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年代文里的男知青(18)_好男人培养系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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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年代文里的男知青(18)

  季浩率先看到季淮,紧接着以为对方阴魂不散,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不是应该在乡下吗?

  还未多想,只见他直直往里走,喊了一句,“妈。”

  季母以为是叫她,脑子先是一片空白,都不想应,结果却看到冯母笑眯眯应了一声,“回来啦?”

  这下,除了杨月,季家人个个都僵站在那,尤其是季母,宛如挨了一下闷棍,直愣愣杵在那。

  妈?

  季淮叫那个女人妈?什么意思?而后又想起对方曾给她写信,说要娶一个乡下女人当妻子,一看就没什么出息,估计想让她出点彩礼,当时家里多了杨月,季浩结婚又生孩子,家里花销大。

  她嫌季淮是累赘,正好甩掉,想和季庄轻松过日子,反正有季浩一个儿子了。

  病房内气氛变得诡秘起来,季家人一个个都没再说话。

  “您和小兰先吃饭。”季淮仿佛失忆,当季家人是空气,把饭盒放在桌上打开,随后把女儿从冯母怀中接过来。

  冯母小心翼翼把外孙女递过去,还冲季母介绍,笑得弯着眼角,“这个是我女婿,刚去买饭回来,我说的就是他。”

  话语里,还有些自豪高兴。

  季母那个脸色变化,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紫,跟调色盘似的。

  什么叫父母死了?她死了吗?谁说她死了?

  碍于季庄和杨月在,她不敢撒泼,只能硬生生忍回去,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冯母把碗筷给冯巧兰,又把饭菜端出来,她看着一道道菜,“怎么买了这么多菜?多浪费钱啊?怕是吃不完了。”

  饭菜的香味在病房内蔓延开来,杨月都没了胃口。

  季淮哄着女儿,说了句,“小兰多吃点。”

  “我不喜欢吃鱼。”冯巧兰闻到鱼腥味,本能就抗拒,柳眉蹙得紧紧。

  “怀孕的时候闻不得鱼味,现在都生了,你还闻不得?鲫鱼汤下奶,多营养啊?”冯母不允许她不吃,先给她盛了一碗汤,“先喝一碗红枣鸡蛋汤,这里面还有当归,都是鸡蛋,不许挑食。”

  冯巧兰乖乖接过来,硬着头皮喝。

  “你这是什么表情?里面都是蛋花,打了两个鸡蛋,多好喝?我看是小淮把你惯出毛病了。把鱼吃了,这菜花里还有瘦肉,都得吃。”冯母见外孙女都没奶喝了,自然着急,见冯巧兰还有些挑食倾向,语气里带上了点说教。

  季母给杨月带来的菜只是一份豆腐排骨汤,豆腐和排骨都少得可怜,再有就是一份炒得老黄的菜叶,反观冯巧兰这头,季淮给她买了一份鲫鱼焖豆腐、红枣当归鸡蛋汤,还有一份瘦肉炒花菜。

  无论是菜类还是分量,都能放开了吃,可不像杨月,还得计算着咬一口肉得多吃两口饭,不然都没法吃完饭。

  “鲫鱼营养。”冯母一边说一边给冯巧兰夹,还问杨月,“姑娘,你吃鲫鱼吗?要不要吃一点。”

  许是刚刚聊开,冯母觉得季家人很热情,还算聊得来,所以就礼貌问问。

  杨月毫不犹豫拒绝,“我饱了。”

  见此,冯母也没再说什么,她想快些吃完饭去抱外孙女让女婿吃饭,还在不断催着冯巧兰多吃鱼肉。

  冯巧兰看着碗里堆着的鱼肉,忍不住说,“妈,别夹了,给阿淮留点。”

  “我有分寸,快吃!”冯母催促。她宁愿自己不吃,也会给冯巧兰和季淮留。

  “不用给我留,你和妈多吃点。”季淮轻轻拍着女儿,话语轻声。

  季家人看着这一幕,刺眼无比,尤其是季母,那个神色简直是黑如锅贴,杨月看着她,心理莫名爽。

  季家人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个个表情都很丰富,内心世界估计更丰富。

  冯母还时不时和季母说话,“你们家的孙女真乖,比我们家的胖一圈,奶水也充足,不哭不闹。”

