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孩子终章(二)_娘子她太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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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孩子终章(二)

  三个月后。

  又到了帝都最热的时候,皇城里的空气被焦阳翻来覆去的烤着,一丝丝都散发着灼热。

  祈月与状元郎刘思的婚事也定下了,婚期就定在明年的五月初。其实今年十二月份就有好日子,状元郎也想早点把公主娶进门,可是公主却说还想在父皇母后身旁多待些时间,状元郎事事依着公主,于是婚期便定在了明年。

  这日是休沐日,许久不见的祈月忽然来了谢府。

  谢桥正与南嫤腻歪,见祈月来了,也不由得停下了下来。

  祈月仍是一脸的笑,好似与从前一般无二,只是她瘦了很多,脸上笑容掩盖下的憔悴与疲倦都在说明着她近来过得很不好。

  她今日穿着一身石榴红劲装,背着手来到谢桥与南嫤跟前,开口便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射箭呀,我如今会骑马了,等我再学会射箭,我便可以打马狩猎了。”

  南嫤微怔。祈月与陈风之事谢桥早跟她说过,她也曾几次想去看祈月,但是每次到了霁月宫,都只得到“公主不见客”的一句话,她便一直没有见到祈月,今日祈月能来找她,她是高兴的,可是看到小姑娘强装的欢笑,她却又高兴不起来。

  倒是谢桥快她一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调侃小姑娘。

  “呀!”

  他惊讶一声,“祁月你竟还没学会射箭呢?看来啊,我还是比你厉害一点,我都学会了!”

  “就你?”小姑娘果然便来了神,白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射箭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信我便亲自证明给你看!”谢桥也不服,坐了一个请的姿势,便领着小姑娘来了谢府后院的小校场。

  这个小校场是谢桥命人新建的,南嫤身旁的空青等人平日要练武,南嫤没事的时候也爱练些拳脚,而谢桥自己自从学会骑马和射箭后没事也想玩一玩,于是便让人拆了一座小院建了这小校场,算是为全府建了一个强身健体的场所。

  祈月第一次来这小校场,微微讶异,但是回头瞧见谢桥与南嫤恩爱的牵着手,她便什么都明白了,她知道谢桥是为了南嫤才建的这小校场。

  只是谢桥说他会骑马射箭,她却是不信,她记得谢桥是最讨厌这些的,但是没等她想完,便瞧见谢桥已经背着弓箭上了马,在她还失神之时,谢桥便已经在马背上帅气拉弓射出了一箭。

  箭中了靶,没中靶心,远远的祈月也看不清是中了几环,但是足以说明谢桥如今已经会骑射了。

  祈月惊讶不已,也羡慕不已,转头看南嫤,有些不满,“师父,你怎么教他不教我?”

  南嫤笑道,“他是跟他暗卫学的,我可没教。”

  如此一来,便算是彻底激起了祈月的斗志,什么烦恼都被小姑娘丢到了一边,此刻她只想尽快学会射箭,然后早些赶上、甚至超过谢桥。

  谢桥下了马,回到了二人身旁,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了祈月,朝她挑挑眉,痞痞笑道,“要不要小爷我教你啊?”

  “才不要!”祈月瞪他,“我有师父!”

  于是这一整日,南嫤都在教祈月如何射箭,而谢桥便躺在一旁树荫下看着二人。

  太阳很毒辣,两人便在太阳底下晒着,等祈月累了,两人才休息一会儿。谢桥很心疼自己的媳妇儿,见不得她劳累,但看到祈月脸上终于又有了天真笑容,便又不忍心叫停两人了。

  直到太阳快落山,天边渐渐暗了下来时,祈月这才说她今日不练了,还说这些天就住在谢府,晚上要跟南嫤学箭,直到练到百发百中的地步。

  谢桥心里是不乐意的,毕竟他和南嫤还有生孩子的大业没有完成,祈月天天霸占他媳妇儿他能开心吗?

  谢桥撇着嘴,握着南嫤的手,想说什么,但又不能说什么,南嫤无奈,拍拍他手背,人却忽然晕厥在他怀中。

  谢桥心头一缩,接住了她,“媳妇儿!”

