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异常_娘子她太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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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异常

  又休养了几日,谢桥身子也渐渐好了,便要去大理寺上值。

  南嫤娥眉蹙起,觉得他身子并未好全,建议他再修养几天。

  谢桥闻言眉毛一挑,手中折扇一收,意味深长的朝人看去,“怎么?舍不得我?”笑着,站起身,将从身前路过的人一把捞在怀中抱住,亲昵在她耳边吹气,吻了吻她微凉的耳垂,“媳妇儿,我也舍不得你啊……”深吸一口气,将她美好的香甜都吸入口中。

  南嫤脸色一热,一把将人打开,“没个正经的!”抱着医书就走向窗前的书桌坐下。

  谢桥跟她过去,身子靠着桌沿,低头看着她,眼中有温柔散落,“你说你嫁了我,不愁吃不穿的,还这般上进,你相公我压力好大啊!”

  闻言,南嫤不由得一笑,抬头看他,“这便是你着急回去上值的原因?”

  “也不是。”谢桥一手叉腰,一手转着手中的扇子,“是因为之前的一个案子出现了新状况,张喜财可能应付不了,还得我去一趟。”

  “嗯?”

  “哪个案子?”南嫤问道。她很少过问他的公务,一来是觉得没有必要,二来是不感兴趣,但谢桥对此好像有些不满,因此她这会儿便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谢桥想着案子,并未注意到她话中的那几分敷衍,只随口答道,“还是之前那个吴屠夫一案,原本案子我已经查清楚,在半月前便已经结案了,杀害吴屠夫的凶手就是他的妻子王氏,王氏也已经认罪被俘,如今在牢中待秋后问斩,但昨日张喜财派人来说,王氏忽然改口供,说她不是凶手,凶手其实是另人其人。”

  “哦,那你的确该回去看一看。”南嫤点点头,说完这一句话,便低头翻开面前的书。

  谢桥这才回过味来,抬眼瞧着她,眸光黯淡了下去。

  他薄唇微抿,静静看了她几息,到底没有说什么。

  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不许多想……

  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扇子一盏,随着“唰”的一声响,脸上便又堆起笑意,“乖乖,那爷便出门了,你别太想爷,爷晚上会早些回来的,不会让你等太久……”揶揄凑近,在朝她摆摆手的人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大笑着出门去。

  。。。

  谢桥很快便赶到大理寺,张喜财又同他说了一下大致情况,谢桥便直奔牢中去见王氏。

  王氏自获罪入狱后,整个人便变得平静了许多,就好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一般,于是真到了这一天时,别人在她身上看到的便是毫无波澜。

  “为何要改口供?”

  谢桥命人打开牢房,他走进去,对着平静的妇人便问。

  “他该死。”王氏平静道,都不曾抬头看谢桥,也不曾见礼,“他该千刀万剐,我那天的确也想杀死他,但我最后心软了,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

  谢桥又问,“你说的凶手另有其人,那个人是谁?”

  王氏却不说话了。

  谢桥皱眉,回头看张喜财。

  张喜财走过来,在谢桥身旁低声说道,“她一直这样,一直说凶手另有其人,问她凶手是谁,她又沉默。”

  谢桥若有所思,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耳语谢三一句了什么。

  谢三跑出牢房,不久之后,将一个东西呈到了谢桥面前,谢桥此时又朝王氏问道,“这丝帕你可认得?”

  王氏这才终于抬头,平静的目光扫过那丝帕一眼,又低下头,“不认得。”

  “这是在你相公死的现场发现的,就在荷花池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草丛里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这丝帕就在倒下的草旁。”

  “不认得。”王氏平静的重复。

  谢桥轻笑,命人搬一张椅子过来,转头又同王氏道,“既然如此,我们不急,我们先来回顾一下你之前的口供。”

  “你说你相公在你诞下孩子后,便好似变了个人,不仅开始酗/酒/赌/博,夜不归家,还开始厌恶你,甚至到外面沾花惹草,他与城东的赵寡妇好上了,还多次背着你家里的银钱拿去接济赵寡妇。他被害之前所谓的出门探亲,其实也是借口去赵寡妇那儿,你气不过,所以在他离开时便一路尾随他,直到郊外荷花池推他入水中,并将他害死,是吧?”

  “他那天拿的是我们养孩子的银钱,家里便只有那么点钱了!”王氏补充道,神情裂开,有些气急败坏,好似因为说到了孩子,她眼眶瞬间便红了起来,“若不是我姐姐当日来看我,刚好发现了,我还发现不了,他就是个混蛋!”