  季母正抱着孩子,扯了扯嘴角,表情比哭还难看。这话听在她耳里,就像在说他们家喝不起奶粉,只能喂母乳。

  “睡着了?”冯母见季淮抱着外孙女过来,轻轻放在床上,凑过去看,含笑小声对冯巧兰说,“我哄了那么久,还精神得很,她爸一来,哄两下就睡,一看就是粘她爸爸。”

  冯巧兰放下碗筷,轻轻去给女儿盖被子,也悄声说,“昨天晚上我抱了好久,一直哭,阿淮一抱她,马上就不哭了,可讨厌了。”

  她的尾音微扬,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甜蜜。

  季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虽说他不是季淮的亲生父亲,但也是继父,认识父母死了,不也就是说他死了吗?关键还不能反驳,因为他的确对季淮不管不顾,还当对方死了,最好一辈子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

  他待在病房压抑,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只能憋着气偷偷甩手而去。

  季母见季庄走了,也要把孩子放到杨月床上,准备走人,杨月却说,“妈,你不会要走吧?我一个人可照顾不过来,昨天晚上是我妈照顾的。”

  季浩也早早跟着季庄走了,季母也没脸质问季淮,她爱面子,绝不可能主动承认她是季淮的母亲,那样太丢脸了。

  她的确想赶紧走,实在丢人现眼。

  杨月这么说,她硬生生止住动作,僵硬说,“妈不走啊,走了谁照顾?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杨家可有两个儿子,杨父还和季庄在一个工厂,她可不敢走,惹出事情,季庄能打死她。

  冯母快速吃好饭,对季淮道,“快来吃饭,忙活一天了,肯定饿了。”

  季淮把剩下的饭盛在碗里,冯巧兰把碗里的肉又夹到他碗里,他万分无奈,“多吃点。”

  “吃了好多肉,撑死了。”冯巧兰放低声音,生怕冯母听到。

  冯母可不耳背,当下扭头说,“吃肉吃得撑你还不满意?你这孩子。”

  冯巧兰埋头捧着碗,又给季淮夹过去一块,“吃太多了本来就不舒服,躺着都难受。”

  季淮顺着她,见她真吃不下,就开始照单全收。

  冯母正整理着衣服,似感慨般道,“得亏是我照顾你做月子,你要是有婆婆,对方好相处也就算了,若是不好相处,你说你怎么办?当年你奶奶就不好相处。”

  冯巧兰觉得她的假设毫无意义,嘟囔一句,“我又没婆婆。”

  “婆婆也有好相处的,有个老人也挺好。”冯母怕季淮介意,又这么说,还观察了两眼季淮的表情。

  他在吃饭,也没发表意见,似乎并不在意,还往冯巧兰碗里夹了菜,轻声说,“多吃点菜。”

  目睹这一幕,季母像是被一根鱼刺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她活生生的人,天天被咒成死人。

  杨月嘴角露出讽刺一笑,幸灾乐祸得很。

  冯巧兰恢复得很快,已经能下地走一走。冯母没回去,帮她抱着娃,她轻松得很,身子虽难受,但幸福满满。

  相比季母黑着脸,她一直在笑着逗娃,晚上还随口说了一句:“我饿了。”

  “晚饭也没少吃啊。”冯母不理解。

  冯巧兰一脸无辜,她胃口变大了,刚吃饱又有点饿。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季淮从外面回来,盆里端着女儿的尿布,开口问她。

  冯巧兰:“面条。”

  “别听她的,要吃就吃红糖鸡蛋。”冯母反对。

  她们坐月子的时候,天天都得吃红糖鸡蛋,家里富有的,一天最多能吃十个八个,很有营养。

  “好。”季淮拿了鸡蛋就走出去。

  他走后,冯巧兰冲冯母说,“我就想吃两口面条,红糖鸡蛋我都吃腻了,天天能吃红糖鸡蛋,睁眼闭眼都是鸡蛋。”

  “都当妈了,哎哟。”冯母头疼得很,病房里就四个女人,她说话也稍稍放开,“你不多吃点都没奶水。”

  闻言,冯巧兰也泄气,低头瞅了瞅,不经犯愁,也不小啊,为什么没奶水?