  连忙喊来府里的大夫。

  大夫为昏迷的南嫤诊脉,然后诊出了喜脉。

  “喜脉?”谢桥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当爹了。

  “是喜脉!”谢桥高兴得直转圈,逮到一个人便说,“听到了吗,是喜脉!我媳妇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

  南嫤有孕的消息很快便在府里传开了,玉凝郡主听闻,也是高兴极了,从佛堂里出来,是一路跑着来到琉璃院的。

  一来却看到南嫤昏迷在床,于是狠狠将谢桥骂了一通,又忍不住说南嫤自己还是个御医,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孕了,竟还在太阳底下晒了一日。

  谢桥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紧紧握着南嫤的手发笑,大夫说她没事,孩子也没事,如今他只需她醒来与他一起分享喜悦就好。

  祈月就在一旁,看着谢府阖府欢乐,她也是高兴的,只是她却笑不出来,忽然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得哭了出来。

  祈月的哭声打断了谢桥的喜悦,谢桥这才想起祈月还在,他微微一顿,收起脸上的笑,来到她身旁,顿了顿,说道,“你放心,我媳妇儿身子骨好,她有孕也能教你射箭。”

  此言一出,玉凝郡主不满瞪他一眼,心想女子有孕最需小心的是头三个月,万不能疏忽,骑马射箭最好碰都不能碰,但是见祈月哭得实在伤心,她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只好任由谢桥安慰她。谢桥温声道,“我媳妇若是教不了了,大不了,我教你就是,你若嫌我教不好,我府里还有那么多侍卫呢,他们都会,即使你再笨,一直教总能教会。”

  祈月却只是哭,抽噎不止,蹲在了地上,谢桥过去扶她,她扶着谢桥的肩头哭得更厉害,哽咽中小姑娘悲痛欲绝,“桥表兄,我不想嫁状元郎,一点也不想,呜……”

  没有人再说话,谢桥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后背,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无法再说一个字。

  。。。

  又过了几月,宫中传来了太子妃燕婉平安生下孩子的消息,是个男孩,很健康,一落地便啼哭不止。

  消息一出,举国欢腾,这一次,圣上真的下了大赦天下的圣旨。

  谢桥与南嫤知道此消息时,南嫤正靠在谢桥怀中。南嫤月份渐渐大了,行事有些不方便起来,如今走几步路谢桥都要抱着她,就怕她磕着碰着。

  可是南嫤却执意还要去太医院上值,说至少等快生的时候再回家歇息,两人方才讨论的主题便是南嫤是搬去太医院住方便上下值,还是直接回家养胎。

  南嫤自然是想搬去太医院住,身旁有一堆人伺候,她平日里的公务也没有什么重活,完全不耽误养胎,但是谢桥却心疼她,是想让她回家养胎的,还说公务可以有人代劳,养胎却是不可以。

  两人争执不下,南嫤只能哄他、亲他、在他怀中撒娇,谢桥最终妥协了,但是前提条件是他晚上也要去太医院和南嫤一起住,好照顾她。南嫤自是应下。

  谢三跑了进来,见抱在一块的两个人早已见怪不怪,与两人简单说了燕婉生子一事。

  两人闻言,具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南嫤是为太子高兴,谢桥则替燕婉开心。

  谢桥问了燕婉的身子,南嫤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关切,心里有些酸了起来,从他怀里出来,酸溜溜道,“这样关心她,你不如现在就到宫里看她去!”

  谢桥一怔,继而笑了起来,吻了吻她额头,欣慰不已,“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过问这事了呢。”

  又将拉她回自己怀中,“我以为你不会吃醋的。”笑得更加开心了,“你不是对我和她的事不感兴趣吗?怎么突然就吃醋了?”

  南嫤撇撇嘴,没有说话。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所以才从来不问,但是现在却忽然想亲口听他说。还有他方才是模样,分明十分关心燕婉。

  她冷哼一声,又酸酸道,“你之前一定很喜欢她吧?”