  “这个丝帕是黄秋娘的。”在她的怒骂声中,谢桥忽然平静说道。

  王氏霎时顿住。

  “关于你说的那个凶手,你现在可以说一说了吧?”谢桥又道,此时谢三已经带人搬了一张椅子过来,他悠然在椅子上坐下,取过丫鬟一直端着的养胃的补汤,细细喝了起来,“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爷有的是时间。”

  王氏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瞬间裂开来……

  。。。

  天很快就黑,夜幕降临,帝都城才刚亮起来。

  等黑夜将天地全部笼罩,帝都便是黑夜里一颗耀眼的夜明珠,灼灼生辉,帝都人热闹的生活不曾停歇,又或者说,才刚刚开始。

  夜里,也有悲欢离合。

  不同于白天的是,夜里的悲欢离合,好像来得更猛烈、更彻底、也更加猝不及防。

  行至拐角处,顾昀终于忍不住,拽住南嫤的衣袖,迫使她停在墙角。

  “你小时候根本不认识谢桥吧?”男子不平稳的声音传来,因此时还不见月,只有街边楼沿的灯笼散着微黄的光,打在他脸上,他的脸更显黝黑。

  “你来帝都,也根本不是为了他,我说的对吗?”南嫤还来不及反应,他又激动道,“你根本不爱他,你在骗他,也在骗你自己,阿嫤,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嫤平静打断他,她向来沉稳,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顾昀这几句话,于她而言,无关痛痒。

  她淡然的迎上他的目光,眼中一片坦然。

  顾昀轻笑一声,放开她的衣袖,学着她的语气,也淡淡然道,“那个人应该是你在药王谷时认识的吧,我记得之前听你说起过他,是你的师兄……”

  “顾昀!”她再次打断他,这一次带了几分慌乱,“若你当我是朋友,便什么都不要问,就当是我求你。”

  顾昀眸光一暗,有些释然,又似觉得可悲,“你就不怕,我告诉谢桥?”

  南嫤神色也变得更加不好看。

  “顾昀,你不会。”她说道,很是自信的语气,“我相信你可以理解我,因为我们曾一同出生入死,我们之间的情谊,不用多说。”

  “你就这般相信我?”顾昀笑了笑,这次眼中不再有凉意,似含了湿气。他觉得他根本不需要她在这事上相信他。他想与她做的,也根本不只是朋友。

  见他笑,南嫤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是,我相信你,不然也不会你一来帝都,我就敢麻烦你帮我到处寻药地,你知道的,若是别人,我不会如此。”

  顾昀眸光微闪,不经意的问,“所以……你做这些,都是为了他吗?”

  这一次南嫤没有否认,只是轻轻点点头,“可以说,是师兄救了我祖父,也救了我,我欠他太多。”

  “那谢桥呢?”他又问,带着几分莫名的害怕,“你对谢桥好,是因为愧疚,还是真的对他……”

  南嫤眸光暗了下去,“我寻了近半年,才寻到他这样最为合适的纯/阳/命/格之人,只能算他倒霉。”

  顾昀不再言语,抬眼瞧她,能感受到她的挣扎。她是个医者,珍爱每一条生命便好像是她的本能。他虽然还不能知道她具体要做什么,但她所要做之事,一定会让谢桥的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甚至完全毁灭,所以她那样骄傲的人,才会对谢桥那样一个骄奢的纨绔如此耐心。

  他更加认定南嫤不爱谢桥,坚定认为南嫤只是在完成一个特殊的任务。

  没有什么比女子的贞/洁更重要,她也不是那种奔放不自爱的人,但为她了周默,却选择委屈自己去讨好谢桥,做谢桥呼来唤去的人……她做到这种地步,顾昀钦佩之余,剩下便全是嫉妒。

  他嫉妒周默。

  甚至嫉妒谢桥。

  若那人是南嫤,被她拼尽力气呵护或被她假意讨好实则算计性命,他都觉得是幸福……只可惜,他只是顾昀,不是周默,也不是谢桥。

  但他明明比他们都更早认识她啊……

  顾昀不再说其他的了,扶着人过去上了马车,马车悠悠前行,便将她送回到谢府门口。

  原本,他与南嫤约好了是两日后才去南郊看那一片药地,但因为他今早接到父亲的来信,说他们家在青州的生意出了点意外,要他过要去青州处理一下,他不得已才改到今日去看地。

  两人下了马车,红叶与空青紧随其后。

  几人还未站稳,便瞧见谢府门前站着几个人。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是谢桥,他整张脸都变得很难看,黑得好似无边的夜色,夜里还没有一丝光亮,满是压抑,甚至带着无助的绝望。

  南嫤见这光景,心口一缩,笑着走向他,“相公!”

  一句话还未说完,那人快她一步跑来,一把抱在怀中,坚硬的双臂将她完全包裹住,南嫤身子微微一僵,继而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抱得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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