子被压弯弹动发出的啪啪声,甚至能够同时看到四五根竹子弹动和隐秘。能够在竹子间如同猎豹速度般穿梭,逸终于明白这声音的来源是什么了。

  逸面色平静,心下变得认真起来,逃跑明显是没有用的,正面扛还有些希望,得亏这是竹林,移动的幅度和声音很大,对逸来说能够增加自己的优势。

  这样的话,逸的眼瞳在此时变成了金色,凝聚心神,闪动着烛火般的流光。一道迅猛的气刀,切割而下,右肩被平整地切下了一块肉,几乎见到了骨头,不过随之拍哒一声,白衣人晕倒在逸的右边地上。

  自己的命和身上的一块肉,还用怎么选吗?只是紧锁眉头,汗如雨下,几乎要咬碎牙齿的疼痛感实在是太难受了。

  堂内大厅紧闭,白衣人盘坐其中,印堂发黑,眉头紧锁,面容憔悴。在一旁的逸眼神炯炯,面容冷静,右肩缠绕上了绷带,不断地在旁边绕走。

  炯神瞳,察尽一切本质。在炯神瞳中的白衣人的全身是漆黑破烂的,那代表着无数的暗伤和毒素。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毒素和暗伤,但一般都是像星星般分布在身体各个部分,数量很少会在不断积累和生命力的消耗中维持一定的量,而且作用缓慢所以不易察觉,远不足以威胁人体恢复力。

  但眼前的这个人不同,表面上看是受伤,实际上是体内压积的这些东西再也无法压制而突然爆发导致崩溃了。逸见过很多人,大多数只是黑点集中大了一点,那是在一些伤病或者特殊疾病的人身上看见的,而全身的蔓延灰色的只在生命尽头的人看到。而这样全身漆黑的,很少见,眼前就是一个。

  拿出在药液里浸泡过的针,凭借经验和炯神瞳,在白衣人的身上行针。如此巨量的乌黑物质应该是修炼过猛的缘故,以至于丧失了理智,至少逸没有见过身体能力如此强大的人。至于为什么救他,主要有两点,一个是这人不是为非作歹的人只是暂时失去理智变成了野兽心,二是想实验自己的药是否有效。

  在这个世界上,逸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过着平凡枯燥的生活,而只有这个药液是能够证明自己曾来过这个世界的证据,前提是它能有效。当然,风险还是有的,既要提防白衣人醒来时的野兽状态,也要承担这人死后的一切。就算逸再怎么地避世,都离不开作为人组成的社会,离不开这个社会的规则,当自己被牵扯进入这件事时,自己就已经被迫承担了风险。而如果这人真的死了,那么自己的制裁会来得迅猛而惨壮。

  白衣人,会是帮自己摆脱这一切麻烦的人,逸在看人方面很少出错。看着被拔出的上百根在炯神瞳下变得漆黑无比的针,以及在白衣人身上留下的浅点,逸满意地笑了。

  ……

  “呃哈!”

  道无为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习惯性得舒展着各个关节,一觉醒来,感觉就像又活过来了一般,之前的束缚似乎解开了很多,自己今晚又可以多加练几组了。

  “劝你这三天内最好静养,不然下次见就是在葬礼上。”

  “哈哈,我可没这么想。”

  道无为有些心虚地别过了眼,十分不舍地放弃了今晚的练习计划,至少刑叶的话是正确的,自己的身体恐怕还真不能乱来了。

  “那么道谢就不用了,大家都那么熟了,下次再来找你,报酬嘛,就从我侄女身上找就行了,哈哈。”

  道无为笑着调侃,就像是一个顽童,完全没有之前那世外高人的姿态,大大方方地离开了,刑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这就是道无为真实性格。也是刑叶不反感他的原因,能够保持真诚、积极的心的人已经很少了。

  人与人之间需要礼貌和交流,因为人与人的交往需要构建信任和真诚,但如果彼此之间的信任都已经很牢固的时候,那么这些东西都成为了多余。当然,很大的原因在于两人都不是什么注重礼节的人,都是注重心的人。越讲究客套和礼貌这些麻烦时的,反而往往就越代表着疏远。

  当忙完道无为的事情后,已经是快十点了,刑叶继续到各个康复室帮助患者评估,大概在十二点忙完,进行午休,下午两点继续上班,到下午五点半,最后花大概半小时的时间整理档案,六点下班。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尤其是人这一种智慧生物,能够做出什么离奇的事情和想法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刑叶一直锻炼着的是“金蝉脱壳”的能力,能够在各种被牵扯进去的麻烦中以最小的代价脱离出来,保全自己。人既天堂,人亦地狱,这是刑叶这十几年的观察经历中所体会到的。

  ……

  “救命啊!”

  “不要啊!”

  “谁来救救我们!”