  谢桥又笑了,不为别的,只为她的这份醋意。又开心的,吻了吻她的唇,这才解释起来,“我喜欢她,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南嫤又撇嘴。

  “那时人人都知我命硬克妻,女孩子都不敢接近我,只有燕婉不信这些,愿意接近我,久而久之,我就慢慢习惯有她在身旁,我以为那就是爱了,便想娶她,我当时知道太子祁舟也一直喜欢他,便更想早点将她娶进门。但太子并不想成全我们,于是先我一步求了赐婚的圣旨,燕婉便这样嫁给了太子。”

  “你一定很遗憾吧?”南嫤又酸溜溜,“你娶不到她。”

  谢桥又笑,瞧着怀中的人,平淡的讲着他的过去,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他摇摇头,“我不遗憾,当时只是觉得生气,生气到甚至想去抢亲。”

  南嫤又是一声冷哼。

  谢桥道,“直到他们婚礼那天,我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穿着大红的婚服携手拜天地时,我才惊讶发现,我从头到尾也只是生气,生气祁舟他仗着太子的身份,夺走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那天的婚礼现场特别美,满堂的红,祁舟满目柔情的看着他身旁的新娘,眼里全是他的新娘。那时我才知道,祁舟是真的很爱燕婉。我记得那天婚礼过程很漫长,但那天祁舟的目光好像从未离开过燕婉。”

  “而你猜我当时是怎么样的?我当时的目光竟只是落在祁舟身上,只顾着生气,当想起来我参加婚礼的目的时,他们的婚礼已经完成了,燕婉很快就被送到了洞房,然后我发现,我一点都不想破坏他们了。”

  “后来我回家,独自冷静一段时间,才慢慢知道了我对燕婉只是单纯的喜欢,只是孤单太久了终于有个人愿意亲近我,我下意识的就想依赖她,但是我不爱她,更做不到为了她不顾一切,为了她去得罪太子、得罪天家更是不可能。所以事后我觉得很庆幸,很庆幸我没有破坏那场婚礼。”

  他顿了顿,低头温柔的看着她,“但是为了你,就不一样。南嫤,为了你我可以不顾一切。为了你,我可以不计后果,为了你,我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毫不犹豫就丢出去,为了你,哪怕得罪全天下,我都在所不惜……”

  “因为我爱你,南嫤,你就是我的全部,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

  “所以……你别乱吃醋了好吗?”又吻她的唇,温柔似水。

  南嫤心里舒服了一些,嘴角弯了起来,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谢桥脸色微变,又道,“我是担心她被太子下了蛊。”

  “下蛊?”南嫤吃惊,眼中染着几分不可思议,在谢桥怀中坐直,“太,太子……怎么会?”

  谢桥解释,“燕婉被禁足之前,来找过我,这你也知道的,那日太子也来了,将她带回了宫里,她便被禁足了,但是她被禁足后不久,却与太子祁舟忽然恩爱了起来,还有了孩子,这有些奇怪。”

  “要知道,燕婉是被迫和太子成婚的,所以她对太子一直心存芥蒂,但禁足后却好像变了个人,对太子越发依赖,实在有些令人不解。后来我让谢二查云桑的时候,发现祁舟与云桑曾有过来往,我这才担心燕婉是不是被太子下蛊了。”

  “云桑?”南嫤更加吃惊,“你说太子与云桑有过来往,太子还给燕婉下蛊?”

  一提到云桑,便知道她又要多想,连忙又道,“大概也只是我想太多,如今燕婉母子平安,太子又那么爱燕婉,想来是不会伤害她的。”

  “至于燕婉,或许她现在是想通了吧,她或许知道了太子的好,如今只想和好好过日子了。听说太子还要为她遣散东宫那些侧妃了呢,两人的姻缘也算是修成正果了,至于云桑……她不是一直没有找到吗,想来也不会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听到他这样说,南嫤提起的一颗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

  “没事了。”又吻她额头,抚慰她,“即便有事,也都有我呢,我会保护你和孩子,如今我也慢慢在习武了呢。”

  南嫤失笑,安心的靠在他怀中,不再胡思乱想了。

  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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