  季淮很快又回来,不仅带了一份红糖鸡蛋,还买了一份清汤瘦肉面条。

  冯母瞧见了,当下就道,“不要太惯着她,吃了红糖鸡蛋,还能吃下面条吗?这是浪费钱。”

  “没事,您也吃一点,我来抱。”季淮说着就从冯母怀里抱过女儿。

  冯巧兰也没想到他会两份都买,红糖和鸡蛋都是他们从家里拿来的,加点工钱别人就能加工,可是面条不是,还加了肉,肯定花了两三毛钱,她有点小愧疚。

  季淮空出一只手,走过去轻轻怕了拍她的肩,柔声道,“快些吃,不然一会得晚睡。”

  冯巧兰望向他的时候,嘴角都止不住上翘,眼底都是愉悦,还保证说,“以后别买了,我就吃这一次。”

  季淮没当一回事,反而轻笑,“吃吧。”

  杨月心里那叫一个酸,比起她的酸,季母心理都快扭曲了,她很强势,喜欢把儿子管得死死的,儿媳就是要欺压的外人。

  之前看冯巧兰还算顺眼,可当知道对方是她儿媳后,她这个婆婆就百般不爽了,但她又不敢挑明。

  挑明意味着多了亲家,要认这个儿子,好不容易把季淮赶走,季庄不喜欢季淮,因为对方时刻暗示着他是继父,她之前嫁过人,两人还婚内苟合过。

  那是一段耻辱。

  季淮见护士从门口走过,看了看女儿的脸,怕她黄疸,抱着就往护士那头走,准备去问问。

  冯巧兰喝了口红糖水,瞧见桌子上还有青枣,准备让冯母也尝尝,瞧见了抱着孩子在晃悠的季母,开口问,“阿姨,您吃青枣吗?很甜。”

  这一声阿姨,成功让季母胸口发闷,跟堵了一团钢丝,滋味难言。

  冯母也看到桌子上的青枣了,居然还有话梅干,她又语重心长说教,“青枣也是买的?还买干果,你一天天让小淮给你买这买那,都有孩子了,还得买奶粉,你都当妈妈了,真是让人操心。”

  奶粉死贵死贵,小不点这么大就喝奶粉,冯母心里别提多急,她大半辈子,从来没有乱花过一分钱,精打细算,一时真的是无法接受。

  冯巧兰觉得被骂实在丢面子,拼命扯着冯母的衣角,“没买什么,我都没让他买。”

  她也冤枉,真没买什么,她每次都不想买,季淮总给她买。当时逛商店,他还想给她买一块二一包的巧克力,她硬生生把他拉出来了。

  “你们娘俩一个个都是花钱如流水。”冯母压低声音说完,伸手就要把青枣给季母,露出笑,“你也尝尝,她说很甜,这枣子看着的确不错。”

  村里也有,随随便便就能讨一些,城里居然要花钱买,心疼死她了。

  冯母也热情,见季母抱着孩子不方便,就把青枣在杨月病床前的桌子上,笑着又走回来。

  季母那声谢谢实在是说不出口,喉间像是被叉住那样胀闷,抱孩子的动作太用力,怀中的孩子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她饿了。”她找到借口,直接把孩子塞给杨月。

  杨月嘴角露出讽刺一笑,季母是以为她没见过季淮,不知道那是他,所以在她面前也得装,什么都不敢说,那副神情真有意思。

  季母最后还是没憋住,趁季淮没回来,朝向冯母问,“你家女婿跟你们说他父母全死了?”

  她怎么就死了?

  这口气真是咽不下去。

  还有,季淮哪来的钱?全花到这个女人和她的家人身上,凭什么?是不是脑子有病?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这还用说吗?”冯母叹气,瞅了门口一眼,见季淮还没回来,身子往那头倾斜,小声说,“那孩子从来没说过父母,结婚的时候也没人来,我们只知道他爸死了,他妈要是在哪能不管啊?哪个母亲不牵挂自己的儿子?一点音信都没有,多半是死了。这孩子从来没说,我们也不能去戳人家伤口。”

  “没了就没了,两口子好好过日子就行。”

  “......”季母原先很气愤,此时又宛如一盆凉水狠狠往下泼,强行熄灭,强忍得双颊都有些抽搐。

  “妈。”冯巧兰唤了冯母一声,明显不想让她多说季淮的事情,相当于揭伤疤。

  “不说了不说了。”冯母连忙闭嘴,随后又夸,“这些不重要,我女儿不折腾人家就行了,看把她惯的。虽然这么想不好,但你说的也对,这要是有父母,还轮不到我们享福。尤其是我女儿这性子,花钱也没数,没婆婆我倒放心了,我女婿挣的钱,之前全花她身上,现在生的女儿,又得喝奶粉,全让她们娘俩造完了。”

  “......”季母有些被气得头昏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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