  “妈妈我怕,呜呜~”

  “乖,宝贝,不哭。”

  “杀千刀的狞!我跟你拼了!”

  “不要过去!”

  “会死的!”

  “啊!噗~”

  “嘶~咔~”

  “呀啊!”

  “畜牲!拼了!”

  “不能去,会死的!”

  “放开我!”

  “想想你的家人,不要送死。”

  “是啊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躲着,他们吃饱了,就会走了。”

  “……”

  “救命啊!”

  “我不想死啊!”

  “好痛苦!啊!”

  “噗~咔~”

  “救……”

  “噗~咔~”

  “……”

  “呜呜呜!”

  “别叫!不能让狞被声音引来!”

  “唔!”

  “快放开他,他快憋死了!”

  “……”

  “我们就像家畜,每次狞来的时候,我们都只能这样躲在地洞里,祈祷自己不被发现,看着同伴被杀死。”

  “别去!影!快回来!”

  “不要理他!他家就剩他一个了,他们都是疯子。”

  “对!试图送死的傻子!”

  “如果狞能够被杀死,我们怎么可能还会一直躲着?”

  “就是,我们又不是傻子!”

  “只要狞吃饱了,就会走了,反正从祖父那辈都已经是这样了。”

  “我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每一个试图反抗的都已经死了,只有我活着。”

  “是的,狞是可怕又不能战胜的。”

  “你们……怎么能这么无情?”

  “无情?我们是在保护自己。”

  “就是,明知道死还要去送死的是傻子。”

  “我们不仅仅要为自己负责,还要为大家负责。”

  “不能因为那样的疯子把我们搭上!”

  “你们……”

  “吼!吼!吼吼!”

  “咔咔咔咔咔……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保佑我们不被发现,我们不想死啊!”

  “……”

  “吼!”

  “吼!”

  “吼!”

  “呀啊!”

  “咔!”

  “噗!”

  “吼!咳!吼!咳咳咳!”

  “吼!吼!”

  “咔!咔!”

  “咳!咳!”

  “流……血了,止住……血,不能死,我……不能死!保佑……我,父亲,母亲,哥哥……不想……死,我……不想……死!灵……”

  “……”

  “离开了!”

  “走了,走了!狞终于离开了!”

  “太好了,活下来了!”

  “不用死,不用死了!呜呜!”

  “影!你在哪?”

  “爸爸!爸爸去哪了?”

  “爷爷被叼走了!呜!”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阿珍被狞分食掉,我没用啊!”

  “……”

  “影!你怎么样?你流了好多血!”

  “灵?别担心,血止住了。只是我有些困了。”

  “不要!不要睡,你不能死!拜托你!”

  “呵……别哭,没事了,真的,不要随便动我,我太痛了,也太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好吗?”

  “嗯,答应我,下次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灵,我很勇敢吧?我一下子,就杀死了三只狞。”

  “影!好好活着好吗?”

  “灵,我们真的活过吗?”

  “影,你是认真的吗?”

  “灵,直到此刻,我才感觉到自己是在真正的活着。”

  “……”

  “听说了吗?影那个疯子在招人搬石头呢!”

  “是吗?就是被狞吃剩下的最后一个傻子吗?”

  “可不是嘛,听说还在搞那石墙的事情,那有什么用嘛,那狞的爪比刀还锋利,一抓下去那里顶得住呀。”

  “也是,那家人不也这么说过吗?结果还不是全部都死了?照我说这石墙就是吸引狞的,大家记得离得远点。”

  “没错,每次建起这些石头,聚起来的狞都是最多的,没几下就塌了,里面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都是些疯子。”

  “嗯,还是藏进地洞好,外面的茅屋塌了也方便做,反正它们吃饱了不也就走了嘛!”

  “就是,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了,偏偏有些傻子啊,非要弄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那个疯子是怎么招到人的?”

  “听说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三只狞,皮给扒下做成了衣服,剩下的牙齿骨头什么的就用来给那些人做报酬。”

  “哎!那个疯子岂不是很厉害啊!连狞都可以杀死?我们村有救了,那是英雄啊!”

  “是个屁!也不知道是那里弄来的尸体,肯定是和同伴抢食的时候被咬死的,离开的时候吃饱了就连同伴也不理了,就正好被他捡到了。”

  “就是,狞这么强壮数量又多又恐怖,一个人怎么可能杀得死,还是三个,你是没看见那个影疯子的身上就被咬得没一块好肉了。”

  “那我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些狞吃了我的鱼妹,我得去拿它们的尸体出气!”

  “别去,去了就要被骗去干活了!”

  “唉,又是一个傻子!”

  “别理他们了,我们还是修好我们的东西,顺便把地洞挖深一点吧。”

  “说的对,可是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想到要把地洞挖深点呢?”

  “……”

  “你没事吧?”

  “好很多了,已经过去三天了,再过个半个月,它们就要来了。”

  “半个月?狞不都是应该一个月来一次吗?”

  “灵,你觉得狞是什么?”

  “很强大、野蛮的怪物。”

  “这就是大家为什么不敢反抗的原因之一,他们有猛虎一般的身体,狼一般的数量和协作,人怎么可能战胜他们呢?”

  “但是,影做的事情一定有你的道理,毕竟狞还是被你杀死了。”

  “人很顽强,有着强大的求生欲,也就是这样,人不仅活到了今天,也失去了尊严和潜力,我们仍旧在恐惧中艰难求生,既没有想过逃脱,也不准别人逃离。说不清对错,因为对错的标准是变化着的人在把握,在本质上,我们一样是人类,但从精神上,我们不再是同类,我们是要做拒绝被食用的人,而不是甘当家畜而不自知的人。在这片石墙建立起来之后,便是我们艰难反抗之路的开始。灵,愿意陪我走下去吗?”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影!”

  “有时候,真实会让你感到很可怕!”

  ……

  结束了不算过于忙碌的一天,刑叶按照指示进入停车场,不大,上下两层,具体数量刑叶没有算过,对着钥匙遥控器按了一下,根据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很快就是一辆银色的跑车,崭新、酷炫,像极了电视上那些富二代上街炫富时的标配。

  花里胡哨,在按了十几次之后才终于敢确定就是这俩车,刑叶想起了小时候拿着崭新的一百块却不敢花出去买喜欢的糖果时的情景,和现在遇到的情况就完全一样了。毕竟都是因为穷,所以不敢花超过自己身价很多倍的东西,典型的自卑。刑叶觉得道无为一定是故意这样来看他笑话的。虽然不是不可以开,但是刑叶是能不开绝对选择不开,太招摇会很让他受不了。

  “切~嗻~~”

  等了十几分钟之后,刑叶才等来了一辆符合条件的车,于是上前拦住,对方一阵急刹车,很快车窗紧急降下,钻出一个年轻男子说话。

  “喂!你干嘛呢?”

  “抱歉,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就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怎么?想打劫?告诉你,这是有摄像头的。”

  “你是神经科的小林吧?”

  “嗯?你是谁?”

  “我是康复室的刑叶,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你绝对不吃亏。”

  “这么好,你怎么不找别人?”

  “因为我没有时间了,看到角落那辆车了吗?我想和你换一下,你觉得可以吗?”

  “卧槽!大哥你玩我呢?这么靓的车,你居然想着和我换?你家这么有钱啊?”

  “下个星期一的早上上班之前,你把钥匙交到保安室,你拥有两天三夜的使用权。”

  “成!这种好事下次记得找我。”

  “记得别干坏事,会有人找的。”

  “放心,我会是那种人吗?”

  刑叶坐在车上,看着在几个车椅上搜出来的十二个避孕套,还有车载dvd里的暧昧光盘,突然有点同情那辆新型限量版跑车的主人了。

  和小区保安聊了一会儿,把车停在楼下停车位,今天的运气似乎有些好,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认识的邻居,在简单的打了招呼后便上了楼。

  下午六点四十,今天回来的有点晚,今晚的计划也因为即将到来的晚餐安排取消。剩下的时间应该足够了,刑叶这样盘算着。

  七点半,准备了好一阵的刑叶才开始出门,整洁得体,注重形象,既是对别人的礼貌,也是对自己的尊重,只是刑叶却不敢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暂时没能习惯自己这般正式的样子。

  按性质来讲,这算是一场约会,刑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方面一个人始终是要成家的,而且刑叶并没有真正的恋爱过,所以也是好奇地想尝试一下的。只可惜的是,很久之前,刑叶也有主动追女孩子的经历,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这花光了刑叶所有的勇气。另一方面,刑叶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不知道是否该接受另一个人的存在。也产生了着自己胡思乱想却可能会与事实不符的尴尬感。

  很复杂的心情,有好奇,有期待,也有惨痛,有不安,更有尴尬,交错杂汇,只是在刑叶的脸上看到的只有平静。当你知道你要约会的女生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会怎么想呢?最后,刑叶决定采取一直以来的随缘法。也许很多地方,刑叶是不成熟的,但刑叶最成熟的地方,就在于很好地把控住这些不成熟的地方,使它们不至于影响自己的判断和生活。

  所以说今天的运气似乎真的很好,往日不在一起出现的邻居们今天似乎都约好了一起出来,在下楼梯时便遇到了好几个认识的人。刑叶能够从他们的脸上看出那一份诧异,毕竟刑叶穿着正式地出门还是很少见的。

  “小叶?”

  “嗨。”

  很精神的一个字,都是从刑叶口中只是很淡地说了一声,如果不是刑叶还挥了一下手,还不容易看出他在打招呼。

  苏思妾,年轻漂亮的白领,就住在刑叶的对门,看样子是刚回来,不得不说刑叶今天的运气是有些好,几乎是在今天自己穿得很正式的时候把认识的人都见了个遍,就连平时时间上最有冲突的人都能看见。不过按照刑叶的性格,是希望这种运气少一点,或者放在其他的地方。

  “有事,先走。”

  “好,拜~”

  没有奇怪,因为大家已经习惯了刑叶这样的做法了,就当是一个人的特点就好。就像刑叶所想的一样,随缘,能够接受的自然就成为了朋友,不能接受的便各自安好吧。

  其实一开始,苏思妾并没有注意到刑叶,当听到那句平淡而熟悉的“嗨”与看到招手姿势时才敢确认。事实上是不太敢认,因为今天的刑叶几乎是换了一个人,这种对比出来的震撼,就像是平静生活里突然看到外星人一样,所以大家才感到诧异。

  “约会吗?”

  看着刑叶离去的背影,苏思妾小声地说道,眼睛微眯了一下,原本笑莹莹的嘴角也收敛了一半,转身进楼的脚步变快了一些。

  在上车之前,刑叶回头一望,又向四周看了一眼,也许是错觉,刑叶从七天前开始就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这只是一种感觉,没有科学的依据,自从变得内向之后,刑叶就开始对周围发生的变化很敏感,但愿是自己的错觉。

  八点,约定见面的时间是八点半,刑叶打算到时间再开车去门口等着。刑叶停车在刚好能够看到那有着小花园的区块,栏杆围着一栋三层楼和一个修饰得很好的小花园,没猜错的话,就是道无为的侄女一个人住的家。

  小区的绿化很不错,路上的灯光也很明亮,可以看到有很多人在悠闲地散步,打球,跳舞,做着各种娱乐活动。刑叶在车上看着,原本是在悠闲的打发时间,只不过总是会突然间有些不好的感觉出现。

  刑叶看着时间,把车开到了围栏门口,不一会儿,一个齐肩短发,牛仔外套,淡蓝色裙子,肩上带着一个挎包的女孩子开了门,疑惑的看了一会,才在刑叶降车窗后才恍然般地上了车。刑叶趁机瞄了一眼,似乎化了淡妆,很漂亮。

  两人一时无话,看起来都很紧张,虽然之前两人就在道无为的道场上见过几次,但都没有聊天过,全靠着道无为这个媒婆的介绍。

  “请问,你是刑叶吧?”

  细腻温柔的声音,比刑叶想象的要温柔一些,听起来还有些紧张,应该是怕上错车吧。道无为应该是把准备的那辆车告诉了她,以至于看到刑叶换了车后产生了误会。不过,为什么对方会潜藏着一种喜悦情绪呢?也许是人生三大错觉吧。

  “我是,你是秦奕怡吗?”

  “啊,对。”

  秦奕怡此时看着似乎有些懵,不过场面一旦说开了,接下来也就不难进行下去了。

  “我,换了一辆车,那辆车不太适合我。”

  “哦,其实刚刚我还以为认错了,有被吓到。”

  “抱歉,应该事先通知你的。”

  “没事。”

  一开始的尴尬和紧张消除了一些,虽然还是因为陌生而有些放不开,但是也能够偶尔地聊上几句,慢慢地也就缓解了这些气氛。

  “到了。”

  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到了目的地,刑叶下车后,习惯性地看了周围,很快便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已经下车的秦奕怡凑近后询问道,刑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很是惊艳,一个长在自己审美上的女孩着实让人行动,不过随后摇了摇头,刚刚产生的怪异想法也消散下去。

  “没事,我们走吧。”

  尽管心里有些奇怪,但刑叶还是带着秦奕怡,走进了餐厅。

  “你好,我们预订的是晚上九点,12号桌,刑叶。”

  “你好刑先生,这位小姐,这边请。”

  在核实过信息之后,就有服务员带着两人到十二号桌,靠窗,有鲜花作为装饰,既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星空和街景,也能遮挡周围的视线,形成独立。

  很好,刑叶心道,道无为安排的这个位置很符合刑叶的心意,这样就不存在所谓的“他人目光注视”的心理作祟了。

  “我们需不需要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呢?”

  刑叶提议道,在这场约会中,刑叶是处于难得主动的一方,因为秦奕怡不仅是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性格安静的那一类,简单来说,刑叶遇到了一个比他更能安静的人。刑叶的确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但自找的麻烦不算。刑叶觉得很有意思,难得遇到一个主动权在自己手上的机会。秦奕怡点点头,也同意了这个提议。

  “刑叶,康复治疗师。”

  “秦奕怡,心理咨询师。”

  果然,刑叶罕见地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看着低着头静坐的秦奕怡,温婉恬静,却不是因此表象,突然觉得这场约会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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